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主,是谁呀?”鲁宁问。
“秦凡!”
秦凡?鲁宁也是大吃一惊。
只因为这名字太响亮,最近一年来,很频繁地出现在几家人的口中。
“是哪一个?”鲁宁连忙问。
“就是身后有一男一女的那个。”
小泽正雄听到秦凡这个名字,心中同样是一惊。
他眼眸深处泛起一丝精光,这个曾经与他擦肩而过的孩子。
现在不仅成长起来,更是医术超凡。
大厅的服务生见秦凡他们要离开,连忙推开玻璃门,微微躬身相送。
“易兄弟,那后边我们再联系。”
“嗯,好的。”
“秦先生,可别忘记我这里啦。”兰妙婧还不忘记提醒。
秦凡微微一笑,“兰姐,有的是机会。”
兰妙婧给秦凡拉开车门,让清心小筑的专职司机送走秦凡三人。
这一幕,让鲁宁几人将秦凡看得真真切切。
只是,鲁宁和肖杰都不认识易恒,只以为那是宴请秦凡的主人。
见秦凡离开,肖杰他们这才举步向外走。
“哼!一个小辈,想出什么李代桃僵的治疗思路,简直是异想天开!”
肖杰鼻子发出冷哼,他眼中满是不屑。
“李代桃僵?肖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小泽正雄追问。
“哦,小泽先生,你说搞笑不搞笑,这个小辈异想天开地想逆转绝症患者的病情。”
他见小泽正雄有些迷糊,就解释起来。
“简单地说,就是转移人体某个病变器官的毒素到不重要的器官上。”
“从而挽救患者的生命,简直就是哗众取宠,荒谬之极!”
肖杰一想到那天被小辈洗刷的事,就一肚子的火气。
不过,他还算有底线。
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只是将李代桃僵的治疗思路简单地说了说。
小泽正雄闻言,顿时感觉眼前一亮。
他精通西医和日国的汉方医。
暗忖:“核桃汁加鸡蛋同样是荒谬,可就是治好了脑瘤。”
“柳木接骨都认为是传说,结果呢?”
“看来,我这一趟华夏,来得是太及时。”
“织二现在进入扁鹊医馆中,是时候我去见他了。”
他对华夏中医的精髓早是垂涎三尺,更肯定秦凡是获取了真正的扁鹊传承。
不过,表面上依旧附和肖杰的话。
“呵呵,这种事怎么可能?”
伊藤良品不懂中医,更感觉就是天方夜谭一般。
“黄毛小子罢了。”鲁宁也是摇头。
他在医术方面的天赋很平凡,不然也不会去主导经商这一块。
几人走出清心小筑,坐上自己的车,便扬长而去。
一路上,秦凡都一言不发。
他脑海中始终都在想权芳这个女人,小文和凤凰女也没打扰他。
心知此时的秦凡肯定是在思考什么。
回到家中。
凤凰女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先生,是不是因为那个叫权芳的女人?”
秦凡点头默认。
凤凰女和小文都知道秦凡要找到姜诗文罪证的事情。
“燕妮,这权芳有可能知道更多的内幕。”小文说:“相比下,比巫奕容易一点。”
的确,巫奕的功夫已是化境,就是三人联手硬拼,也将是凶多吉少。
一个化境如果想逃走,根本不是秦凡他们能阻拦。
除非凤凰女能短时间突破到化境中。
“可是,她既然是随从,肯定很少离开姜…先生的姑妈身边。”凤凰女说。
“很少离开,就说明还是有离开的时候。”
是呀!秦凡点头赞同。
对方一直在布局,他也在应局。
秦凡站起来,负手走出几步,转过身子。
“小文,你找下关系,摸清权芳的行踪规律。”
“是,先生!”
小文明白秦凡说的关系,是指求助暗影的帮助。
“既然这颗棋子很重要,就要彻底利用好她,只是看有没有机会。”秦凡说。
他一旦下定决心,便不再纠缠得失。
暗忖:“权芳,既然你参与了当年袭杀,那就怪不得我了。”
时间很快,一晃就是两天过去。
今天又是给张老针灸的日子,张丰接到秦凡和房学林,就一起来到大院中。
等张老过来后。
秦凡先是天眼配合望诊法,接着又脉诊检查。
才满意地点头,“张老,明天就开始服用新的药方。”
“好!”张老很痛快地同意。
秦凡提笔刷刷地写下新的药方,然后递给房学林。
后者连忙抄写下来,才交给李秘书。
“李秘书,这副药要早晚饭前服用,一天两次,每次一小碗。”
“切记,一定要用砂锅熬药。”秦凡很慎重地叮嘱。
“好的。”李秘书点头。
这时,张丰干笑一下,摸了摸脑袋,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秦先生,能不能问个小问题?”
“哦,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叮嘱熬中药用砂锅?”
秦凡和房学林都哑然失笑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小,应该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秦凡问。
张丰讪讪地点头。
“其实,很多人在如何熬中药上都是稀里糊涂的。”
“熬中药是很讲究的,所以你问的问题并不小。”
秦凡耐心地给张丰解释起来,他手上动作并没有停止下来。
从针灸包中取出扁鹊神针和相应的银针,准确无误的开始针灸。
“砂锅的主要成分是硅酸盐,它的化学性质很稳定。”
“砂锅的传热效果比较慢,受热均匀,不会出现过多的蒸发。”
“在熬药过程中,中药也不至于粘附在锅底而形成不容易被消化和溶解的东西,所以熬中药最好是用砂锅。”
“那如果用铁锅和铝锅呢?难道会有反作用?”张丰又好奇地问。
“那是自然的,铝锅和铁锅都有一定的化学成分。”
“很容易和中药中的药物相互反应而降低药效,甚至还容易产生毒副作用。”
“本来我们就在转移病变毒素,如果因小失大,那就得不偿失,会出现新的问题。”
张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简单的熬药也有这么多学问。”
“秦先生,你这么一说,我们都懂了。”李秘书也是笑着说。
秦凡淡淡一笑,他转移了话题。
“张老,今天针灸后,就不会再给您针灸,每天只服用中药。”
“小秦,每次你针灸后,我都感觉特别的舒服。”
张老那神情似乎很愿意继续针灸。
秦凡莞尔一笑,“张老,针灸只是辅助第一个药方,尽快给您扶正阳气。”
“后边我们才进入最艰难的环节。”
“这个过程有点长,明天我会过来看着您老服药。”
“嗯。”
这个李代桃僵,属于从没有过的逆转,秦凡才不得不每个疗程要亲自观察。
同一时间,京城最盛名的扁鹊堂。
姜天睿显得有些神志恍惚。
如果不是李老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儿子来到京城。
一周过去了,他没有联系,秦凡也没给他打电话。
他认为秦凡是担心他在家族中难处,所以不主动来联系。
可怎么说秦凡也是他的儿子,这种骨肉无法相见的煎熬让他忍无可忍。
他站起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房门,他拨打了方慧的电话。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进办公室,一直关注他的鲁志文就几步走进旁边的针灸室。
同样悄悄关上房门,用一个玻璃杯子扣在墙上,耳朵紧贴杯底。
隔壁姜天睿的声音就断断续续地传来。
虽然听起来有点模糊,但是也听到了诸如“方慧,秦凡,见一面”这种很关键的词语。
鲁志文紧皱眉毛,他将这些关键词连贯起来,也大概明白其中的意思。
顿时,心中燃起一团无法扑灭的火焰。
“舅舅果真要私下见秦凡!他回归我又去哪儿!”
“这一切本就该是我的!秦凡,你就不应该再出现!”
鲁志文心中在呐喊,甚至是愤怒。
他悄悄放下玻璃杯,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没一会,姜天睿才从办公室出来。
“舅舅,你怎么啦?”鲁志文问。
“哦,没什么,志文。”
“舅舅,我看你脸色很不对,要不休息下。”
“是吗?”
姜天睿不知道鲁志文是故意如此问他。
“呵呵,没事的,我休息会就好啦,唉,人老不中用了。”
鲁志文暗忖:“几年了,我视舅舅如亲生父亲,最终还是不如他失踪多年的秦凡。”
这时,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志文!”
鲁志文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肖莺莺来到医馆。
“姜叔叔您好!”
“嗯,莺莺,你过来啦。”姜天睿笑了笑。
“志文,今天是周六,你就提前下班去陪莺莺吧。”
“哦,好的,舅舅你要休息下,注意身体。”鲁志文很听话的说。
“嗯,去吧,去吧!”
鲁志文点点头,他回到办公室换上衣服,又和肖莺莺都躬身行礼才联袂离开扁鹊堂。
一走出扁鹊堂,他的脸就阴沉下来,显得郁郁寡欢。
两人上了车,鲁志文一言不发。
“怎么啦?志文?”
“莺莺,舅舅他要和秦凡见面。”
“啊,你怎么知道的?”肖莺莺也是皱眉,有些吃惊。
鲁志文苦笑着将事情说了一下。
肖莺莺听完后,心疼地看着鲁志文。
他俩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可以说鲁志文的喜怒哀乐早就成了肖莺莺的全部。
“志文,我会帮你的!”
肖莺莺本是柔和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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