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宇文向晚鼻子发出冷哼。
他一侧身,再次错开两人,反身一抓,又抓住两人的腰间皮带。
再次来了个霸王举鼎,双手一抛,袋鼠和仓鼠同时飞出五六米远。
又表演了一次狗啃屎。
这一次袋鼠和仓鼠直接磕掉了大门牙,鲜血直流。
“好!”
围观的群众见四人狼狈不堪,都感觉心中一阵畅快,忍不住齐齐鼓掌叫好。
四鼠都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正思忖着如何脱身。
就在这时,有警笛声由远而近,一辆警车飞速地停在他们身边。
从车上下来两名警官,一男一女。
见到来人,秦凡当即就笑起来。
因为来人正是叶黛眉和柳涛两位警官,叶黛眉还曾经贴身保护过他,闹出不少有趣的事。
“又是你们几个!是不是还想关上一段时间?”叶黛眉一见地上的四鼠,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四人隔三差五的进警局,都快成了家常便饭。
他们是接到群众报警,才匆忙赶过来。
“叶警官,不是我们打架,而是我们被人打了呀!”松鼠捂住受伤的嘴巴,说话的语气都变调了。
“叶警官、柳警官,他们的大门牙都掉了,我可能还有内伤,需要上医院进行检查。”鼹鼠揉着屁股说。
仓鼠和袋鼠有些跑风漏气地指着四周的人大声说:“他们都看见的!”
叶黛眉翻了个白眼,“哼!你们不惹事,谁会揍你们,打你们的人在哪儿?”
“就是他!”四鼠都异口同声地指着宇文向晚。
他们还配合着哀嚎、鼹鼠更是挤出几滴眼泪,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哈哈哈,叶警官、柳警官,别来无恙啊!”秦凡哈哈大笑,“是我让向晚揍的他们。”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叶黛眉和柳涛都脸露惊喜。
秦凡有很长时间没有回临海了,港都遇险的消息传来时,让他们也是担心不已。
“秦凡,是你呀,你几时回的临海?”叶黛眉问。
“秦先生,你好!”柳涛笑着点头。
顿时,四鼠的哭诉声、哀嚎声戛然而止,就好像被捏住脖子的公鸡。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双方会认识,好像还是什么秦先生?”
四鼠彻底懵圈了,他们相互对视一眼。
听到两位警官如此称呼,人群中有人终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小中医。
“哦,原来是秦神医回来了。”
“原来他就是扁鹊医馆的小神医秦凡啊。”
四周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终于唤醒了四鼠大脑中沉睡的记忆。
秦凡秦先生,这几个字无疑就是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得罪秦凡秦先生,那就是得罪四爷我!”四爷的话至今还深刻地留在大脑中。
虽然他们没有资格做四爷的手下,四爷也早就金盆洗手,可谁也不敢忽略四爷说过的话,四爷在道上是一诺千金。
就是许含香这个小魔女都会让人扒了他们的皮。
秦凡莞尔一笑。
“今天才回来,刚刚在这里和朋友一起吃饭,出来就遇见他们惹事生非,欺负这位老师和孩子。”
叶黛眉和柳涛也看见了被摔烂的便携式手风琴。
以他们对四鼠的了解,顿时就猜到事情的缘由。
他们再次回头看向四鼠,却发现四鼠的脸色煞白,甚至还轻微地哆嗦起来。
就在诧异时,松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秦…秦先生,秦神医,你大人有大量,是我们错了。”
其他三鼠一见老大跪下,都如同患了软骨病,“扑通”一声齐齐跪下。
“秦先生,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是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你老人家,请你原谅!”
“秦神医,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三人又是磕头又是赔礼道歉。
秦凡也懒得和四鼠计较,他淡淡地撇了一眼地上的四人。
而是对着躲藏在妈妈怀里的依依笑了笑。
“小朋友,不要害怕,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看了一眼秦凡,她从乡村过来,显然没听说过秦凡的名字。
但却听见了众人的议论。
“秦先生,我叫杜玉珍,这是我女儿商依依。”
她说着,从身后的小包里掏出一个证件,“这是我的教师证,我真的没有骗大家,我是一名乡村老师。”
秦凡接过去,的确是临海市教育局颁发的教师证。
他将教师证归还给杜玉珍,“杜老师,你怎么会带孩子来这里?”
杜玉珍苦笑着摸了摸依依的小脑袋。
“秦先生,你是有所不知,猫儿岭身处大山之中,虽然现在家家都通公路,可那里的交通信息依旧很不方便。”
“依靠猫儿岭有三个小村子,只有一所村小,还是在猫儿岭的半山腰。”
“孩子们来读书,最远的孩子要步行一个小时才能到达学校,县教育局很多年前就说要进行选址重建,可局领导换来换去,再加上教育经费有限。”
“这个选址重建的承诺就石沉大海,村小是以前的老瓦房,年久失修,一到雨季还漏雨。”
“不少孩子都是三个人使用一张桌子,一根长木凳,村小的老师就我和我丈夫两人。”
“我就想着趁我空闲时,来大城市帮孩子们凑点钱,等暑假天的时候,把漏雨的瓦房翻一翻,再给孩子们换上新课桌。”
四周的群众一听,顿时一片哗然。
谁也想不到,现在还有这般穷困的地方。
“嗯,杜老师,你的爱人了,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你们母女两人在外,实在是太危险了。”秦凡有些好奇地问。
“他…唉…”杜玉珍苦笑一下没有说下去。
“叔叔,我爸爸他…走不了路。”依依仰望着小脑袋说。
秦凡微微皱眉,原来杜玉珍的爱人竟然是残疾人。
难怪出来挣钱的只有她们母女两人。
叶黛眉听了杜玉珍的叙述,气得转身踢了最近的松鼠一脚。
“你看你做的好事!活该!”
秦凡蹲了下来,和蔼地对着商依依笑了笑。
“依依,你不要害怕,你告诉叔叔,想怎么处罚他们。”
“我…”商依依抬头看向杜玉珍,征询妈妈的意见。
杜玉珍见四鼠被镇住,又有警官在场,她也不再害怕,对着商依依点头,默许她说出来。
商依依这才说:“叔叔,他们打烂了我妈妈的手风琴,要赔个新的,还有…还有把答应的捐款留下来。”
秦凡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赞赏地点头。
他站起来问:“杜老师,这种便携式的手风琴一般需要多少钱?”
杜玉珍有些惋惜地看了看摔烂的手风琴。
“普通的手风琴一般是六七千元,这个手风琴已经使用了七八年…”
秦凡点点头,他制止了杜玉珍继续说下去。
安慰道:“杜老师,我明白了,你交给我来处理。”
他又对叶黛眉和柳涛笑了笑,“柳警官、叶警官,我可以找他们赔偿吗?”
“当然可以,损坏公私财物,当事人有权向对方提出赔偿。”叶黛眉说。
秦凡笑着点头,他走到松鼠的面前,蹲了下去。
“你听见没有?”他声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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