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洪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牙齿掉了满地。
顿时,全场死寂。
因为出手的竟然是凤凰女。
一个女人,只是两个耳光,扇飞了160多斤的男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宇文向晚眼睛一亮,他顿时明白过来。
用硬币击飞棒球棍的就是凤凰女。
气急败坏地顾大洪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凤凰女跑风漏气地大骂,“你…都给老子上,打死这婆娘!”
他现在气昏头,根本没去考虑对方为什么会一个巴掌扇飞他。
如果凤凰女把功力灌注到手上,可能他的脑袋都开花了。
和他一起过来的几人,纷纷从腰间抽出了砍刀和棒球棍。
不由分说地向凤凰女围攻过来。
秦凡、易良哲和小文、易恒都不禁为这几人默哀。
凤凰女是凤毛麟角的化境高手,一般都不愿意轻易出手,因为打这种小角色有失她化境的身份。
但是惹到她,她自然也不会客气。
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可想而知,顾大洪他们的结果只会比开始的混混还要惨。
果真,凤凰女连柔丝绕指剑都懒得动一动。
犹如蝴蝶穿花,众人的耳朵只听见咔嚓的清脆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瞬间,几个跟班就倒地哀嚎。
先前只是脱臼,这几个直接是骨折,严重一百倍。
霎时,顾大洪就呆若木鸡。
他平时狐假虎威,依仗人多势众,专门欺负弱小。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狠的人。
凤凰女几步走到他面前,抓住顾大洪的衣襟,扬手又是几巴掌。
“啪啪啪啪!”
顿时,顾大洪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转眼间成了猪头。
“跪下!”凤凰女厉声呵斥。
顾大洪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听到凤凰女的呵斥,很不甘心地跪下。
跪着的人再次多出几个,你挨我我挨你,这地盘明显不够用。
“小文、易兄弟,我们抓几个去守大门去。”凤凰女打趣道。
“嗯,这主意好,他们平时仗势欺人,让他们今天跪个够。”小文点头同意。
“那还说什么,动手!”易恒大笑。
他们一人抓一个,一会就提出去五六人,面向小街道跪着。
凤凰女又点了几人的穴位,跑是跑不掉的。
那些左右邻居见顾大洪耀武扬威的来,转眼间就狼狈不堪地跪着。
他们的胆子顿时就大起来。
纷纷站出来看热闹,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多年来,顾大洪他们这帮人无法无天,不少老百姓都受过他们的欺压,早就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终于有人出面了。
可背后的大佬姜保国还没出现,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远远观望。
“你们到底是谁?快放了我们,知不知道我们是姜爷的人,你落了他的面子,没好果子吃的!”
顾大洪跪在地上大喊,只不过有些色厉内荏。
“呵呵,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专程过来找姜保国的。”秦凡笑着说。
“哼,等姜爷来了,你就死到临头!”
“哦,是不是呀,我倒是很期待。”秦凡说:“我问你,姜保国如今在哪儿?”
“哼,姜爷到机场去迎接贵宾了!”顾大洪说。
接着,他又跑风漏气地冷笑,“我们的贵宾就是日国的投资方。”
“你打了我们,就是打了姜爷的脸面,日方的脸面!我劝你给我们赔礼道歉,还有回旋的余地。”
真是死到临头,还迷信姜爷的权势。
秦凡微微一笑,“哦,那你回去传话,就说我要见他!”
顾大洪一怔,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往外走。
“等一等!”秦凡喊道。
跪着的冯信一听,立即就知道有些不妙。
顾大洪回头冷笑,“怎么?你害怕了?”
“哈哈哈,你想错了,老规矩不变,要想离开这里,从向晚的裤裆钻过去!”
什么,又一个钻裤裆!
顾大洪气得涨红了脸。
他是谁,是这一带的顾哥,但凡知道他大名的,谁敢不给面子。
可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要他钻裤裆,简直是奇耻大辱!
宇文向晚高兴极了,他很配合地走到门口,一脚蹬在门槛上。
解气地说:“顾大洪,你也有今日!”
顾大洪老血都快喷出来了,他倒是想反抗,可见到凤凰女目光冷冽,知道今天栽了。
他恶狠狠地点头,二话不说就钻了过去,发动汽车走了。
这一下,再次让左邻右舍和一群小混混目瞪口呆。
秦凡目光如炬,淡淡一笑。
由此可见,顾大洪是一个睚眦必报,城府极深的人。
这种人如果不除恶务尽,只要找准机会必然会疯狂报复。
从外边抓药回家的华二娘刚好见到这一幕。
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顾哥,竟然忍气吞声地从自家儿子的胯下钻过。
她想到这几年他们一家人没少给对方下跪,心中也是一阵暗爽。
这时,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钟。
秦凡估摸着今天回不去了,他走到一边给港都的周雨兰打了个电话。
将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又问了问孩子的情况。
同一时间,风情街有栋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
驶出一辆宾利豪华轿车。
车子刚刚开出十来米,就被迎面的一辆车堵住。
那辆车不是别人,正是赶回来的顾大洪。
他心中憋屈,几乎是将小车开成了飞机,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回来。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宾利车面前拦住。
后边的车窗缓缓放下,那是一个中年人,留着短发,手指上套着一枚硕大的蓝宝石戒指。
这人的眉毛很浓密,比一般的人眉毛要长。
他见到狼狈不堪的顾大洪,脸色有些不悦,“干什么这么慌张?”
“姜爷,宇文家反了,简直是无法无天。”顾大洪气愤地说。
“又是宇文家的那小子打了你?”
“不是,不知哪儿来的几个人,给宇文家撑腰,让我们的人全部跪在哪里,我们的牙齿都被打断,有的兄弟还断手断脚。”
“姜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呀,开始是冯信来报信,钻了宇文家那小子的裤裆,现在放我回来,又让我钻了裤裆。”
“我们受辱事小,可这是打了你老人家的脸呀!”顾大洪挤出几滴眼泪哭诉。
他还趁机添盐加醋,“对方还说,就是你去了,一样要钻…要钻裤裆!”
“什么?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姜保国心中陡然升起一团熊熊怒火。
简直是太狂妄!
跑到自己一亩三分地来撒野,还口出狂言!
可对方这般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现在很多人围观,姜爷,再不制止,我们就没法在这澳都混了。”顾大洪说。
的确,这对于姜保国来说,同样是奇耻大辱。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看了下腕表,“我要去机场接伊藤先生,你先去警局报警。”
“就以我们正常收债,对方无理由插手,还故意伤害你们为由,你配合警方去一趟。”
顾大洪心中一喜。
有警察出面干预,这也是一个办法。
“是,我马上去。”他连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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