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薛九懒得跟他们多说废话,翻手分别卸了他们的胳膊,在他们的唉哟声中喝问:“谁派你们来的,老实交代,否则以我的身份,就是当场打杀了你们,你们背后那人也不能拿我怎样!”

    原本抱着侥幸心理的两个仆人这下慌了神,在地上滚作一团不说,嘴里还嚷着:“求娘子饶命,求娘子饶命,小的真的只是进来偷酒喝的。”

    一声闷响。

    薛九抬脚踹晕了其中一个,接着单脚踩在那晕过去的仆人身上,搭手俯身,说:“你们若是谁也不说,那就真的只能下去做忠仆了。”

    紧接着,她再次抬起了脚。

    “我说,我说。”仆人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十分惧怕地坦白道:“是大娘子让我们来破坏玲珑院的,她说……她说……”

    一咬牙,仆人梗着脖子闭上眼睛。

    “她说贱婢不配住三郎君的院子,就该睡在土里。”

    到底是薛柏耀曾经住过的地方,就算是破坏,也都花了好长时间。两个仆人一通忙活,发现了薛柏耀从前私藏的好酒,一个没忍住,便躲在后院喝了起来。

    听完全部——

    薛九毫不留情地又是一脚,将他也一并给踢晕了。

    跟着,她从里屋找出块长帷幔来,结结实实地将两个仆人绑起,吊在了院中水榭旁的亭子里。

    “圆儿满儿,看好他们,等娘子我回来。”薛九说完,掸了掸裙摆上的灰,风风火火地跨出了玲珑院。

    薛家一共六个院子。

    主院之外的几个偏院都分给了家中孩子,老大薛柏清和薛柏烨的院子在他们二人戍边之后,便空了出来。

    之后姜青鸢看他们二人几乎几年都难得回来一次,就说动了薛亦涯,将两处院子打通成了一间,现如今成了薛柏耀的住处。

    旁的三个,一间是薛九现在的被分到的玲珑院,一间是薛心宜的琅嬛院,剩下那间则是幺子薛柏华的成华院。

    薛九这时候要去的,当然不是琅嬛院。

    她来势汹汹地返回主院,笑眯眯地拦住姜青鸢,问:“二娘,请问那玲珑院的规格,是家中女儿惯有的吗?”

    骤然被这么一问,姜青鸢有些茫然,过了会儿才点头,回答:“当然了,里面好些东西我都着人特意置办的,把那些郎君用的东西都淘换了,就是怕你住得不舒坦。”

    一旁的婢女见薛九这态度,脸上露流出了鄙夷。

    “好,有了二娘这话,我就放心了。”薛九越过姜青鸢,不由分说地拽住那个面带鄙夷的婢女,边往外走,边说:“希望二娘对我和妹妹都是一视同仁,否则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只怕是要对二娘指指点点的。”

    “夫人,夫人!”婢女吓得惊呼出了声。

    姜青鸢也有些惊讶,连忙追在后头,问道:“九儿这是要去做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珍珠她可是得罪过你?”

    薛九陡然顿足,回头看着姜青鸢,“您的婢女我待会儿会亲自送回来,现在不过是请她过去见证一些事罢了。哦对了,您不必跟过来了,您不是还要去礼佛?莫要误了时辰。”

    言语中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这会儿的姜青鸢当然没心思去佛堂礼佛了,但姜青鸢也不想立刻就跟薛九撕破脸,于是只能赶紧让下人出府去请老爷,又叫另外的婢女跟过去,免得薛九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却说薛九这头——

    她拎着那个滋儿哇乱叫的婢女珍珠一路快走到了琅嬛院前。

    当琅嬛院的扫洒家仆要过来拦薛九时,薛九只眼风一扫,就已然逼退了不少人,至于那些冲过来要挡住薛九的婢女,则无一不被她甩手推翻在地。

    屋子里梳妆的薛心宜闻声出来,站在堂屋的台阶上,目光极其不悦地俯视着薛九,说:“你这是什么做派?外头的歪风邪气还是不要带进家里的好,否则我定要禀报父亲,让他罚你个禁足!”

    “好说。”薛九把吓得魂飞魄散的珍珠放在地上,翻手从腰后抽出一卷长鞭来,扬鞭道:“还请珍珠姑娘帮着见证一下,玲珑院是个什么样子,我会就让这琅嬛院是个什么样子。”

    珍珠瞪大了眼睛,满脸困惑地看着薛九开始甩着鞭子破坏院子里的花草亭台,到最后,别说里屋的床板断了,就连外院的影壁都断成了两截。

    刚才还满脸不屑的珍珠,这儿如鹌鹑似的,夹着脖子,半个字都不敢声张。

    也不是没人去拦薛九,可架不住谁都拦不住薛九啊。

    “薛九!你好大的胆子!”

    “你敢毁了我的院子,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都给我上啊,平日里养着你们,是让你们这会儿干瞪眼的吗?拦住她的,我重重有赏!”

    花容失色的薛心宜直接躲去了婢女们的身后,她露出半张脸来,不失仪容地高喊着,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十分得意的院子须臾间剩下满园废墟。

    等薛九毁尽了兴,薛亦涯来了。

    他早朝一散就听说自家后院失火,这才匆匆赶了回来。结果前脚刚跨进院门,后脚便得知了薛九大闹琅嬛院的事。

    等他赶到琅嬛院,琅嬛院里完好无损的,可能就只剩下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薛亦涯板着脸问道。

    见了希望的薛心宜逃也似的跑到薛亦涯身后,张口便哭诉薛九的恶行,言语间丝毫不提自己做过什么。

    而从薛亦涯对她那一脸慈爱来看,她也的确有倚仗可以这么做。

    “跪下!”得知‘一切’的薛亦涯怒而望向薛九,呵斥道:“你身为姐姐,岂能对妹妹做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毫无怜悯温柔之心,我看你之后也不用出门了,罚你在玲珑院里禁足一月!”

    薛九冷漠地睨着他。

    其实从薛亦涯的脸上,不难看出年轻时候的英俊潇洒。如今年过不惑,其眼角眉梢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却魅力不减,反增了成熟稳重。

    然而……

    这些都跟她薛九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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