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酒后驾车,被项忠带走。
因有他老爹的背景,又只是在停车场短距离驾驶,没有什么人员受伤。
虽然免于拘留,但作出了顶格处罚,被罚款2000元、记12分并暂扣驾照6个月。
今天晚上,钱世昌和小跟班来这里吃完饭,正准备离开。
不料抬头就见到房学林和秦凡正有说有笑的。
他可是记得宇文向晚和秦凡,一个打了他,一个是推波助澜。
并且,那天晚上宇文向晚还是专程过来接秦凡的。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钱三公子,你在看什么?”另一个男子问。
他名叫吕青雄,是钱世昌的小跟班。
“看见没有,就是那个人把老子害惨了,害得我又是罚款又是扣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吕青雄是后来才知道钱世昌的事,还是他亲自开车去交警大队接回的钱世昌。
他侧头看了看两人的背影。
当即就一拍方向盘,“卧槽,弄他!欺负到咱头上了!两爷子开个国产车,还牛逼哄哄的!”
其实,他和钱世昌完全是误会了,以为秦凡和房学林是父子关系。
却万万想不到两人是忘年交。
钱世昌摸了摸下巴,带着报复的口吻,狠狠地说:“你去给他们家的车修理修理?!”
吕青雄眼珠子一转,立即就嘿嘿笑起来。
他当即下了车,从后备箱中找到剪刀、美工刀、安全锤,揣进了裤兜里。
大概过来十几分钟,吕青雄才晃悠悠地回到车里。
而房学林和秦凡来到一家名为一品鲜的烧烤店。
房学林笑着说:“我们就吃这里的烧烤,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秦凡也感觉有些饥肠辘辘,便点头同意。
房学林可能来过几次,他很熟悉地点上一些烧烤串串,又搭配了两个小炒。
“秦先生,喝白酒还是啤酒?”他征询秦凡。
“你还要开车回去的,我们还是喝饮料吧。”
“哈哈哈,不用担心,一会找个代驾就是。”房学林摆了摆手,“难得再次重逢,不说不醉不归,至少也要小酌几杯吧。”
“呵呵,那好吧。”
没一会,服务生就端上来烧烤好的排骨、羊肉、猪皮、韭菜等,还有几盘小炒和一瓶白酒。
秦凡拧开酒瓶,给两人斟上。
还别说,这里的小炒和烧烤的味道还真不错。
难怪这里的客人络绎不绝,不大的屋子中坐满了几桌,连街道边上都是前来的客人。
房学林和秦凡碰了碰酒杯,两人都小酌一口。
“秦先生,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啊,只不过因为你的姓,是很难把你和姜家联系起来。”
“呵呵,结果你还不是一样知道了?”
“哦…哈哈哈,我以前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但那时也没有百分百的肯定。”
“嗨,也是我自己愚钝,你给张老治病时,我就应该想到的。”房学林笑着说:“那时,四大家族之首的姜家都没有来人,反而是你出现了。”
秦凡举杯,和房学林碰了下。
“呵呵,你是有所不知啊,反而是这个新身份,让我很不适应。”
房学林点点头,他是知道秦凡一贯低调。
可这种传世大家族的传人,往往都备受关注,想低调都是不行。
“哦,你还记得我们去英国时,医疗卫生部的那个刘洪吗?”
“记得呀,印象太深刻了。”秦凡莞尔一笑。
他大脑中浮现出那个喜欢摆官威、打官腔、摆架子的刘洪。
“哈哈哈,当然印象深刻,只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秦凡有些费解,“哦,此话怎讲?”
房学林拿起一串羊肉,低声说:“你知道乔长春副部长的事吧?”
“嗯,知道一点点。”
“这刘洪就是乔副部长安排去英国的,他还把你在英国的表现可是一五一十地打了小报告的。”
“哦。”秦凡摸了摸鼻子,哑然失笑。
“他受乔副部长一事牵连,也接受了调查,虽然没有大问题,但也调离了医疗卫生部。”
“现在调到档案室管理档案去了。”房学林说。
秦凡摇摇头,举起杯子和房学林碰了下。
“哎,这里边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房学林又是哈哈大笑,调侃道:“在京城时间久了,你就能清楚了。”
“京城什么都不多,就是官多,大街上随便找一个问问,搞不好就是什么官。”
两人很愉悦地边吃边畅谈,两小时后,才从一品鲜出来。
房学林还顺便找了个代驾。
可当三人来到露天停车场时,首先是代驾发现的。
只见房学林的红旗轿车,后排座的两个车窗被人敲碎。
再一检查,四个轮胎全软气了,被人用锋利的刀子划破。
左右两边的车门从前到后,有长长的几道划痕。
“这会是谁干的?!真是混账!”房学林气得浑身发抖,心疼不已。
本是非常好的心情,瞬间就全部破坏了。
他有怀旧情结才买的红旗轿车,至今还不到三年时间。
“房会长,你不要着急,先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再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秦凡提醒到。
房学林点点头,这才冷静下来。
先给保险公司打电话,随后又报警,把出事地点告诉了对方。
秦凡四处看了看,顿时就感到一阵无语。
这个还没平整的露天停车场竟然没有一个摄像头。
保险公司的人没到,倒是有辆警车先开了过来。
从车上下来两个警官,当见到为首那人时,秦凡只感觉好一阵面熟。
而那人却是又惊又喜。
他快步走过来,伸出热情的双手,“哈哈哈,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秦凡这时也记起是谁了,开发新区派出所所长段长风。
“段所长,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出警。”他笑呵呵地说。
“嗨,为人民服务,时刻要坚守岗位啊。”段长风打趣道:“刚才是你们报警的?”
“这位是?”段长风又问。
他见房学林和秦凡的年龄悬殊很大,就有些拿不准两人之间的关系。
“哦,这是房先生,他是车主,也是我的朋友和前辈,我们来这里吃饭,叫了代驾准备回家,可来到这里时,就发现小车成这样了。”
段长风顿时就皱起眉毛。
他围着红旗轿车看了一圈,“房先生,你没丢失什么东西吧?”
“这个倒没有,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段长风是个老警员,办案经验很丰富。
既然没有财物丢失,又是砸车窗,又是划破轮胎,还划伤车门,他立即就认定这是一种泄恨的手段。
便又问道:“你们来到这里时,可碰见什么可疑的人没有?”段长风问。
房学林和秦凡都摇头。
段长风说:“那你想一想,在这一带可得罪过什么人?”
房学林苦笑,“我一个老头子,又只是医生,哪有什么人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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