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停下车,秦凡和李采薇、凤凰女、宇文向晚都分别从车上下来。
有村民认出了秦凡,便大声喊起来,“田素芬,王翠花,你们别哭了,秦先生他们来了。”
两个妇女抬头看了看秦凡,没有说话,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秦凡心中很奇怪,他问旁边的村民,“她们这是怎么回事?”
“嗨,一言难尽啊,哦,于村长出来了。”
听到声音的于富春从里边走出来,还有两名警员。
“哦,是秦先生过来了,快里边坐。”于富春招呼着秦凡。
“于村长,她们这是怎么回事?”
于富春长长地叹气,“昨天晚上,她们两家刚刚修好的大棚被人用刀子割烂了。”
秦凡一听,顿时就皱起眉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真有人从中捣乱。
“这是什么人干的,有线索没有?”李采薇问。
“还没有,今天早上她们才发现的,我们报警后,张所长他们才赶到。”于富春说。
他又连忙把身后的警察介绍一下。
原来,来的警察是三元镇派出所的张胜所长和徐鹤。
张胜和徐鹤早听顾英杰镇长说起过秦凡和李采薇。
他笑道:“秦先生,没想到路上遇到的就是你和李总,真是失礼了。”
“呵呵,没关系,案情重要。”
双方认识后,分别握了握手。
“秦先生,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前天是上马村的大棚被割烂,丢失部分大棚钢管,昨天是下马村的大棚被割烂,今天又是金岭村出现同样的事件。”
张胜顿了顿,”我们怀疑是有人在蓄意搞破坏。”
其实,这个动机已经很明显了。
罪犯就是看准镇派出所离猫儿岭远,才敢明目张胆的接二连三的作案。
这时,有个妇女抽泣着说:“秦先生,你说我们怎么办啊,刚刚贷款了好几万,还没开始就被人用刀子割烂了,呜呜…”
“这是有人存心欺负我孤儿寡母的,看准我家男人死得早,认为我好欺负,呜呜…”
一旁的于富春连忙低声给秦凡说:“她叫田素芬,她家男人前两年生病死了,丢下她和五岁的娃。”
秦凡心情有些沉重。
这种家庭的困难可想而知,男人生病几乎耗尽了家中经济。
贷款本来就有不小的压力,脱贫致富还没有开始,就被人割烂大棚。
听到田素芬的诉说,另一名妇女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她敞开嗓门开始破口大骂。
“是哪个杀千刀干的,你今天干了坏事,你全家都要死绝…”
“出门要被车撞死,吃饭要被噎死,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身!”
她愤怒的诅咒着,宣泄着她心中的愤怒。
秦凡和李采薇都满头黑线。
特别是李采薇,从小接受的是高等教育,知书达礼,几时见过农村妇女耍泼的架势。
这些骂人的恶毒语言,她是万万说不出来。
于富春顿时尴尬起来,他沉声训斥,“王翠花,注意文明,这样诅咒骂人有用吗?”
“都散了散了,有张所长在这里,会尽快破案的,你们也不怕客人们笑话。”
王翠花不但没有消除怒火,反而指着于富春抱怨起来。
“于村长,我们可是听了你的宣传才跟着来种植的,现在这些人来欺负我们,你当村长的都不管一管!”
顿时,于富春就有些下不了台。
“你说什么话呢,怎么说我不管,国家有法律法规,派出所的张所长他们也赶来了。”
见双方大有吵起来的阵势。
秦凡上前一步,“这位大嫂,你也不要着急,刚才张所长也说了,这是有人故意搞破坏。”
“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如果抓住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哼,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们来两天屁股一拍就走人,倒霉的还是我们。”这时,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于富春当即就不高兴了,“雷子,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事能怪秦先生和李总他们吗?”
“秦先生和李总为了咱们乡村跑上跑下,难道还错了?”
叫雷子的中年人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的喷出烟子。
“于村长,按理说我没有参与种植,就没有发言权的,你也别怪我多嘴。”
“脱贫致富谁不想,村民们大部分都是贷款来干这件事,现在三个村子已经有十几户村民遭殃。”
“这个损失可不小哦,谁来赔偿?唉!幸好我没有跟风。”
的确,大棚被人割烂了,这个损失不小,谁来赔偿?
顿时,围观的村民都议论起来。
“是啊,如果种上药材了,谁这么来搞下破坏,一夜之间把药材糟蹋了,岂不是更惨!”
“哎哟,说得我都不敢参与了,我才递交了贷款申请,这可怎么办!”
“我看你还是等等吧,不要太冒失了,这个坑太大,跳进去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议论声不绝于耳,于富春心中大急。
农村工作本就不好做,现在更是人心惶惶。
什么都不怕,就怕这种消极情绪不断蔓延,这会对今后的工作造成巨大阻碍。
秦凡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他感觉这个时候说再多的保证,都是苍白无力。
当务之急是抓到害群之马,才能消除村民们的恐慌。
他转身问:“张所长,你们看过现场没有?”
“哦,还没有,我们也是刚刚到。”张胜说:“那我们一起去瞧一瞧。”
于富春趁机说:“田素芬,王翠花,你们先别哭了,带我们到你的地里去看看现场。”
田素芬和王翠花抹了抹眼泪,便带着一群人向事发现场走去。
大山脚下的田地,没有平原的广袤,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缓。
极目望去,已经稀稀拉拉的搭建了一些育苗使用的大棚。
有些只搭建了钢管,有些已经蒙上半透明的塑料薄膜。
这种大棚可根据植物的生长需求,将下边的裙膜收起来。
一定程度上做到了冬季保暖,夏季通风。
“看嘛,就是这里,下边全被人割烂了。”田素芬停下脚步,指着自家的大棚说。
“嗯,你们就不要下来了,人多容易破坏现场。”张胜点点头。
“秦先生、徐鹤、于村长,我们下去看一看。”
几人走近大棚查看,下边的裙膜都被人从中割破,有的地方甚至割成了布条状。
搞破坏的人似乎发泄一般,还恶作剧的用刀子来回交叉。
地里倒是有不少的脚印,但提取的价值并不高,因为这些脚印实在是太乱。
不仅有工人的,还有主人的,要想取样排查,难度可不是一点半点。
随后,几人又去了王翠花的大棚,同样是裙膜被割烂,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几人推测,作案工具可能用的是美工刀。
只有这种刀片才能如此锋利。
“田素芬、王翠花,你们都回想一下,平时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徐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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