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酷无情地一笑。
“实话告诉你,你现在见到的这根银针还没进入你体内,你只需要老实配合,我也不会伤害你。”
“否则,这根银针一旦进入你体内,会沿着你的血液循环。”
“需要经过十五天,才会抵达心脏,你每时每刻都要饱受锥心疼痛。”
秦凡轻描淡写地叙说,中年军官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眼珠子左顾右盼地乱转,显得很慌乱,听到如此诡异的手段,也是半信半疑。
其实,这只是秦凡的忽悠罢了。
不过假戏也要做真,对于熟知人体经络的秦凡来说,做做戏一点不难。
他伸手在中年军官的经脉上一拍。
那中年军官顿时感觉心脏一阵刺痛,似乎真有银针顺着血液往上走。
他想大叫,却发出半点声音,疼痛得蜷缩成一团,额头上都渗出豆大的汗珠。
见差不多了,秦凡伸手又是一拍。
中年军官立即一身轻松,疼痛感全部消失。
“怎么样,愿意带路吗?”
“这…”他还在犹豫。
秦凡眼神一凝,鼻子发出冷哼,又要伸手。
“别…别!我给你们带路!”中年军官终于畏惧的妥协。
与此同时,哈驰正在房间睡觉。
他被阵阵凉风惊醒,打开灯一看,心中很困惑。
睡觉前,他分明是关闭了窗户,可现在是窗户大开。
他和衣起床去关闭窗户。
回到床边时,眼睛瞥到床头柜,顿时吓得一个倒退。
霎时,一股寒意从尾椎处蔓延全身。
床头柜上插着一把精巧的柳叶刀,下压着一张纸条。
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房间,如果来人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吞咽了一下唾沫,才拿起那张纸条,字迹娟秀,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的笔迹。
“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关押室的秦凡是中医,是救你儿子的唯一希望。”
秦凡又是谁?他感觉这名字好熟悉。
再看到关押室的字样,他赫然想到,昨天问话的那个年轻人。
一看时间,离他下发处决命令的六点,只剩下二十分钟。
他连忙站起来,换上军服,拉开房门。
就在这刹那,他眼前一花,一把精巧的短剑抵住他的咽喉。
只见白天询问的几个年轻人正站在门前,用剑抵住他咽喉的是凤凰女。
众人鱼贯而入,包括那带路的中年军官。
哈驰将军被逼得慢慢后退。
周景天顺势关闭了房门,一想到他和秦凡几人劫持了哈驰将军。
他的心脏就“砰砰”直跳,这绝对算是一个惊爆国际的大新闻。
“哈驰将军,我们又见面了。”秦凡淡淡一笑。
哈驰一头雾水,他根本不知道秦凡何时见过他。
“你们不要冲动,我正准备去放你们。”哈驰被冷冽的剑尖抵住咽喉,他艰难地说。
“你个老混蛋,你会放我们,你是去看我们被枪毙没有吧。”
凤凰女气得爆粗口,她的剑尖一送,哈驰的皮肤开始渗出了血珠。
他一个倒退,坐在沙发上。
秦凡走过去,往哈驰将军身上一拍,一根银针扎在他身上。
哈驰顿时感觉浑身无力,四肢动弹不得。
他从军多年,见过太多的生死,虽然脸上波澜不惊,可心中如同惊涛骇浪。
“秦先生,别误会,我是真的准备去放你们。”
他想到什么,急忙说:“你要相信我,是有人给我留下字条,就在我衣服的口袋里。”
凤凰女冷哼一声,伸手掏出那张字条和柳叶刀。
秦凡接过一看,顿时就明白了。
是妈妈方洁留下的,在港都那一晚,方洁就曾用柳叶刀击杀过大圈帮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妈妈的笔迹。
他很慎重地将字条和柳叶刀收了起来,淡然一笑。
“如果没有这字条,你大概是不会放过我们吧。”
哈驰满脸的尴尬,事实也是如此,他早与巫奕达成了交易。
“对不上,秦先生,我不知道你就是医生。”
“我儿子他…”
就在这时,旁边卧室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冲了出来。
小男孩挡在秦凡面前,伸开柔弱纤细的手臂,做阻拦的动作。
“叔叔,不要伤害我爸爸!”
小男孩正是哈驰的儿子,六岁的凯安。
他从晕厥中醒来,听到客厅中传来的声音,就推醒了陪护的母亲。
秦凡的目光向凯安看去,眉毛再次轻轻一皱。
心中暗忖:“植物性癫痫症。”
他从凯安的气色上判断出病症,这种植物性癫痫症很怪异,产生的概率也非常低。
“小朋友,你叫什么?”
“我叫凯安。”
“凯安,叔叔只是和你爸爸商量事,不会伤害他的。”
“真的?”凯安的眼睛纯净如蓝天,一尘不染。
秦凡笑眯眯地点头。
凯安又回头看沙发上的哈驰将军。
哈驰也柔声笑道:“凯安,你和妈妈回房间睡觉,爸爸是真和叔叔他们谈事情。”
“好吧!”
乔碧萝拉着凯安的小手,她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哈驰。
“秦先生,我对我的过失再次向你们道歉!”
“他是我儿子,今年才六岁,可患上一种很奇怪的病症。”
“在缅甸国内,已经使用西医的各种手段,都没有太大的疗效。”
“正委托人从你们华夏请最好的中医过来。”哈驰说。
秦凡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就为这病,你准备枪毙我?”
呃,哈驰满是胡子的脸上挤出一丝陪笑,那表情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你儿子是植物性癫痫症,属于癫痫症中比较罕见的一种,会呕吐,肢体麻木,头痛,时不时地还会昏厥。”
哈驰听到秦凡的诊断,眼珠子都快惊爆。
“秦…秦先生,你怎么知道?”
“我根据凯安的气色判断出来,他今天下午还发生过晕厥,现在出现晕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是的!”哈驰的脸上浮现出激动。
秦凡连检查都没有,只是见一面,就知道凯安的病症,这完全就是神一样的手段。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戏剧化。
他求着巫奕帮忙找华夏名医,甚至不惜做出交易。
哪知名医却被他抓来差点枪毙。
要不是秦凡和凤凰女会功夫,只怕现在真的踏上黄泉路。
哈驰现在已经确信,眼前的秦凡就是神医,是真的能救他儿子的医生。
“秦先生,请你救一救我儿子。”
秦凡看了蓝梅、凤凰女她们一眼,冷漠地摇头。
“我的朋友们差点被你枪毙,你觉得我该救吗?”
“这…”哈驰感觉满嘴都是苦涩。
“还有,我也没时间留在这里,我们还需要寻找火玉。”
哈驰是苦笑不得,恨不得说,现在救人最要紧,你找什么火玉。
秦凡上前拔掉哈驰身上的银针,他立即就恢复了行动自由。
就在这时,外边的警报声响起。
门外传来士兵们的跑步和吆喝声。
“保护将军住所!”
“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
原来,被打晕的士兵终于醒过来,拉响了警报。
哈驰的眉毛一皱,“秦先生,对不起,我去处理下。”
他站了起来,疾步走到门前,伸手拉开房门。
“啊,是将军,报告将军!”
“是谁拉响警报!”哈驰怒声呵斥。
“报告将军,是我,犯人集体反抗,打晕我们,挟持了长官,不知去向…”
那士兵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的眼睛看见秦凡他们全在将军的客厅中。
“混蛋!这里没有犯人,他们是我尊敬的客人。”
“一群蠢货,都给我退下去!”
“是!”
士兵很委屈,他搞不懂是为什么,昨天下命令准备枪毙,今天早上又变成了贵宾。
就一个晚上,这世界的风向全变了。
“你也滚出去!”哈驰没好气地命令带路的中年军官。
“是!”
中年军官敬礼后,对着秦凡他们微微躬身,连忙退下去。
他走得很狼狈,一想到那种锥心的痛苦,他的背脊就是凉飕飕的。
待所有人都退下,哈驰将军干咳了两下。
“秦先生,这位先生,几位女士,对不起,请原谅我的鲁莽。”
“万幸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秦先生,实不相瞒,我收藏有一块火玉,我愿意赠送给先生作为赔罪。”
“请先生留下来给我儿子治病,救一救凯安。”
哈驰下这个决定,也是肉疼得很。
这火玉是稀世珍宝,可眼下为了凯安的病,他不得不忍痛割爱,心甘情愿地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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