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现代科技手段,自然检查不出来阴魂,也解释不清楚。
“周夫人,你是不是去过什么墓地?或者接触过什么墓葬之物。”
纪楠和周景天都大吃一惊,因为这件事他们根本来不及告诉秦凡。
可秦凡一语道破。
“秦先生真是神医,这都能看出?”
周雨兰知道秦凡的医术高明,同样被秦凡的话和周景天他们的反应而震惊。
纪楠的眼中出现希翼之色,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是的,半个月前,江东那边有人出售一件宋代首饰。”
“是从墓室中挖出,我亲自前去收购。”
“回来后,就夜夜噩梦,每天都是相同的梦境,一到天亮,才能醒来。”
“那你梦中都梦见什么?”秦凡问。
“在梦中,是一座古老的宅院中,有一对年轻人喜庆成亲,男人在后来不幸早亡。”
“女子悲痛欲绝,最后选择了殉情。”
“奇怪的是,梦中的女子殉情后,却又一直徘徊在宅院中,找不到出去的路。”
“可否让我看一看那件首饰。”秦凡问道。
周景天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后,推到秦凡面前。
“呀,好漂亮!”周雨兰都不禁心中赞叹。
这是一根古代女子的发簪,但与平时看到的发簪迥然不同。
取牡丹为图案,发簪簪顶以金银制成花瓣,用珠玉宝石镶嵌成花蕊。
连牡丹花的叶子都以黄金打造,叶子的根茎脉络都清晰可见。
物件不大,但做工精美,完全可以说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周夫人,你可曾记得梦中的女子是如何殉情?”
纪楠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和同情。
“她穿戴一新,头上就是戴着这根发簪,是跳井自杀。”
“好,我知道了。”
“秦先生,这是什么原因造成?”周景天急忙问。
看得出来,他很疼爱纪楠。
秦凡想了想,只能从医学上的角度去解释。
“在医学上,这是精气神上的阴盛阳衰,放心,我施针后即可痊愈。”
实际上,那古代女子殉情时都不忘记穿戴一新,还佩戴发簪,说明这发簪对于她非常重要。
大概是因为跳井殉情,又没有超度,死后形成的阴魂萦绕在其上。
纪楠本身是女人,又很巧合的情况下接触到这根发簪。
所以在纪楠的梦中,就是找不到出去的道路。
这种现象,已经超越了普遍的认知,如果实事求是的说出来,根本无法接受。
“太好啦!这个怪病折磨得我们两人都痛苦,还请先生及时施针。”
“周兄,你去准备一点东西过来。”
秦凡提笔写了几件物品,周景天接过一看,竟然是蜡烛、纸钱。
虽然他不解,还是立即吩咐人去购买。
这时,外边的童经理敲门,用了极为精致的盒子将首饰套件装在一起。
“秦先生,还请你笑纳。”
秦凡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收下。
周雨兰心中喜欢,可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觉得秦凡收别人的东西,一点都不含糊。
不一会,就有人买来蜡烛、纸钱、火盆。
秦凡将发簪放在桌上,让周景天点燃蜡烛、纸钱。
“周夫人,不要怕,你闭上眼睛就是。”
纪楠连忙闭上眼睛,不去看长长的毫针。
在毫无疼痛感之下,扁鹊神针直取百会、八根毫针取人中、太阳、印堂,神庭,上星,水沟等穴位。
秦凡飞快地施针九根,缕缕功德之力顺针而下。
周景天、周雨兰他们看不见,但是秦凡却隐隐看见九根毫针形成一个淡白色的气场。
这套针法依旧是一针定阴阳中的秘术,是一种玄术针法。
名叫金针度人。
行针得气后,纪楠顿时感觉心头一轻,神清气爽,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立即消失。
她印堂萦绕的黑气,慢慢消退,跟着那个白色的气场消失不见。
忽然,点燃的纸钱发出轻微的炸响。
随即,火焰熄灭。
秦凡取针后,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他第一次施展这种玄术针法,消耗的功德之力竟然出奇的大。
他略微休息,反哺回的功德之力同样比以往都要大。
他略有所思,是说道士都热衷于做法事超度,应该也是这种因素。
“如何,小楠?”
周景天关切地问。
纪楠的脸色红润起来,精神也大为好转,她点点头。
“神清气爽,头也清晰了。”
“太好了,秦先生是针到病除!”周景天也激动不已。
纪楠夜不能寐,他同样恼火。
随后,周景天做东,邀请秦凡和周雨兰。
他也提到江东省有一场赌石,邀请秦凡一起参加,并且依旧愿意收购。
秦凡欣然同意,收了周景天的首饰套件,到时也顺便偿还这个人情。
从海州周景天那里告辞。
小两口就启程返回临海。
而在扁鹊医馆,今天的患者与以前一样,依次排队。
一辆出租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一位年约五十几的中年男人,这人有些与众不同。
他一直站在医馆外观察、徘徊。
直到临近中午时,排队的患者散尽,他才走进医馆中。
“先生,你看病?”小雯姑娘很早就注意到他。
“小姑娘,我不是患者,我想问…医馆的秦先生在吗?”
“秦先生和雨兰姐前几天就去了海州,应该今天会回来。”
“哦,那我在这里等他。”
“先生,你是秦先生的朋友?”小雯问。
“嗯,是的…”
小雯见是秦凡的朋友,就高声喊道:“韩叔,有人找秦先生。”
“先生,你要等秦先生,请到二楼去等吧,下边比较热。”
韩沛容下来,将中年人带到了楼上。
还给他沏上茶水。
他这才打量中年人,却发现有几分眼熟,可又明明没见过。
一交谈,对方自称来自京城,叫姜天睿。
下午,每天都有一个病患相对集中的时间,医馆正忙碌时。
就听见楼下的小雯高兴地打招呼。
“秦先生,雨兰姐,你们回来啦。”
不少病患也纷纷和秦凡打招呼。
姜天睿听到楼下的声音,噌的一下站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随着上楼的声音,秦凡和周雨兰出现在楼上。
“韩叔,辛苦了,排多少号了。”
“下午的12号。”
“好!”秦凡回应了一下,他穿上白大褂,准备投入到工作中。
“秦先生,这位姜先生等你很久啦。”韩沛容说道。
“哦~”秦凡这才注意到姜天睿。
“你先忙,我等你,我不是患者,是方慧告诉我,你在这里。”
姜天睿平复了一下心情。
一听是方慧,秦凡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带着慈爱目光的面容。
“呵呵,姜先生,那你坐一会。”
秦凡点点头,又回头对周雨兰说,“雨兰,你如果不忙,就在医馆等我吧。”
周雨兰点头同意。
因方慧的缘故,周雨兰重新给姜天睿沏了茶水。
“姜先生,你也是京城人吧,方慧阿姨他们还好吧。”
“嗯,他们都很好,健伯的腿伤也没事。”
姜天睿笑呵呵地看着周雨兰,同样是慈爱的眼神。
“你就是小秦的妻子周雨兰吧,方慧他们都夸奖你。”
“嗯~”周雨兰甜甜一笑。
接下来,两人就有句没句地聊了起来。
不过,姜天睿更多的是旁敲侧击的了解秦凡的生活。
“秦先生,你帮我看一看我这老毛病。”
一名中年妇女面带痛楚的上楼,嘴里直念叨。
“我专程从梅州县坐公交上来,都说你是小神医。”
“呵呵,大婶,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这里,慢性胃炎,好几年了,一直隐隐作痛,吃不下东西呀。”
中年妇女用手摁着胃部,坐在秦凡的对面。
秦凡边切脉便问:“没坚持医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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