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驹说:“秦先生,我们正在讨论这位患者的病。”
“有结果吗?”秦凡问。
苏元驹苦笑着摇头,“这个症状不是一般的奇怪,我们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说着,将女人的病历检查递给了秦凡。
中年女人全名叫唐巧兰,现年53岁。
秦凡翻看起对方的病历,发病时间已经有两年多了。
看过西医,也看过一些诊所,但从没有看过中医。
主要症状是口干舌燥,但是口水又特别多,有时甚至会自己流出来。
特别是晚上的时候,舌头会干燥得无法伸转,非常难受和痛苦。
大便溏薄、黏滞,小便经常失禁,还伴随着肢节疼痛。
秦凡仔细看了看,对唐巧兰说:“唐阿姨,我给你把下脉。”
唐巧兰伸出右手让秦凡进行脉诊。
对于每个病人,秦凡都要亲自上手进行四诊,这是有原因的。
不同的医生,对于四诊的感受是不同的。
比如看患者的舌质,每个医生对颜色的判断都可能存在差异。
还比如对脉象的感受,每个人也是有所不同。
所以,不管前期看过多少医生,再次进行四诊是非常有必要的。
秦凡的脉诊很快就结束。
他问道:“唐阿姨,你最近有没有口苦、或者口腔溃疡、小便黄的症状?”
“没有,为这个病我吃了不少药,什么火都清得一干二净。”唐巧兰摇头说。
这倒也是,从对方舌质看,的确很正常。
可经过了这么多调理,竟然没有丝毫效果。
“秦先生,我的病能不能治疗?”唐巧兰是满怀希望地问。
秦凡想了想,“唐阿姨,我现在也没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样吧,你让我琢磨一下,明天你再过来,好不好?”
唐巧兰也清楚自己这病的顽固性。
她见秦凡都要好好琢磨,心中不免有些小失落。
可秦凡都如此说了,她也只能耐心地等一等。
“行,那我明天再过来吧。”
见唐巧兰离开,秦凡才微微一笑。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一点思路,只是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他不愿意随便给患者一个很飘渺的希望。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来。
先暂时缓一缓,表示他也要查证,说明病情很棘手。
这样会保全整个中医内科的颜面。
和秦凡一同走出内科,苏元驹问:“秦先生,你是不是有了方向?”
秦凡看了他一眼,也没有隐瞒,“是有一点线索,但还需要查一查资料。”
“哦,还是你的思路广阔。”苏元驹笑道。
秦凡摆摆手,“这种怪病又不是随时有,一般都没有可借鉴的医案,思路归思路,具体治疗又是一回事。”
苏元驹点点头,他也没有继续问这个话题。
因为秦凡说的本就是真实,奇思妙想的治疗思路也是需要大量的资料来佐证。
并不是凭空来捏造。
这不是那些玄幻小说,随便捏一把土,吹口气,就变成了灵丹妙药。
秦凡还没有走进自己办公室,就听见里边有个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竟然是一直滞留在港都的房学林。
他似乎在和轩辕霖他们谈什么。
这段时间,很多患者前来治病,秦凡都是直接让轩辕霖他们上手诊断开药。
他自己只对重点进行把关。
见到秦凡回来了,房学林从椅子上站起来。
“房会长,你请坐!”秦凡笑着说:“这么晚了你还过来?”
“呵呵,我过来和你道个别。”房学林说。
“哦,要离开了?”
“是的,李部长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准备和他明天一起回。”
秦凡点点头,“既然过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李部长能不能过来?”
“他呀,有那边的应酬,我们就不要叫他了。”房学林笑着说。
“那行,我们医院的旁边就有个小餐馆,我们去那里随便吃一点。”
秦凡笑着打趣,“我还是要给你践行吧。”
“呵呵,反正我过来就是卡点蹭饭吃。”房学林说。
两人都是老朋友,也用不着矫情,都是很随便。
下班后,秦凡又叫上苏元驹和秦飞,来到小餐馆。
随便点了五六个小炒,要来半瓶白酒。
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饭,算是和房学林道别。
晚上八点多,才送走房学林。
秦凡先回到公寓洗漱,这才来查证资料,通过资料来印证心中的思路。
直到有了目标,他才安心下来。
昏沉沉地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
秦凡还在办公室处理手中的事情。
许浦若就打来电话,“秦先生,那个唐巧兰过来了,是让她到你的办公室吗?”
“哦,不用,我马上就下来。”秦凡说。
“嗯,好的。”
秦凡放下手中的工作,向中医内科走去。
刚走出几步,他就被苏元驹叫住。
“秦先生,你去哪儿?”
“哦,昨天那个女患者到了。”秦凡说。
“呵呵,这么早就过来了。”苏元驹又问秦凡,“你有结果了?”
秦凡点头默认。
“哦,那真是太好了,走,我也去听一听。”
两人就一起来到中医内科科室。
唐巧兰早就到了。
她又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折磨,迫不及待地就来到中医院。
见到秦凡和苏元驹走进科室。
医生们都连忙站起来,许浦若还把位置让出来。
秦凡坐了下来。
“秦先生,我又是很痛苦地过了一夜,一觉醒来,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
她忐忑不安地问:“秦先生,我这病还能不能治?”
“能治,会很快就恢复。”秦凡笑着点头说。
“是真的吗?”
唐巧兰看着秦飞,她反复观察对方,发现秦凡并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秦凡再次很肯定地说。
“啊…那太好了,请你给我开药吧。”
唐巧兰得到确认,心情顿时大好,语气中充满了希望。
秦凡拿过桌子上的处方纸,准备写处方。
众人几乎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想看看秦凡是开出什么方剂。
结果,秦凡只写下一味乌梅和数量,就签上他的名字。
顿时,众人都有些愣住了。
唐巧兰拿着这个只有一味药,不到十个字的处方,有点哭笑不得。
更多的是感觉秦凡的处方就是一种笑话。
这也太滑稽了,这么严重的病,只吃乌梅来治疗。
苏元驹则是陷入一片沉思中,他已经见怪不怪,早有了免疫力。
其他几个医生同样是眼露惊愕,随后,又都沉吟不语。
他们都在心中琢磨乌梅的妙用。
一般面对这种棘手的病症,大多数医生用药都不会简单了事。
一味药的经典方剂,只有《伤寒论》中的甘草汤。
可秦凡再一次剑走偏锋,开出单味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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