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戴上假发,假睫毛,这才溜出肖莺莺的房间。
“小姐,这分明是敲竹杠,笃定我们必须找她!”
“天音,说起来的确是我们开始没有说清楚。”
肖莺莺说:“瑞琪儿.艾迪的话也有几分道理,那家伙是名人,关注他的人很多,值这个价。”
“可是…小姐,你把你的私房钱全部垫上,都还差一大半。”
肖莺莺摆了摆手,她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没关系的,如果事情真办妥了,别说五十万美金,就是一百万美金姜阿姨也愿意出的。”
其实,肖莺莺这话还真没有说错。
这也是她敢答应下来的缘故,成功了有人付钱,没成功,损失的只是她个人的那点定金。
从这点看,肖莺莺并不是那种只能观赏的花瓶,反而是有一点小聪明。
“唉,但愿瑞琪儿.艾迪不会让我们失望。”窦天音说。
“天音,下午我们就退房,换个地方住,明天离开港都到广市去。”
“好的。”
随后,肖莺莺完成了定金付款,就和窦天音退房消失。
她知道,这个酒店将成为一个是非之地。
越早离开越不会惹火烧身。
秦凡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黑寡妇瑞琪儿.艾迪盯上,并且还是肖莺莺想除掉他。
第二天,秦凡正在办公室。
“秦先生,秦先生!”苏元驹急匆匆地走过来。
“哦,苏副院长,什么事?”
“有人指名道姓要你出诊。”
“呵呵,可以直接挂我的号不就可以了。”秦凡笑道。
苏元驹苦笑一下,“有这么简单就好啦。”
“对方是从华日医院转院过来的,还有港都医疗卫生署的官员亲自在陪同。”
“哦,这人的来头可不小,是谁?”秦凡奇怪地问。
“具体不知道,是个二十多岁的英国年轻人,还带有不少护卫。”
秦凡微微一怔,这种人不是身份显赫,就是大有背景。
“他这种级别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保健医生,为什么往我们这里送?”
“我们中医院又不是历史悠久的老医院。”
苏元驹不苟言笑地脸上挤出一丝无奈。
“嗨,这还用说,只有西医没办法了,这些人才会想到用中医来最后一搏。”
的确,从目前国人看病的情况来看,就存在一个不成文的习惯。
比如一个普通的感冒咳嗽,大多数都是首先找西医看病,因为吃西药来得快。
如果搞不定就是输液或打针,如果再搞不定就会想到中医,似乎中医成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一习惯,在各种疑难杂症、大病上都同样如此。
因为他们觉得中医就是玄学,听起来就像是神话。
只有到了生死边缘时,才会想到搏一搏那点玄之又玄的希望。
秦凡摇摇头,“苏副院长,我看事情未必这么简单。”
“啊,秦先生,你的意思是…?”
秦凡点头默认,在这一刻,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深邃起来。
“这些外国人,如果没有人推荐,一般是不会主动找上中医,我在京城有过类似的经历。”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港都中医院是港都府承办。”
“明面上他们自然不会出手,但不代表暗地里不使绊子。”
苏元驹经秦凡如此一提,顿时恍然大悟。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蛋糕就这么大,我们的加入,势必会改变以前的格局。”
“他们最想看到的不是一个救苦救难的中医院,而是一个因治疗不力,惹上外交争议的中医院。”
“这样多来几次,可以达到兵不血刃的瓦解中医院。”
他顿了顿,气愤填膺地说:“真是用心太险恶!”
秦凡见苏元驹有点怒发冲冠的模样,不由得又笑起来。
“哈哈哈,你也不要想得那么绝对,我只是认为有可能罢了。”
“不不不,秦先生,肯定就是你推断的那样。”苏元驹说。
“华日医院的医疗条件在港都名列前茅,他们都感觉没救了,还送中医院干什么?”
“他们拉着医疗卫生署一起,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其实,秦凡和苏元驹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这还真是小泽正雄与华日医院院长密谋的结果。
“苏副院长,病人既然已经送到中医院,我们只能迎头而上了。”
“这既是坏事也是契机,对方是什么病?”秦凡问。
“我都没时间具体看,接到通知,就急忙安排了对方入院,又连忙过来通知你。”
“现在是医疗卫生署的乔先生陪着对方。”
“哦,那我们去看一看。”秦凡说。
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向住院部赶去。
从门诊大楼到住院部,每层楼都有一个走廊连接。
两人穿过走廊,坐电梯到住院部的特护病房。
秦凡竟然发现整个楼层都进行了戒严,许多死角都有蓝眼睛高鼻子的外国人护卫。
他嘀咕道:“幸好这特护病房是在高层,如果是低层,岂不是整栋楼都封锁起来了。”
苏元驹压低声音说:“没办法,对方有背景,还有医疗卫生署的官员陪同。”
“严格说,港都中医院要归医疗卫生署分管。”
秦凡摇摇头,没有说话,只要牵扯到体制问题的事,都是很麻烦。
“站住!”
两人刚刚走近特护病房,就有人用英语叫住他们。
只见一个高个子的护卫警惕地看着两人。
“不好意思,苏先生,这位是什么人?”
“哦,这位是我们医院的院长秦凡秦先生。”苏元驹说。
“哦,我要检查一下。”
顿时,秦凡就有点啼笑皆非。
这都什么事,到华夏的医院,还要接受他的检查。
只不过,这不是他的小诊所。
秦凡淡淡一笑,伸开双臂,示意对方检查。
高个子护卫拿出一个小巧的扫描仪,来回扫描了一下。
“谢谢配合,你们可以进去了。”
在苏元驹的带领下,走进特护病房中。
有个二十多岁的英国男子躺在床上,面色很苍白,但一双眼神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屋子中,有一个华夏中年人,大概就是苏元驹口中的医疗卫生署的乔先生。
床边还有一个外国的中年男子,大概就是年轻人的私人保健医生。
见到秦凡和苏元驹走进来,几人都停止了交谈。
“乔先生,这就是我们医院的院长秦凡秦先生。”
苏元驹上前给乔先生介绍秦凡。
秦凡这才来打量对方,乔先生有四十多岁,但是秃顶却很厉害。
或许是聪明绝顶的缘故,导致脑袋中间几乎没有头发。
他只有将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齐齐向后梳,来遮掩一下光秃秃的尴尬。
秦凡在打量乔先生,对方同样在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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