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老又慢的驴车,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七天才走到益州,可把孙大给累的够呛。
一回到益州,孙大直奔马市,想花钱在益州买一辆马车,结果他发现他的钱大部分给了孙功成。
剩下的二十多两银钱,根本不够买一辆马车的,他只要悻悻的坐着驴车赶到了面馆。
大家看见孙大是坐着驴车来的,都暗自发笑,余小年倒是调侃起了他。
“我说孙大,你好歹也是跟着秦长义最久的,怎么这次不舍得租马车,倒是骑个老驴车就来了,秦公子都来了三、四天了。”
孙大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说道,“渝州城一辆可以用的马车都没了,都被秦家拉出去运粮了,剩下的只有驴车,就这还花了我两贯铜钱呢。”
正说着,秦长义坐着马车从外面回来了,看见孙大骑个驴车,又是嘲笑了一番。
孙大也是无奈,“算了算了,到时候我一定攒钱买一辆自己的马车。”
来到里屋,几人走上了楼,孙大看见二楼又堆得满满当当的,指着这些货物正要说话呢。
秦长义抢先了一步说道,“不错,这就是几天我拉回来的那些货物,你们可以啊,两个人搬了这么多货。”
孙大赶紧的否认,在秦长义疑问的眼神中,孙大把刘胖子的事情告诉了秦长义。
秦长义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孙大以为秦长义很不满意老曹的做法,正想说些什么,秦长义此刻倒是说话。
“老曹这么做我倒是没想到,但他既然选择这么做了,我还是可以接受的,目前的阶段我们必须无条件相信身边的人,不然从内部我们就会产生分歧。”
“但老曹用药这个事情,我总觉得不太地道,虽然我目前也是支持他的。”,孙大依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无妨,必要时候用非常手段,这我都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死人就行,况且这个药也是有解药的,定期服用解药,那就没有事情。”
秦长义现在不比以前了,他知道,要想立足在世上,就必须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要不然你一点防身的手段都没有,会死的很惨。
特别是当有人知道了通过穿越,可以快速的获取巨大利益的时候,无脑的仁慈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看到秦长义这么说,孙大也就无所谓了,他就是一个听令做事的人,而且他注定只是大宋的人,至于刘大能他们的死活,其实跟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过这次还真要多亏了他们的帮忙,他们提出分红的事情,我觉得可以提高一成,给他们两成利润。”
孙大对于这种决定,他不会有任何意见。
“另外老曹说的奖励,到时候你过去告诉他,根据他们一整年的收成比例来计算,统一的都是一成。”
孙大默默的记住了这些内容,等抽空他一定会过去告诉老曹。
“已经接近十一底了,天气逐渐凉了,你去贺友臣那里支一些钱,给面馆的人量身定做一些冬天的棉衣,质量好一些。”
孙大感激的谢了谢秦长义,秦长义紧接着又说道,“过几天你二千两回去,交给贺欣怡,我估计她那里现在比较困难了,这个钱让她也给伙计们做一些冬装,然后你再把孙功成接来。”
“把这小子接来作甚?他什么都干不了!”
秦长义敲了敲他的脑门,“你是不是忘了,下个月月初就有院试,省得他到时候匆匆忙忙的从渝州来,不如让他提前来,然后再找个私塾,让他跟着这边的老师学习学习。”
“哪里学习不都一样么?”,孙大不太明白这么折腾做什么。
“你废话真多,你明天就去,目前你不理解的话,少问为什么,多做就知道了。”
秦长义也是懒得跟他解释教育资源的问题,有这功夫他多卖几瓶酒不好么?
运来的一千箱白酒,有六百箱运往了李家,剩余的四百箱全部堆在了二楼,为此还撤掉了两张床铺。
长义面馆经过两个多月的经营,现在每天稳稳的入账几十贯钱,仗着新运输来的货物,不仅面条不限量了。
一碗面条也是能配上一两酒,雅座的客人配量多一点,每碗二两的量,除了多收六十文酒钱以外,还要加收三百文钱的服务费。
所以雅座渐渐地成为了真正有钱人的地方,按照雅座六个人来计算,酒钱加服务费,一贯钱起步。
为了让翻台率上升,秦长义出台了一项规则,雅座的客人不能长时间的占着座位,最多半个时辰。
六个雅座,从早上八点开始,一个小时一翻台,一天下来,整个雅座区可以最多可以接待将近五十波客人。
再加上散客区,一天妥妥的七、八十贯钱。
也是因为天气渐渐凉了,这二锅头的威力逐渐显现了出来,每个人喝了二两之后,浑身发热,干啥都有劲。
而李福安自从知道秦长义运的六百箱酒已经存在府上以后,每隔两三天就要去偷一瓶。
后来更是猖狂,直接按箱往回拿,而且光明正大的藏在了睡觉的床底下,正可谓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大夫人也不是傻子,他虽然知道李福安喜欢喝酒,但每次这么浓重的酒味,可不想自己李家酿造的。
在逼问之下,李福安只好承认了自己偷酒的事情。
结果被当着全府的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重申一遍,这酒是给李德少爷成人礼上用的,还有日后卖给各家酒铺掌柜的,谁再敢不经过允许就偷喝,仗责三十。”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怂包一样的李福安,内心都是给他捏了一把汗。
其实全府上下,只有大爷李福安敢这么做,其他人谁敢啊。
可没过多久,李福安最早偷来的酒已经喝完了,他又忍不住去偷酒,可这次学乖了,他一早去外面酒楼喝,晚上才回来。
酒味早已经散了很多,李氏竟然没发现,高兴的他逐渐的大胆了起来,直到有一次李氏命李方元去仓库清点数量。
结果发现整整又少了两箱,不用想,肯定是李福安干的。
为了抓到证据,李氏命人偷偷的跟着李福安,终于在酒楼逮到了李福安。
抓到李福安的时候,他正在和酒楼的老板吹嘘呢,说这酒不日就回出现在全大宋的市场上,根本不需要去面馆喝。
并且到时候大家要进货,通通来李家。
虽然酒楼的老板很想得到这个二锅头的销售权,但他们都知道这个李福安在李家做不了主。
正当李福安大言不惭的吹牛时,突然看见一张微笑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李福安晃了晃头,眯着眼睛,醉醺醺的说,“这娘们怎么这么像我家那个母老虎!”
“轰!”
坐在他身边的所有食客全部跑走了,李福安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脸上就多了一个大掌印。
“啪!”
“你这娘们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呵呵!我知道!啪!”,又是一巴掌。
“你他娘的。。。!啊,夫人!”
李福安当即摊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还看着干什么,把大爷扶回去,好好伺候!”
李氏看着身后的几个小厮,怒目而视,吓得几个小厮赶紧把李福安架走了。
至此以后,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李福安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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