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京城的国际机场,一架从英国飞来的专机缓缓降落。
飞机的舷梯放下,机舱门打开,出现一个外国中年女人。
她精神饱满,乌黑的短发中有几根白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高贵典雅气质。
她带着亲和的笑容,显得温文尔雅。
向迎接她的人群挥挥手,缓步走下飞机舷梯,踏上长长的红地毯。
下边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接着,有华夏的小朋友献上鲜花,她就是英国伊丽莎白女王。
英国驻京城大使陆真如也到机场迎接。
女王在机场进行了简短讲话,就乘坐小车向华夏国宾馆开去。
而港都的中医院。
亨利以大毅力进行辟谷疗法,每隔几个小时都会被尿憋醒,其他时间就如同死人一般。
可这一次,足足睡了五六个小时还没有起床。
小文终于发现了异常情况,他第一时间拨通了秦凡电话。
“先生,亨利好像出问题了!”
“哦,什么情况?”秦凡急忙问。
“他好像陷入了昏迷中。”小文说。
“行,我马上赶过来!”秦凡一听,快步走出办公室。
他边走边喊道:“小飞,准备急救物资!”
“齐乡、小多,你们协助!”
他一连串的指令下达,顿时,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同时,也惊动了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薛志和丁同济。
两人一听,立即就知道,肯定是亨利的辟谷疗法出现了重大问题。
薛志连忙回到办公室,他拨通了手机中的号码。
几秒钟,那边就有人接听起来。
“薛医生,什么事?”电话中竟然是乔先生的声音。
“乔先生,出事了,亨利先生肯定出现重大危险,现在医院在组织抢救!”
“啊…你们盯着点,我马上过来。”
乔先生也不等薛志回答,立即就挂断电话。
薛志看了看手机,嘴角微微勾起。
暗忖:“秦凡呀秦凡,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原来,那天会诊后,乔先生就私下找到薛志和丁同济。
要他们负责留意医院中的任何动向,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向他汇报。
所以,即便是乔先生没有来中医院。
但亨利的情况,他依旧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这边出现重大危急,可吓坏了查理。
秦凡他们不知道亨利的身份,但是他知道,他更知道伊丽莎白女王已经来到华夏访问。
如果亨利出现问题,他可怎么交代。
虽说亨利在治疗前已经留下了遗嘱,澄清了所有事情,还为此进行了录音告别。
但查理依旧很内疚,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亨利的生命慢慢消失而无能为力。
见到秦凡和苏元驹他们全部进了特护病房。
查理在走廊上是焦虑不安。
他思忖良久,最终还是拨通了京城大使馆的电话。
将这边的情况向一等秘书史密斯进行了汇报。
接到电话的史密斯简直被这个消息惊骇得目瞪口呆。
亨利王子生命垂危,正在全力抢救。
他回过神来,连忙给大使陆真如打去电话。
就这样,层层通报,直达女王伊丽莎白的耳中。
这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伊丽莎白女王匆忙结束在京城的时间,坐专机直飞港都。
因为涉及到的人物特殊。
闵浩然督察提前结束会议,陪同伊丽莎白女王前往港都。
随行的还有医疗卫生部的李部长和中医协会的房学林。
在这个和平年代中,国与国交往,更多的是一种相互尊重,相互平等。
亨利王子在港都,那就是在华夏的境内。
华夏就有义务保证他的安全。
说个直白的话,即便是亨利王子身患绝症,作为华夏官方来说,也不愿意他死在华夏境内。
在港都中医院。
急救小组紧急赶到,一打开特护病房的门。
秦凡就上前抓住亨利的手腕。
还好,有脉搏!他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才来进行检查。
原来,亨利只是陷入一种意识模糊中,虽然神志不清,但从脉象看,反而跳动更有力。
可以说,整个辟谷疗法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苏元驹和秦飞都对亨利进行了检查。
他两人同样发现这个怪异现象。
“秦先生,为什么他明明是昏迷,意识模糊,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可他的脉率反而是不快不慢,偶尔还很有力。”苏元驹问。
秦飞也点头补充,“我感觉是脉力充盈,但偶尔又变化异常。”
“就好像是初升的太阳,随时要喷发一样。”
秦凡点点头,没有吭声,而是做出一个撤离的手势。
几人都撤出特护病房。
秦凡说:“这个时候是亨利先生最关键的时刻。”
“打个比喻,现在是他体内的一键还原终于按下,什么时候醒过来,只能看他自己了。”
“啊,原来是这样。”苏元驹和秦飞都恍然大悟。
“哥,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等待?”
“是的。”秦凡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同时一个训斥声传来。
“秦凡,难道你只能袖手旁观!假如亨利先生一直醒不过来,你打算怎么交代?”
秦凡、苏元驹和秦飞齐齐看过去,竟然是乔先生和薛志、丁同济一起走过来。
苏元驹和秦凡不禁对视一眼。
乔先生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这定是薛志和丁同济通风报信的。
“乔先生,现在我们只能等,如果贸然地去急救,有可能造成亨利先生的辟谷疗法前功尽弃!”
“不但救不了亨利,还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秦凡说。
乔先生的一张脸,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
他匆忙赶到医院,这一路上听了薛志和丁同济的汇报,早将肺都气炸了。
秦凡成立急救小组,还让人锁住房门,不让任何人接近。
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敢软禁亨利王子!
“哼,你枉为医院院长,提出这般天马行空的思路,不顾众人所劝,一意孤行。”
“蛊惑亨利先生来实施辟谷疗法,还锁住特护病房,简直是对亨利先生进行软禁!”
“秦凡!你知不知道,你闯下大祸了!”乔先生双手叉腰,怒气冲天。
秦凡微微皱眉,他心中也有几分生气。
这乔先生从一开始,就指手画脚,秦凡不和他一般见识,可对方似乎还自以为是。
“哦,什么大祸?乔先生你威胁我?”
乔先生的眼神冰冷,他的情绪有几分激动。
“我威胁你,你值得我威胁吗?就凭你治疗不力,一意孤行,你都吃不完兜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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