在送走了秦怀仁以后,刘世勋把王捕头、钱师爷等人全部叫到了后院,整整的聊到了傍晚。
随后,知州衙门里的捕头差役全部出动了,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全部关闭,并且由捕头和差役把手。
幸好是傍晚,渝州城中的百姓基本上都回到了城内,只是那些要出城的少部分人被直接拦下了。
“为何突然关闭城门?”
“是啊,我这刚想回村上呢。”
“这位捕头大哥,城门怎么突然就关了?要关多久啊?”
面对百姓们的发问,捕头和差役闭口不谈原因,只是让大家等,至于什么时候可以打开城门,还得等大人消息。
大部分的百姓都是非常无所谓的,城内的供给十分充足。
只是苦了那些第二天要出城做生意的商人,特别是孙大,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正在家里准备衣物。
“什么?城门怎么突然封了?封多久啊?”
孙大听着贺欣怡带回来的消息,不禁着急了起来。
“具体不知道,就非常的突然,也没说多久开门,据说要个几天呢。”,贺欣怡也是满脸无奈。
孙大停止了手上打包的工作,赶紧的跑去了镖局。
瘦子一看孙大来了,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看来你也听说了啊,城门被关了,这几天据说出不去了。”
“你能不能去和他们说说,你们可是熊氏镖局!”
瘦子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办法,除非是武叔在,人家可能还承个情。
孙大见没希望,又跑去了顺心典当行,找到了王管事,可王管事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单独去找刘世勋。
“孙兄弟,这突然关城门我们也是没办法,也不是驳你面子,就是秦公子在,我们也没办法的,好歹也是官家的规定,我们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王管事好说歹说才把孙大劝走了。
“来人!”,王管事对着里屋喊道。
从里屋走出来两个小厮,等候王管事的吩咐。
“你们去调查一下,为什么突然关城门,什么时候开门。”
两个小厮并没有回话,直接出了门,一左一右的分开行走。
孙大非常后悔,如果他昨天能坚持今天出发,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远在益州的秦长义几人,也是在焦急的等待着渝州的消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一点消息。
可益州的很多人都知道了有个面馆要开张,而且有很好喝的美酒,天天都有人问,结果秦长义总是找借口。
久而久之,反而是没有人来问了,甚至有人说面馆是不是要倒闭了。
秦长义这可受不了了,贺友臣的意思是重操旧业,先卖汤面,然后在想办法。
可秦长义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面馆只是一个载体而已,而且就算是卖汤面,也得另请厨子。
能不能请到这是另说,益州的各大面馆秦长义他们也去吃过了,并没有任何特色。
而且除了价格比渝州贵一点之外,受众群体还不如渝州的面馆,基本上都是普通老百姓。
干拌面才是突破口,大家肯定会因为猎奇的心理来尝尝,只要吃过工业调料,那基本上就是没跑了。
所以秦长义的依旧坚持这个想法,贺友臣也只好作罢。
“要么去找武叔吧?看看他能不能有什么好办法!”,贺友臣想来想去只能找武叔。
“也只能是这样了!”
秦长义立即去找武叔,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武叔,你见多识广,朋友也多,能不能托人打听一下渝州到底是什么情况了,或者能不能快速的让人去探探。”
武叔面对秦长义的请求,也是摇了摇头,“我们虽然经常路过益州,但这里连一个据点都没有,所以没办法帮你。”
“哎,这么大的川路首府,你们连个小据点都不设。”,秦长义内心也是不能理解,但他不能说出来。
武叔看着五官都皱起来的秦长义,还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你尝试去驿站看看,如果驿站有空闲的传讯兵,你可以多付一些钱,让他起快马前去渝州。”
“驿站还有这服务?”,秦长义看到了一些希望。
“也不一定,平日里这些空闲的传讯兵都是随时待命的,如果朝廷有加急的信息,他们就要随时接力。”
“那你刚才说的法子岂不是没有用?”,秦长义又失去了希望。
“所以说你要去碰碰运气,不过也有要钱不要命的,钱给到位了,那总有人给你办事的。”
“太好了,钱我有的是。”,秦长义连个谢字也来不及说,赶紧的回到了面馆,喊余小年赶着马车把他送到了驿站。
来到驿站,秦长义几乎是跳着下的马车,可把余小年吓了一跳。
“秦公子,您可悠着点,别摔着了!”
“没事的,烦不了那么多了!”,秦长义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驿站。
半柱香的功夫,秦长义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传讯兵模样的人。
“那就看你的了,希望你能带来好消息。”
“公子您就看我的吧,我号称益州神行太保,我可不是吹,明天中午你再来,我肯定比你还先到。”
只见这人走到了驿站的马厩,挑选了一匹看上去非常健壮的马匹。
这匹马全身黑亮亮的,一身马腱子肉,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一看就是平日里养护的非常好的马。
“秦公子,那我就先走了!驾!”,神行太保出发了。
秦长义这才心里轻松了一些,让余小年赶车往回走。
“秦公子,这人想必收了不少钱吧?”,余小年在前面小心的赶着车。
“还行,也就五十两!”
余小年内心一惊,还就五十两,他的赚多少年才能有。
“呵呵,你也不必吃惊,如果以后益州的面馆有起色了,区区五十两还不是随便赚。”
余小年听完,也只能附和着秦长义的话语,虽然他很相信秦长义的本领,但他也算过了。
一个月他现在又五百文的月钱,一年也就只有六两银子,五十两少说要小十年,这还是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刨去吃喝用度,一年少说也要用掉二三两,那攒够五十两的时间就要翻倍了,到时候自己都老咯。
想到这里,余小年也不去想了,他现在就很满足,从一个打鱼为生的穷小子,现在也是一个掌柜了。
父母也跟着享福,来到了益州,除了没老婆以外,吃喝不愁。
“今日里回去后,让杜家名和罗俊泽先行回去休息吧,明天中午我们再来打探消息!”
“驾!”,余小年加快了赶回去的速度。
回到了面馆,余小年按照吩咐,让这二人先行回家休息,明日里再来,然后又让父母也早些回去休息。
自己则是和贺友臣留了下来,看看秦长义还有什么吩咐。
“秦公子,如果明天带来的消息不是特别好,是不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贺友臣还是打算劝说秦长义改变想法。
“不!我之所以不肯退让,也是因为我们没有退路,如果第一炮无法打响,那在益州就无法立足。”
“所以我们一定要耐得住寂寞,你们忘记了?渝州因为秦家的事情,前后停业了将近一个月!”
秦长义的一番话,虽然没有特别的说服大家,但大家还是选择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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