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苕的话后,围观群众愣住了,管家和家丁们愣住了,薛聚宝愣住了,木天也愣住了。
“我没听错吧,薛小姐现场纳夫?”
“薛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啊。”
“她这副尊荣,有人肯要就不错了,而且这小和尚眉清目秀,俊的一塌糊涂,我要是年轻几十岁,他说什么我都依。”一个阿婆小声花痴道。
……
简单包扎伤口后的薛聚宝上前拦在薛苕身前,盯着木天说道:“老妹,他肯定是谋咱家产的,让我带他回去上刑,不要一个时辰,我保证他什么都会如实招供。”
薛聚宝说着就要上前抓捕木天,结果被薛苕一脚踹了个狗吃屎。
“我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幸福,你竟然要拆散我们?薛聚宝,小心我们兄妹都没法做!”薛苕放狠话道。
薛聚宝摸着屁股爬起来,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了,他谁都不怕,就怕这个妹妹,他视其为凶兽。
“那谁,夫君,奴家薛苕,你叫什么名?”薛苕开口彪悍但旋即变得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看着木天。
木天听着薛苕的声音,赏心悦目,看到她的人,五味杂陈。
“我叫木天。”
薛苕又问道:“夫君已经还俗了吧,我们明日成亲如何?”
木天道:“还没还俗,成亲时可以还俗,成完亲后一段时间我还要回去继续做和尚。”
薛苕面色一变,但很快又和颜悦色,她内心道:“这可由不得你。”
薛聚宝和管家他们不乐意了,敢情这和尚是来玩过家家的。周围的吃瓜群众早已经笑倒一片,很多还笑岔了气,那个最开始凑热闹的古稀老头因为笑的太猛,一阵抽搐,差点寿终正寝,还是旁边的人一顿掐人中和轻拍后背帮他理气才缓过来。
“好了,大家别看热闹了,我和夫君明天成婚大礼,大家都要来啊。”薛苕笑呵呵地冲众人喊道。
管家和众家丁开始疏散围观群众,而薛苕则上前拉住明天的手进了薛府。
木天被安排在了一间客房稍作休息,而薛苕和薛聚宝则去跟父亲薛贵商量。
“胡闹!”
大厅上,薛贵一把摔碎了茶杯,怒视着自己的女儿。
“父亲,女儿非他不嫁。”薛苕很认真地说道。
薛贵更生气了,骂道:“你才见了他一面,怎么就说出这种话来。而且你不看看他还是一个和尚,传出去,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
“就是啊老妹,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夫君到处都是,为何要找一个谋夺我们家产的和尚。”薛聚宝在旁边也劝说道。
“薛聚宝,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薛苕对薛聚宝怒目而视,双拳握了起来。
薛聚宝见状赶紧后退,连连摆手,说道:“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衙门还有事,先失陪了。”
薛聚宝慌慌张张地溜了。
“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打打杀杀,看把你哥吓的,之前跟你提亲的那些公子哥,被你打跑的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九了吧?”薛贵捶足顿胸。
“哪有。”薛苕略带羞涩。
薛贵道:“你母亲去世的早,我前些年忙于生意对你也疏于管教。哎!造孽啊。。。”
“谁骂我丑我就揍谁!我这一身功夫就是在不断揍人中练出来的。”薛苕攥紧了大拳头。
“你怎么这么虎,造孽啊。。。”薛贵再次哀叹。
薛贵膀大腰圆,总是拿着一把迷你的纯金算盘,左额头上有一颗痣,赤如朱砂。
薛贵不断喘着粗气,大半是被气的。
“他带来一块玉佩,说是定亲信物,可我什么时候跟人商定过这种事情,一看就是不怀好意。”薛贵看硬的不行,开始换软的。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非他不嫁。”薛苕一句话怼了回去。
“可他说成完亲还要回去继续做和尚的。”薛贵捂着胸口,被自己女儿的虎气伤透了。
“没事。而且,他想继续当和尚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我可以在结婚当晚霸王硬上弓,让他破戒当不了和尚。”
薛贵瞬间被雷到了,双手捂着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当晚,薛贵接见了木天,以他经商几十年的眼力,看出木天不是诓骗之徒,稍稍放心,然后热情地跟木天攀谈起来,不聊不知道,一聊发现还很投机。
“木天小师傅,我年轻那会被你师傅救过,所以就给了他玉佩做信物,答应将女儿嫁给他徒弟。”薛贵看木天越看越满意,直接就扯起谎来。
木天狐疑地看了一眼薛贵,问道:“真的。”
“比珍珠都真。”薛贵脸不红心不跳。
“薛员外,我能不能退婚,就说你没有看上我,给我一封退婚书,我回去跟师傅交差了事。”木天打着商量道。
“不行!”薛贵跟突然闯进来的薛苕异口同声道。
“父亲,要不安排我跟夫君今晚成亲吧?”薛苕过来抱住了木天的胳膊,抓的老紧了。
“你们还没拜堂呢,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薛贵彻底对自己的女儿无语了。
“注定他是我夫君,早点抱晚点抱有啥打紧。”薛苕大咧咧道。
薛贵竟然一时无法反驳,木天也愣愣看着薛苕,心想人才啊。
三人一番交流,主要是薛苕父女一阵唇枪舌战后,将拜堂的日子定在了后天。
木天回到房间后,看着桌上的烛火一阵发呆。
“师傅啊,你根本没有跟薛员外指定过婚约对不对?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正在木天愣神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薛苕的声音响起:“夫君,我们秉烛夜谈如何?”
“我困了,旅途劳累,请薛小姐体谅。”木天推脱道。
外面停顿了下,然后薛苕的声音传来:“好吧。。。”
薛苕有些落寞地走了。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木天倒床盖被而眠,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薛府上下忙碌了起来,到处挂起了红色灯笼和对联,一派喜气洋洋,下人们见到木天都笑着打招呼,口称姑爷。
薛苕很早就过来找木天,陪着木天聊了好久,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最后被丫鬟以试嫁衣为由拉走了。当地有传统,成亲前一天新娘新郎是不能见面的。
第三天,婚礼如期举行,来了很多客人,热闹非凡。
木天卸去了袈裟,穿上了成亲礼服,顿时惊艳四座,俊得一塌糊涂。拜完堂后,薛贵商场、官家的朋友以及亲人都拉着木天敬酒,木天说自己是出家人不能喝酒。
木天的一句出家人不能喝酒顿时惹怒了全场几乎所有人,大家都软磨硬泡逼着木天喝酒,木天转念一想,既然都成亲了,酒为什么不能喝呢,反正成亲期间自己不是和尚,他以前其实也偷偷喝过,那种感觉很回味。
于是,木天开始喝酒,他喝的是甜酒,度数不高,而且他竟然喝上了瘾,来者不拒,一碰就干。甜酒喝多了也是会醉的,最后,木天被人扛进了洞房。
洞房只剩下薛苕和木天后,薛苕一把抓着木天的手帮自己掀下了红盖头,而此时的木天烂醉如泥。
“好漂亮的眉毛,还有这鼻子,嘴巴。”薛苕痴痴凝视着木天,然后伸手去触碰木天的五官。
木天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一张红唇正在向自己亲来,双唇嘟得老高。
“薛小姐请自重。”木天一把推开薛苕,心慌慌道。
“我们都拜过堂了,名正言顺,自重什么?还有,你该改口称呼我为娘子了。”薛苕作势又要亲上来。
木天掰住薛苕双肩,阻止她的靠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脱的只剩下裤衩了。
为了转移薛苕旺盛的精力,木天突然说道:“你小时候应该不长这样吧,我能让你恢复,要不要听听?”
薛苕的动作顿时停了,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长的不丑,还有你说能让我恢复是什么意思?”
“你是得罪了皱皮妖,遭了它的诅咒,消除了诅咒就可以漂亮回来了。”木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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