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和王雅珍搀扶着她,回到卧室中去休息。
见周雨兰离开。
冷霜凝说:“都回去休息吧。”
可这个时候,谁能睡得着,一想到秦凡不知道在哪儿。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沉甸甸地。
在茫茫大海上,严格地说,是公海上有一艘大型的运输货轮。
机舱内还灯火辉煌。
“社长,大概情况就是如此。”小柳卓躬身汇报。
“蠢货!真是百密必有一疏,这个计划如此完美,结果还是出现漏洞!”
“我家族的死士以生命为代价都没有留下他!”
小泽正雄听完详情,气得大发雷霆。
谁也想不到,小泽正雄并没有回日国,而是隐藏在了这艘货轮上。
只是远离了华夏的海域,游弋在公海上。
“社长息怒,虽然没有见到对方的尸体,但也是凶多吉少。”小柳卓连忙安慰。
其实,这个歹毒的计划还是肖莺莺的提议。
当初小泽正雄的计划是没有死士。
但肖莺莺说,举大事者不拘小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成功地说服了小泽正雄。
以罐车两头相堵,以死士袭击。
但往往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让冷崇驾驶着悍马车冲出了包围圈。
小泽正雄也知道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徒劳。
“你继续打听,我们先滞留在公海上,等几天你再去找织二。”
“找到他,就带他回来,我们再一起回日国。”
“是,社长!”小柳卓躬身退出。
在港都的东南方向有一片岛礁,这里远离了港都。
夜色下,一艘民用的机动打渔船停泊在岛礁旁。
“爷爷、爷爷,他刚才动了动!”一个女孩的声音。
女孩大约十七八岁,娇小玲珑,她叫戴姝丽。
或许长期在海上作业的缘故,皮肤是那种小麦色,显得很健康。
“嗯,不要动他,能捡回一条命都不错了。”
有个老气横秋的声音说,大概就是戴姝丽口中的爷爷。
这老人名叫戴胜,花白的头发,身材很消瘦。
“爷爷,他好像伤势很严重,会不会死在船上呀?”戴姝丽问。
戴胜的老脸抽搐了几下,吧唧吧唧地抽了几口水烟。
他撇撇嘴,“看吧看吧,我就说打捞上来是个麻烦事。”
“我们还要赶到天气好的时候打鱼交差,不然,这个月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戴姝丽翻了个白眼,“爷爷,明明是你主动打捞的好不好,怎么又嫌弃是个麻烦事。”
“你不说有人在水中,我会打捞吗?”戴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不能耽搁我们的正事,这小子如果真死了,就扔进海里喂鲨鱼。”
戴姝丽又翻了个白眼。
嘟着小嘴说:“真是守财奴,都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过想一想也是,眼看交货的时间快到,再不完成,只怕爷孙俩真要喝西北风。
“呵呵,小丽,我们从水里将他捞起来,已经是救了他。”
戴胜嘿嘿一笑,又使劲地抽了一口水烟。
“如果不是我们,他迟早会死在海中!”
戴姝丽没有说话,她知道爷爷说的是实情。
最近几天是难得的好天气,爷孙俩准备妥当就出海去打鱼。
在路过青港大桥的那段海域,却发现水中漂浮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趴在一块泡沫上,奄奄一息。
当时隧道中是浓烟滚滚,爷孙俩只认为是出了什么交通事故。
对于戴胜来说,没有什么事能耽搁他出海打鱼。
不出海,就得饿肚子,现在家里只剩下爷孙俩。
既然发现水中有人,爷孙俩就顺路捞了上来,没作停留,就直接远离了港都。
结果发现那男人还没有死,只是身上好像有伤,但庆幸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
不错,这人正是从悍马车里漂浮上来的秦凡。
难怪这么多人搜寻不到他。
“哎呀,爷爷,他发着高烧呢!”
戴姝丽不经意中,用手摸了摸秦凡的额头,却发现皮肤烫得吓人。
戴胜皱了皱眉毛。
“真是麻烦事,这里远离港都,即便是回去也来不及。”
他眼珠子转了转,干笑几下。
“嘿嘿,小丽,干脆把他扔进海里算了,一了百了。”
戴姝丽顿时就有些无语,自家这爷爷简直一点不靠谱。
她嘟着小嘴,不高兴起来,“爷爷,你说什么呢!”
“小丽,你看我们还要出海好几天,这里远离了港都,连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
“我们带着他多麻烦,还要分心照顾,如果死在这里,多晦气。”
“爷爷!你再这么说,我就真不理你了。”
见孙女戴姝丽好像真的生气了,戴胜赶紧闭上嘴巴。
挑了挑眉毛,做了个怪相。
戴姝丽走到戴胜面前,把手一摊,“爷爷,拿过来。”
“要什么呀?我什么都没有。”戴胜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
“酒、白药!”
“白药有,没有酒。”戴胜摇摇头。
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好酒,每天每顿都要喝上一点,几乎是无酒不欢。
戴姝丽现在提出要酒,肯定是要用酒来清洗伤口救人。
无疑就是要了他的命根子。
“爷爷,你快给我,我上过一年的护校,我懂一点急救知识。”
“我们不救他,他真的会死的。”戴姝丽撒娇道。
“嗯~不~”
戴胜的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一般。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全砸了。”戴姝丽气冲冲地站起来。
她找到一个大铁锤,走到一个柜子前,作势要砸下去。
软的不行就只有来野蛮的。
戴胜一见,吓得跳起来。
“别别别!小丽,爷爷还要在海上好几天的。”
“你要多少?总得给爷爷留一点。”戴胜很无奈,只有妥协。
“爷爷,先救人要紧,等他好了,你找他要酒喝。”
戴胜一听,好像这个道理也对。
他来回打量昏迷中的秦凡,见对方穿着不俗,应该不是那种穷小子。
他心中盘算着这笔买卖会不会吃亏。
最终,他还是觉得可以赌一赌。
“好吧,那就救他吧,如果活过来,他必须给我几箱华夏的茅台、五粮液之类的。”
“唉,茅台和五粮液好像太贵重了,就一般的酒都可以啦,我老戴不贪心。”
他喃喃自语地掏出钥匙,将柜子打开。
里边是一个大酒壶,大概有几斤烧酒,还有一个船舶急救包。
戴姝丽心中好笑,也不和爷爷斗嘴。
她连忙打开,从里边找到小剪刀、酒精、棉签、医用胶带、白药和纱布等。
戴胜抱着那壶烧酒,依依不舍,“小丽,你省着点用啊。”
戴姝丽一把抢了过去。
“爷爷,你将他的衣服脱掉呀,湿漉漉地会加重伤势的。”
“啊,你不去脱。”戴胜撇撇嘴。
可这话说出来后,他又觉得孙女是个女孩子,做这种事好像不妥。
他无奈地摇头。
“好吧,我去脱,真是的,倒了什么大霉,出海碰到这个事。”
见爷爷上前脱秦凡的衣服裤子,戴姝丽红着脸背过身去。
又情不自禁地抿嘴偷笑。
她知道,爷爷虽然贪酒、斗嘴,其实心地还是非常善良的。
“啊,他这个伤口好大。”这时,身后传来戴胜的惊呼。
难怪会发烧,说明伤口正在发炎。
戴姝丽急忙回头去看。
这一看不打紧,又连忙别过头去,满脸通红,小心脏都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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