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的话非常的直白,听的温莎面色一红,本就白嫩的脸庞因为红晕而显得格外的通透可爱,这女人真是生了一副娇媚的好模样。
“阁下,阁下,还请放过我女儿。”汉弗莱公爵立刻求饶,只是此时的他被五花大绑着,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朱瞻墡转头看向了他:“你和你女儿得留一个在船上的话,你觉得应该留谁?”
此话一出汉弗莱公爵犹豫了,朱瞻墡讨厌他这幅慈父的模样,演的太逼真了,他的这份犹豫可以看得出来,与女儿相比其实他更在乎自己。
朱瞻墡也不打算和他们玩了,而是说道:“让你们的国王来见我,将我挚友郑和的事情交代清楚,我们尚可谈,如若不然我将继续进攻英歌兰。”
一言不合就要进攻,温莎一个女人没有过这些谈判的经验,一时间手足无措。
反倒是汉弗莱公爵说:“温莎,你现在得先将海王阁下的话带回去给御前会议,根据海王的阁下的要求寻找个合适的好地方,让我们的国王和海王阁下进行会谈,海王阁下与我们并无深仇大恨,所以务必让国王还有凯瑟琳夫人将他挚友郑和的事情在会谈中与阁下交代清楚。”
“好……好。”温莎木讷的回答着。
朱瞻墡微微一笑,汉弗莱还算是比较上道的。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你就按照你父亲的话回去传话吧,还有一件事,你不错,跟你们的国王说,接下来都由你作为中间人跟我们交流。”
听到这话温莎一时间心中小鹿乱撞,朱瞻墡这是什么意思?
瞧着女儿那副模样,汉弗莱公爵一阵无奈,御前会议的人派她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好看,难道真的还想着她能临场随机应变和朱瞻墡打的有来有回不成?
“温莎,你得回去和御前会议还有国王说,此事并非我一人之事,海王阁下是为了挚友而来的,他们需要展现我们英格兰人的诚实和友好,有我没我海王殿下都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听到了吗?”
朱瞻墡颇为欣赏汉弗莱公爵,这也是没堵上他嘴的原因,温莎一个小姑娘被送来和谈,摆明了是来打探情况的,不用想也知道英歌兰此时应该已经调动军队往这边转移了,就是为了防守朱瞻墡。
而且是否能赎回汉弗莱公爵,若朱瞻墡同意,那美人带着金银财宝奉上,若不同意,谁来也无用,他们也不敢冒险。
汉弗莱公爵让温莎带回去一番话也是告诉英歌兰的人,救不救他是一样的,朱瞻墡对于英歌兰动手的根源你们得知道,关键不在汉弗莱公爵,而在国王和太后。
如此情况下,相反他们可能更尽力的来救汉弗莱公爵,因为他们也需要一个主心骨,现在摄政大臣没了,他们谁说了算都还没商量出来。
“来人,给汉弗莱公爵赐座,多上两身衣服,免得着凉了。”
“多谢海王阁下。”
朱瞻墡对于汉弗莱的态度好了很多,并且收下了礼物,将温莎放了回去。
汉弗莱作为一个老练的政客,其实他看出来现在朱瞻墡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因为经过了蒸汽海战还有之前的炮轰船厂之后,他们这些蒸汽船上的弹药和补给已经不足够支撑他们长期战斗了,所以才会派船回去先补给一些。
朱瞻墡之前炮轰船厂的时候看到了英歌兰军队的装备,显然他们的装备比法兰西军队还要好的多,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来能够压着法兰西打的原因,若非贞德的出现法兰西已经全线溃败了。
他们的军队实力应该是朱瞻墡先碰到过最强的,火器也不少,所以朱瞻墡才没有大张旗鼓的进攻,他在故意的拖延,他已经有了作战的方案了。
还有他得看看到底英歌兰国王太后和郑和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如果他们只是对郑和进行了赎买,然后敲诈了大明的蒸汽战船,朱瞻墡将会有一套方案对待他们,如果他们对郑和进行了伤害,那么会有另外一套方案。
今天让温莎回去传消息就是这个目的,如果他们没有做什么,得知了自己的意思,应该会和自己进行会谈,甚至一起将矛头对准法兰西也说不定,一次性和两国作战还是比较为难的,联合一个先解决其中一个,再解决另外一个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若他们不敢来见自己,那么就很明显了,不需要多做什么解释了。
会面的时间不算长,温莎返回了英歌兰,刚一上岸就被人接着前往了国王城堡。
充满威严的凯瑟琳夫人端坐着,询问她今天的事情,她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一番,诸位御前大臣纷纷面露喜色。
对方这样的话就说明还是有谈判的余地,这就有人开始说得准备着手与找地方和大明的王爷和谈了。
砰
但是凯瑟琳夫人忿怒的敲了一下椅子,华贵的妇人站起身来说:“你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像是什么样子,一个个都成为了大明朝的奴隶了吗?人家说什么就点头哈腰,人家说要见你们的国王你们就安排,人家说要你们的妻子呢?你们是不是也送到人家的床榻之上。”
凯瑟琳夫人愤怒了,怒这群臣子一个个平常都说着要为英歌兰尽忠,但是仅仅被大明打了两次,就低声下气的做人了。
面对凯瑟琳夫人的愤怒,御前大臣们沉默不语,汉弗莱公爵不在,他们少了主心骨。
“夫人,现在和大明军队和谈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行,绝对不行,我英歌兰帝国从未如此丢失颜面,任由外族人随意的拿捏,给我下令英歌兰各地军队都派兵前往伦敦附近,全力防守大明军队。”
“夫人,此时开战并不理智啊,现在我军在法兰西战线连连败退,损失颇为严重,此时再添敌人并不理智,大明现在透露出的消息并不想打,我军大可先拖着与其会谈,先救出汉弗莱公爵。”
汉弗莱公爵地位高能量大,不可能坐视不理,不把他救出来,很多事情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做。
凯瑟琳夫人一言不合再次拍桌子走人,撂下话:“英歌兰国王不会接受任何形式对于其身份的侮辱,如果对方真的有诚意和谈,那就让他们到城堡来。”
御前大臣们都无语了,现在摄政大臣汉弗莱公爵和约翰公爵不在,事情得由凯瑟琳夫人来做,但是你动不动就撂下话,自己人走了,也不参与接下来的具体事宜的商议,这让他们这群没有决策权的人怎么办?
国家大事可不是你动不动就发狠就行了,凯瑟琳夫人习惯了这样,将难题全部丢给御前会议,这让御前会议非常的为难。
“既然夫人决定了要战,那就让军队都收缩到伦敦城附近来,因为有泰晤士河,对方的战船可以长驱直入,沿着河道两岸布置防守将士,严防以待。”
还是有人同意打仗,理由自然就是大明军队人数不足,难道对方还真的能靠着这几艘蒸汽战船和几百人打下英歌兰不成。
“我国现在在法兰西的战场上节节败退,若是再和大明军队开战,恐怕难以支撑啊,而且现在军费不足,大肆调动军队驻防,怕是钱也不够啊。”财政大臣头都大了。
“那还能怎么办,违背太后的意愿吗?”
几人唉声叹息,有人说:“不如这样吧,先将周围几个城市的军队移过来,按照现在伦敦城的城防,若不增加防守,我军真的可能不是大明的对手,打起来肯定损失惨重,但是我们还是得先想办法救出汉弗莱公爵,还是得继续和谈。”
“如何和谈,国王和太后不能出面,对方也不可能到我们的城堡里面来。”
“和谈,和谈,得谈啊,双方条件不同,谈到相同为止,既然大明的海王指定了要温莎前去,那说他对于温莎还是有些兴趣的,或可以以此为突破口。”
“温莎是汉弗莱公爵的女儿,现在公爵殿下还被抓,我们却要以他的女儿为交换条件,这样恐怕不好吧,太低劣了些。”
“人要是能救回来就是万幸了。”
英歌兰的国王拒绝了大明的和谈要求,但是御前会议提出了要在海岸边和大明进行一次和谈,温莎第二天又带着这个消息回到了战船之上。
温莎此次上船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忙问:“海王阁下,我的父亲呢。”
因为慌张,她的胸口可以明显的看到起伏,而且和昨日较为随意保守的打扮不同,今日的她收了腰线,那本身空余地方不多的胸口,今日更是拥挤,一身长裙今日走过来为了不弄脏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女为悦己者容,她想要以自己的美色取悦朱瞻墡,一是为了救父亲,二是鬼使神差的想要在这个男人面前更好看些,游历在名利场宴会席上的女人最懂得如何勾引男人。
“公爵阁下睡的久了些还没起。”
“可否让我先见见我的父亲。”
朱瞻墡伸手示意,公爵正在船舱内呼呼大睡,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温莎便放心了,当然更多是无语,自己的父亲倒真的是吃得香睡得香,在敌人的战船上还能睡的如此安稳。
“温莎小姐,不知道昨日商量的如何?”
温莎摇曳身姿说:“海王阁下,我们的国王和太后身份如此尊贵,非常抱歉不能上船来和您和谈,御前会议商定将会和您在沿岸的一处地方进行商谈会面。”
朱瞻墡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哦,是吗?”
杨风明白朱瞻墡的意思,当即挥动旗帜,战船立刻起航。
“海王阁下,您这是做什么?!”温莎大惊失色,朱瞻墡一言不合就让战船起航,向着泰晤士河行驶。
“送温莎小姐回去。”朱瞻墡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此时汉弗莱公爵醒了,朱瞻墡此时没有限制他的行动,他走上了甲板,看着朱瞻墡行驶的方向就知道他要去哪了。
之前俘虏汉弗莱公爵的时候,他们的船只上有英歌兰的地图,其中伦敦周边的最为详尽。
现在他们行驶的方向还是伦敦最为重要的渔业交易市场。
繁华的交易市场距离海岸不远,当大明的战船行驶过来的时候,周围本就严阵以待的士兵就开始了攻击。
大明战船的炮火予以还击,英歌兰简陋的火器很难对大明的战船造成伤害。
繁忙的渔业市场,看到大明战船的靠近,人们纷纷开始逃跑。
随着战旗的挥动,战船火炮齐射,全都落在的市场和周围,几轮炮轰下来,繁华的渔业市场已经化为了一片焦土,而后大明的战船堂而皇之的开了出去。
目的明确,打的就是他们重要的商贸聚集地,选了最近的一个不用过于深入,突然袭击对方也反应不过来。
仁义道德一点都没和对方讲,朱瞻墡这是明显的武力施压。
温莎被这雷厉风行的举动吓的花容失色,汉弗莱公爵低头哀叹,但是朱瞻墡的舰队因为这次的炮轰,几乎将残余的弹药消耗的差不多了。
实际来说现在的他们已经无力进攻了,只是不能让对方知道他的底。
英歌兰这是一片震动,大明的军队怎么又忽然袭击了,也让他们明白在大明战舰忽然袭击之下他们很难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英歌兰军队的效率不高,两天的还没把大量的火炮囤积到河岸边,不然是足以对大明的战船造成一定威胁的。
看着花容失色的温莎和唉声叹气的汉弗莱公爵,朱瞻墡说:“汉弗莱公爵,你们的国王看来是不敢见我。”
汉弗莱公爵深知太后的性格,刚愎自用,大明的军队又不和他们讲什么权衡利弊,这样下去全面开战是早晚的事情。
“海王阁下,如果让我回去和我们的国王交涉或许有转机。”
“不必了,先带汉弗莱阁下下去休息吧。”
甲板上只留下了温莎一人瑟瑟发抖,朱瞻墡靠近了她的身边,她只觉得自己一寒颤,这个男人贴着她这么近,让她沉浸在激动和害怕双重情绪之下,心跳快到了几点。
“温莎小姐,你的身上很香。”
顾不上脸红的女孩,微微有些发抖的轻声说:“阁下……阁下……”
“今日回去告诉你们的御前会议和你们的人民,我将在十日之后全面攻打英歌兰海岸,登陆占领伦敦,除非你们的国王和太后能来见我,将我挚友郑和身上说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是……是……”
“温莎小姐,你很漂亮,非常的美丽,这身礼服也很好看。”
温莎面带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番情况下,对方似乎在调戏自己。
“多谢海王阁下夸赞。”
“你的礼服甚是宽大,裙摆蓬松,便是内里什么都不穿想必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啊?!”温莎介乎于尴尬和激动之间。
“所以温莎小姐,现在是穿了还是没穿呢。”朱瞻墡的手伸向了温莎的裙摆。
温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说话行动了。
朱瞻墡的手却只是为温莎摘去了裙摆上的脏东西,趴在她的耳边说:“下次来见我的时候,就别穿了。”
再好看华贵的礼服,内里空了,便是一件任人欣赏取悦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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