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摆摆手,“呵呵,我也是顺道罢了,本该如此。”
他说的也是实话,医生回访病人,是理所当然。
这种轻描淡写,理所当然,却让闵浩然,闵正气更多了敬佩。
“秦先生你有所不知,现在我哥在港都大力推崇国学中医。”
“表面上显得很繁荣,可惜不少中医医术不怎么样,收费还特别贵。”闵正气说。
“连个普通感冒病,都要吃上两三副药才能彻底好。”
秦凡也是无语,其实感冒这种小病,就是不吃药,一般七八天也能自愈。
如果还开出几副中药来治疗,那就真是秦凡经常说的太平医。
这种医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知道循规蹈矩的开药,根本不敢调整治疗思路,更别说根据病情来调整药方。
“要是秦先生能在港都那就好啦。”闵正气继续说。
“闵先生,为什么这么说。”秦凡笑了。
“不为别的,至少你可以给中医竖起一块招牌。”闵正气说:“让那些黑中医的人知道,真正的中医是什么样的。”
一旁的闵浩然也是频频点头。
“嗯,正气说得很正确,中医虽然历史悠远,可如今存在的问题太多。”
“慢郎中、落后、愚昧、原始、太平医,几乎就是中医的代名词。”
“秦先生,要不你来港都开家医馆吧!”
闵浩然竟然提出这个问题,还向秦凡发起邀请。
还不等秦凡出声,闵正气就笑着建议。
“哥,医馆太小了,我建议港都投资建一所中医院,由秦先生过来当院长。”
“一方面给中医竖起招牌,还可以培养优秀的中医人才。”
在港都这个地方,由于是接触西方的桥头堡,再加上历史原因。
正规的医院都是西医,中医只存在几十个诊所,的确还没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中医院。
闵浩然只感觉眼前一亮,他觉得要从根本解决这个问题。
开办中医院似乎还真是一条路子。
见闵家两弟兄谈论得很带劲,眉飞色舞的,似乎已经见到美好的前景。
秦凡是满头黑线,简直有些无语,他可是一言没发。
并且,他的事情很多,不想为此分心。
从秦凡的个性来说,他也不喜欢太张扬。
而且中医进入现代社会,改变不少。
在过去,中医就是全科大夫,可现在中医也逐渐学到西医的细分。
就是内地的中医院,也挂上各种牌子,分内科,外科,儿科等等。
所以说,建一所中医院,根本不是说一说这么简单。
有能力的医生都不知道从哪儿来。
秦凡摆摆手,连忙打断闵浩然他们。
“督察,你们是不是说得太远啦。”
他没有用太简单这个词语,而是用了太远。
毕竟他们的想法和热情是好事,让秦凡不忍心泼冷水。
“诶,不远不远,我只想问秦先生。”闵浩然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凡。
“假如港都兴办中医院,秦先生可否愿意前来援手?”
呃,秦凡被雷得不轻,看来闵浩然是认真了。
无奈,他只有说:“督察,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有句老话说,西医看学历,中医看岁数。”
“中医里有句老话,五年学徒,十年药方。”
“意思是说,一个中医学徒至少要跟在老师身旁,学习五年的时间,才算是勉强入门。”
“但如果想要独自坐诊给病人开方治病,那至少得十年以上的临床经验才算是有了资格!”
“西医发展到今天,对于所有症状,都有对应的治疗办法。”
“只要各种数据出来,诊断没有错误,按照教科书上的治疗方案,进行操作即可。”
“但中医不一样,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同一种病症,十个中医诊断过后,会出现十种不同的结果。”
“因为不同的医生会根据个人经验,自己的想法,对病症判断的不同,开出不同的药方来。”
“所以,中医难就难在这点,无法形成教科书的治疗手段。”
“一所中医院需要的合格医生,不是一个两个,就是招聘这些医生都不是简单的事。”
闵浩然听了秦凡的话,知道秦凡说的是事实。
但他也同时看出,秦凡是不想太多的麻烦事。
可他不愿意就此放弃,他更知道有良师引路的重要性。
他笑了笑,“秦先生,我也明白这个道理。”
“港都可以从国内选拔优秀的人才过来当医生,主要是需要你带一带他们。”
“有你的指点,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中医就能在港都竖起来。”
“改变不少人的观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国学中医的发展大有裨益。”
“秦先生不会有所顾虑,对医术藏私吧?”
闵浩然开着玩笑,还用上了激将法。
秦凡当即就笑起来,同时对闵浩然的执着有几分佩服。
“督察,藏私肯定不存在,中医之所以现在有些没落,除了传承难,旧思想的传男不传女,老师藏私,还与学生的天赋有关系。”
都说到这个份上,秦凡也不能持反对态度。
发扬国学中医,弘扬中医文化,本身也是他的宏愿。
他想了想,“督察弘扬国学中医的做法令秦凡钦佩。”
“当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义不容辞。”
“好好好,有秦先生这句话,港都中医院建起来就指日可待。”
闵浩然哈哈大笑,非常激动。
顿时,让秦凡有种掉进坑的感觉,只是话说出去了,也是很无奈。
几人相谈甚欢,闵浩然留秦凡吃饭,被秦凡婉言拒绝。
新的一天开始,秦凡依旧没有陪周雨兰她们去联系业务。
有凤凰女保护两女,就是世界上最强的保镖。
这时,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易良哲打来的。
“秦先生,你现在在家吗?”易良哲问。
“在的,易老哥,你回来了?”
“嗯,昨天晚上就从澳洲回到港都了。”易良哲说:“我在国色天香外边。”
“哦,那你等一下。”
秦凡在窗前一看,安保处外边停了一辆迷彩的悍马。
冷崇和灏明站在车头,估计易良哲是在车里。
他挂断电话,给周雨兰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们出门去了。
见秦凡走出来,冷崇连忙拉开车门。
易良哲从车上下来,几步迎上去,笑容可掬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秦凡的手。
“秦先生,可把你盼来了,请!”
秦凡从易良哲的语气中,听出对方遇到棘手的事情。
不然不会叫等他上两三天,现在还用上期盼的词语。
“秦先生!”冷崇和灏明都对秦凡微微躬身行礼。
两人坐在后排座,冷崇开车,灏明坐副驾驶。
“秦先生,匆忙接你走,弟媳没意见吧?”
“雨兰她们有自己的事,对啦,易老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到了你就知道了。”
易良哲的眉目间有一团散不去的阴云。
秦凡也没多问,两人闲聊起来。
一个小时左右,悍马驶入一个半山别墅中。
远远地,冷崇就按响喇叭,有青衣汉子连忙拉开仿古的大铁门。
悍马稳稳地停在别墅前。
冷崇和灏明连忙给两人拉开车门。
有个中年人走过来,对易良哲微微躬身。
“老爷,按照你的吩咐都做好了。”
他又回头对秦凡微微鞠躬,“秦先生,您好!”
秦凡从没见过这中年人,心中猜测可能是听易良哲说起的吧。
“秦先生,这是申管家。”易良哲说。
“你好,申管家。”
“秦先生,请!”申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
步入别墅中,才发现这个别墅很宽大,一楼是接人待物的会客大厅,靠左边是一排上楼的木梯。
二楼、三楼都是仿古的装修,环形走廊。
但是,一进入大厅,秦凡的耳边就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二楼某个房间传出。
秦凡看了下易良哲,对方是满脸的忧虑,他对秦凡示意继续跟着走。
“秦先生,这边请!”申管家继续引路。
一行人上到二楼,那声音夹着呜呜声越来越近。
沿走廊向前走,拐过一道弯,已经接近有声音的房间。
秦凡忍不住用天眼瞧上一眼。
顿时,他就愣住,里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却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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