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多数的解酒时,必然会针灸中脘、内关、胃俞、合谷、风池等穴位。
还会有相应的配穴。
可秦凡只针灸了一处穴位。
秦凡莞尔一笑,“中医讲究一人一方,我们运用针灸同样如此。”
“关冲穴是手少阳三焦经的井穴,对饮酒或醉酒患者有解酒作用。”
“葛先生还只是酒精中毒初期,他本身有哮喘,我们不能因为解酒而引发哮喘。”
“至于葛根,能生津止渴,解肌退热,提高肝细胞的再生能力,恢复肝脏功能。”
“临床中,葛根是解酒精中毒的最佳良药,无论是饮酒前、过程中以及饮酒后都可缓解出现的头痛、晕眩、呕吐等症状。”
“真是高明!”诸正元捋着花白胡须说。
瞿文宣和刘伟奇也是频频点头。
一名中医的医术高低,从用针用药就能一窥全豹。
有人一副药,需要搭配十几味草药才能达到治病救人,可高明的医生,往往就是简单的几味药。
用针同样如此,并不是说你用针越多,效果越好。
难就难在用最简单的方法,完成最复杂的治疗。
所谓的化繁为简,也就是这个意思。
“谢谢你,秦先生!”葛才翻身下了床。
他看了看护士印媛馨手中没用完的葛根粉。
“小护士,能不能把这点卖给我。”
众人都忍俊不禁。
“你还准备喝酒,不要命啦。”他的女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咳咳,不是的,我感觉这葛根粉对解酒太有效了。”葛才讪讪地说。
“秦先生,诊费多少?”葛才问。
秦凡和诸正元他们对视一眼,笑眯眯地说:“我们还没开业,今天就免费吧,以后还需要大家多支持。”
“啊…好的,没问题,有你们这样的医术,不来那都是傻子。”
葛才也没矫情,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秦凡。
“秦先生,这是我的电话,有机会我再好好谢你。”
他对秦凡、诸正元他们深深一鞠躬。
老两口高高兴兴地离开。
隔着玻璃观望的人群都是赞不绝口,久久不愿散去。
很多时候,发生酒精中毒,人们一般都会急着找西医治疗。
因为酒精对人体中枢神经系统会产生抑制作用,一旦严重,就会导致酒精中毒,而中毒的患者常常会因呼吸、心跳抑制而死亡。
中医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那就是慢郎中,很容易被人忽略。
而秦凡则利用葛才的酒精中毒,着实的宣传了一把扁鹊医馆。
给在场的围观群众留下一个中医同样很牛叉的印象。
下午,办公室的吊牌和医馆定制的指示牌都送过来。
大伙又指挥安装工人全部依次挂上。
“卓颖,你去买2个大花篮和电子鞭炮,明天摆在门口。”秦凡吩咐。
卓颖,是海州医馆这边的出纳,三十几岁。
“秦先生,会不会太少啦?”卓颖有些不解。
别人开业都是敲锣打鼓,摆的花篮越多越喜庆。
“是呀,秦先生,好像有点太少,显得有些…”安小星也说。
她就差点没说显得太寒酸。
别说她,不明情况的其他同事也是这种看法。
“秦先生,明明不是抠门的人,怎么开业这么抠门?”马芳菲心中暗忖。
哪知,秦凡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呵呵,不用担心,我怕明天摆花篮的位置都没有。”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留下满脸懵逼的众人。
“你们听秦先生的安排就是。”诸正元也不说破,打了个哈哈。
秦凡又和诸正元他们检查了一下,感觉没什么遗漏,就放安小星她们回去休息。
一切就绪,就等明天正式开业。
第二天上午九点。
在一阵电子鞭炮声中,医馆大门正式拉开,也标志着扁鹊医馆落户在海州这座大城市中。
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都非常好奇地打量医馆内部。
敞亮明净的玻璃,从外可以清晰地看见里边。
在医馆的大门,竖立了四个不锈钢制作的医生介绍。
分别是秦凡、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
大门两边是两个大花篮。
不少过往行人都纷纷驻足观看医生的简历介绍。
这是最直观的一种宣传方式。
“这三名老中医,肯定还行,这小伙子太年轻了。”有位老人说。
“老人家,也不一定,年轻人就怎么不行了。”旁边有个年轻人很是不服气。
“呵呵,小伙子,有句话说得好,姜是老的辣。”
老人说:“中医讲究一人一方,需要无数的临床经验积累。”
“这个秦医生,难道说从娘胎里就开始给人看病?”
围观的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呃,好像说得有道理。”年轻人摸了摸脑袋,无言反驳。
站在门口的凤凰女气得瞪了人群一眼。
秦凡是她心中的男人,竟然被一群老百姓来调侃。
就在这时,有两位老者健步走过来。
一个是白发白须,身穿唐装,一个是两鬓有些白发。
他们是人没到声音就到。
“秦先生,医馆开业怎么少得了我们。”
“是呀!早说好的。”
他们洪亮的声音吸引了医馆内外的人。
“咦,那不是黄向山老中医吗?他怎么也过来啦?”
刚才评头论足的老人认出了黄向山。
“老人家,黄向山又是什么来头?”还是年轻人问。
“黄向山是海州市乃至东海省都出名的老中医,找他看病的人,是络绎不绝,还要提前预约。”
“哇,这么牛叉!”年轻人说。
“不是说同行是冤家吗?他来这里干什么?”
旁边有人提出一个问题,这也是很多人费解的地方。
不错,来人正是黄向山和吕平文两位老中医。
秦凡带着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都站在门前。
那些扁鹊医馆中的新同事,他们可能对外地过来的诸老、瞿老、刘老不熟悉。
但是对于海州市的名医黄向山绝对是耳朵都听起老茧。
他们个个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黄向山和吕平文见秦凡出来,几步上去,就主动拱手祝福。
“秦先生,恭喜恭喜!”
“黄老,吕老,还劳驾你们亲自过来。”秦凡拱手笑道。
“嗨,是应该的,如不是我有一个摊子,我都愿意过来给你打工。”
“是呀,着实让我和黄老羡慕,他们三个可以追随先生。”
见到这一幕,开始评头论足的老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那些围观的人群个个惊碎了一地下巴。
黄向山并不是向年老的诸正元、瞿文宣、刘伟奇祝贺,而是向最年轻的小中医。
还想过来打工?很多时候,打工是一种调侃。
可白发白须的黄向山似乎因为没有打工是一种遗憾。
似乎他觉得能给小中医打工是一种荣耀。
而吕平文更是说出羡慕、追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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