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凡的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董大海的明显变化。
体形似乎减了一些,最明显的是精神面貌大有好转。
以前是一副懒洋洋,现在倒像是全身毛孔都充满干劲。
实际上,董大海自己也感受到了变化。
至从吃了秦凡那剂药,配合锻炼,连他家中的老爷子、父亲都对他另眼相看。
在他们这种望族中,后辈子弟中的竞争同样是很激烈。
谁不想出人头地,成为家族中的核心人物。
这个变化,就让董大海看到了一丝希望。
所以,董大海来了扁鹊堂好几次,但秦凡一直没有回来。
这就让他有些着急了。
“不好意思,老家出了一点事,一直耽搁着没有回京城。”秦凡说。
董大海晃了晃胖乎乎的手。
“呵呵,没关系,你没有回来,我就一直在吃那剂药。”
秦凡点点头,伸手示意对方坐下。
“给我说说,现在的体重减了多少?”
董大海嘿嘿一笑,“我是严格按照你的方法来做,差不多减了10多斤吧。”
“开始每天只能走5公里,现在我能早晚都走这个数。”
“以前是不吃就饿得心慌,现在习惯了,感觉不吃也不会死。”
“就是有个新问题,偶尔腹部有些隐痛,大便时特别明显。”
“哦,大便成形吗?”秦凡问。
“不是很成形,质烂并且那个味太重。”董大海一边描述一边嘿嘿直笑。
秦凡再次给董大海进行四诊,发现对方舌质仍偏红,苔厚稍去,脉弦数。
“我调整下药方,依旧是水煎服,吃7剂,锻炼要坚持。”
董大海点头。
秦凡略作思忖,就以大黄、黄连、黄芩、泽泻、苍术等重新组方。
他交给了董大海,“你交给护士,依旧是每天过来取药。”
“好的!谢谢你了。”董大海很高兴。
他依旧是只看病,其他的事不谈。
其实,董大海是个富有心计的人。
他有他的生存法则,他感觉时机还没有到,只有先成为一个正常人。
在家中老爷子、父亲面前树立一个积极向上的形象。
再打入秦凡的圈子中,到那时,家族中自然会考虑到他的影响力。
他便自然而然地拥有了不小话语权。
时间很快就是3月初了。
大地开始回春,万物复苏,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姜家最大的变化是圆圆,已经能摇摇晃晃地走路了,吐词也更清晰。
小家伙倒是很黏韩灵,经常追着喊小姑姑。
一会说韩灵会生个妹妹,一会又说是弟弟。
韩灵也慢慢地有了笑声。
3月8号是妇女节,秦凡便交给了韩灵一个任务。
让她和李管家一起给扁鹊堂的女同事们置办妇女节的礼物。
又让她通知各分店来人到总部领取。
不要小看这个事情,这是最能体现韩大小姐关心女同事的方法。
至于挑选什么,都是韩灵去做主。
李潇这个管家只是笑着付款。
这天,秦凡还在办公,手机的微信消息响了无数下。
他打开一看,原来是易良哲发过来的十几张照片。
那是鲁志文在澳洲的小庄园。
从照片上看,庄园有道铁门,有看守的人。
还有几张鲁志文外出的照片,出门都是前呼后拥,清一色的迈巴赫。
还有参加当地商会、酒会的照片。
十分钟后,易良哲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秦先生,照片都看了吗?”易良哲笑呵呵地说。
他有时叫秦老弟,有时又称秦先生,秦凡也是早就习惯了。
“嗯,都看过了,易老哥,简直是铜墙铁壁嘛。”
易良哲在电话中大笑。
“哈哈哈,我正想如此说,根据我们的初步摸底,如果要硬拼,我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边。”
“如果要冲进小农场,同样是不行,四处防守太严密,一旦攻进去,就会被他掌控的势力包饺子。”
“不过,我们倒是从行踪上发现一个规律,墨尔本的商会组织、官方都会不定期地举行各种酒会。”
“鲁志文每次都会前去参加,下一次酒会是在4月中旬。”
秦凡隔着电话点点头。
他明白易良哲的意思,既然无法近身,又攻不破庄园。
那就只能智取或半路劫杀。
“易老哥,我们以什么身份进酒会呢?”秦凡问。
“哦,这个倒不是很难,只是这种方式太过于危险,一旦失败…”
易良哲的担心并不是多余。
酒会的安保绝对是非常严密,用这种方法无疑是火中取栗,虎口拔牙。
搞不好连自己都会深陷其中,功败垂成。
秦凡淡淡一笑,“易老哥,风险肯定是有,但风险伴随着机遇。”
“这种高规格的酒会,或许就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易良哲考虑了一下,才又传来声音。
“嗯,言之有理,那我们再继续观察,等待最佳时机。”
“好的,我这边有什么变动,会及时联系你。”秦凡说。
双方愉快地挂断电话。
晚上,秦凡和往常一样在书房看书。
外边传来宇文向晚的声音,“先生!先生!”
接着,书房门急促地敲了几下,凤凰女和宇文向晚就推门跑了进来。
“王毅死了!”宇文向晚说。
秦凡一怔,“哪来的消息?”
凤凰女笑嘻嘻地指了指电脑和手机。
秦凡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打开电脑,查阅当天新闻。
果真见到有则新闻,“王家大少求医,魂断纽约城。”
凤凰女恨恨地说:“这个大坏蛋,临死都还要害人,死有余辜。”
秦凡仔细阅读起来。
原来,王毅被送进京城的精神病院后,经过各方治疗,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反而越发的严重和失常。
王一凡和王希蓉商量后,便悄悄将王毅送到米国纽约进行治疗。
一不小心,王毅从医院中跑了出去。
横穿公路时,被一辆货车撞飞,经抢救无效死亡。
新闻是刚刚出现的,从时间来说,华夏这边是晚上,而米国那边正好是上午。
秦凡关闭了电脑,往椅子的靠背一靠。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该!活该!”
他又问:“给灵儿说了没有?”
凤凰女笑着点点头,“向晚最先告诉她的,灵儿现在没什么问题了。”
“她知道后,神情很平静,看得出很轻松。”
秦凡坐直了身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其实,他是深有体会。
这些仇人就像一块块石头压在心头,经常会感觉透不过气来。
每一次报仇,心中就像减负一般。
从书房回到卧室,秦凡见周雨兰还没有休息。
“雨兰,在干什么啊?”
“哦,你来得正好,我正要给你说个事。”周雨兰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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