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别坐下。
就有两名厨师依次将今天晚上的主菜端了上来。
易良哲笑着说:“这鳄鱼肉实际上也就品尝一下新奇,加工起来,比猪肉还费事。”
秦凡笑着说:“我是没有吃过,从小生活就比较艰苦,以前能把猪肉吃饱都很不错了,哪有多余的钱来吃鳄鱼肉。”
的确,每500克鳄鱼肉差不多要百元大钞,以前的秦凡根本是舍不得去消费。
他又笑着问:“小飞,你呢?”
“我倒是品尝过,是在泰国吃过。”秦飞说。
他的生活相对于秦凡来说,就要好很多。
虽然误认小泽正雄为父亲,没有什么认同感,更谈不上父子感情。
但是在日常花销、生活上,小泽家族还真没有亏待过秦飞。
两名厨师先端上来的是几道普通的家常菜。
接着端上来一个很大的条形盘子,从食材的形状看,那是鳄鱼的一条腿。
厨师介绍道:“老爷、秦先生,这是红烧鳄鱼掌。”
“哦~”秦凡点点头。
他发现这红烧鳄鱼掌很有视觉感,热气腾腾,香味扑鼻,令人有大快朵颐的食欲。
另一厨师又端上来一个砂锅。
“老爷、秦先生,这是鳄鱼肉煲出来的养心润肺汤。”
“嗯,好的,辛苦了。”易良哲满意地点头。
“老爷、秦先生,你们请慢用。”
两位厨师很客气地退下去。
易恒站起来,分别给易良哲、秦凡、秦飞的杯子满上红酒。
几人碰了碰杯子,就开始动起筷子来。
秦飞开始还有点拘谨,但易良哲父子都是很豪爽,不拘小节的那种人。
渐渐地秦飞也放开了。
饭后,几人又坐在客厅中畅谈起来。
直到晚上九点,易恒、冷崇和灏明才送回秦凡和秦飞。
见秦凡和秦飞进了医院,车子才缓缓离开。
“少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冷崇问。
易恒想了想。
“秦先生会在港都待上几个月时间,先安排几个机灵一点的兄弟到医院附近。”
“密切掌握这边的情况,虽说有文兄弟他们保护,我们暗中也不能大意。”
“好的。”
见秦凡和秦飞回到公寓,小文和凤凰女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严秘书叫来了技术人员。
对需要定制的各种内容进行了拷贝,又反复和秦凡、秦飞核对,这才拿去赶制。
就是加班加点的制作,最快也需要两天时间。
据严秘书说,整个招聘已经结束,最近几天会有医生陆续前来报到。
反正也没事,秦凡打算去一趟浅水湾。
顺便将萧长月的东西带给彭中华。
从港都中医院到浅水湾,还是有不短的距离,秦凡也没通知彭中华过来接。
他打算坐地铁过去,到了彭中华的家门再打电话也不迟。
他带上了小文,让凤凰女留在医院。
从中医院出来,步行不到一公里,就有地铁站。
地铁票并不贵,只有6.5元,行程大概要十七八分钟。
港都的地铁很有现代元素,车厢竟然是传统的华夏红。
两人随人群上了一节车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车厢里不是很拥挤,但乘客也不少,毕竟地铁是很方便又快捷的交通工具。
地铁的站点比较近,几乎就是走走停停。
乘客也是有上有下,显得井井有条。
大家都是各看各的手机,或者低声耳语,几乎没有大声喧哗的人。
整体来说,车厢内十分安静。
可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惊慌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宁静。
“小茜、小茜!你怎么啦!”
“你别吓妈妈,有没有医生,行行好,快救救我的孩子。”
车厢里边立即出现一阵骚乱。
不少人乘客很自觉地退后,腾出一个稍微大的空间。
“怎么回事,我是医生!”
这时,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站起来,他从车厢这边快步走过去。
秦凡和小文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
众人听到有医生前来,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见到年轻医生,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哭腔哀求。
“医生,请救救我的女儿,她一直发着高烧。”
“我是打算送她去儿童医院看病,眼看就要到了,她却忽然病情加重了。”
秦凡向女人的位置上看过去。
果真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现在浑身抽搐着,脸色铁青,牙关紧咬,似乎已经失去知觉。
有一个老妇人紧紧搂住她,担心地抹着眼泪。
估摸着这老妇人应该是小女孩的奶奶或者外婆。
年轻医生的眉毛顿时皱起来,他连忙上前用手背感触小女孩的额头。
轻轻一碰,当即就缩了回来。
“呀,这小孩子的体温好高,至少超过了四十度,要立即打退烧针!”
众人一听,都倒吸一口凉气。
“糟糕了,这车上哪有退烧针,酒精有没有?”有人急忙问。
因为用酒精擦拭身体,可以进行物理降温。
“这是地铁上,酒精是易燃易爆物品,是禁止带入车厢的。”有人提醒道。
“唉,这也没有,哪也没有,小孩子多危险!”
不错,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常识性问题。
当小孩发生高烧时,如果体温超过四十度以上,就必须进行退烧。
否则就有可能引发脑部后遗症。
导致脑炎,脑水肿,严重的还会危及生命。
在发烧过程中,由于呼吸和皮肤散发的水分过多,还会影响血液循环和新陈代谢,可导致酸中毒。
可是,这是地铁上,根本没有退烧针!甚至连一瓶可以物理降温的酒精都没有。
所以,当年轻医生说出这个诊断结果后。
他自已也感觉不怎么现实,只有无奈地摇头叹息。
“唉,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也没办法,只有等地铁到站后赶紧送医院吧。”
四周的人群都止不住发出叹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抽搐的小女孩。
秦凡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正要上前。
人群外有个声音传来,“让我看一看。”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这人的年龄并不大,但却有着一头花白的头发。
并且,此人的气质很儒雅,一看就是那种饱读诗书的人。
但穿着上却非常简朴,朴素得就像贫寒的农民工,一条裤子上还有一个大补丁。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穿着打补丁的裤子。
中年人坐下,三根手指一搭小女孩的脉搏。
“咦,他竟然是中医,行不行啊?”有人担心起来。
立即就有好心人劝说:“先别管行不行,车上没有退烧针和药物,那叫英雄无用武之地!看中医有没有办法。”
众人都是小声议论。
中年人也没有说话,他只简单地把脉后。
就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个针灸盒,准备取出银针。
那年轻医生见状,眉毛一扬。
“老头,你能治病?你有行医资格吗?”
那中年人冷冷地看了年轻医生一眼,脸色一沉。
他手中的针灸盒子一收,站起来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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