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接着说:“小泽社长,我现在有伤在身,可能无法继续胜任接下来的谈判,你看是不是从贵方派人过来接手?”
“嗯,没问题的,你身体要紧,我立即派助理前往非洲大陆。”
肖杰没想到小泽希仁答应得非常爽快。
他点点头,“谢谢小泽社长的谅解,我方安排了曲助理在这边等候。”
“好的,你准备几时离开刚果金?”小泽希仁问。
“明天吧,我先转道前往刚果布,那里的治安比较好,从那里再出发回国。”
“行,祝肖先生一路平安,好好养伤。”
双方很愉快地挂断电话。
其实,肖杰和王萦思是打算先到刚果布修整几天,再飞澳洲。
从刚果金首都金沙萨到刚果布的首都布拉柴维尔,隔着一条刚果河。
大概也就五六公里的距离。
坐汽车和船都可以过去,但人身安全更有保障。
无论是肖杰,还是王萦思、肖战都对刚果金有深深地畏惧,缺乏了安全感。
第二天,曲大棚让酒店安排了一辆商务车,送一下肖杰一家人。
一路上有翻译阿卡丁,倒也顺利。
再有一公里就到边境,只要顺利出关,那就不用再提心吊胆。
想到这里,神经一直紧绷的王萦思暗中松了一口气。
刚果金给她留下了很差的印象,让她深恶痛绝。
就在这时,商务车忽然来了个急刹车,让猝不及防的肖杰身体前倾,碰到了受伤的胳膊。
王萦思正要怒斥司机,却惊恐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透过前挡玻璃,她见到商务车前边站着几个牛高马大的黑人。
正端着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商务车,有个黑人正大声叫喊着。
那开车的黑人司机能听懂对方的语言,他先是惊恐地回头看了看肖杰一家人,接着就二话不说地跳下车,连滚带爬地跑了。
翻译阿卡丁也是一脸煞白,稍微犹豫了下,他丢下一句华夏语。
“肖先生、肖夫人,他们…他们说要为家人报仇!”
说完,阿卡丁从副驾位置跳下车,撒腿就跑了。
肖战见势不妙,他连忙下了车,壮起胆子对着几个黑人比划着手势,企图进行解释。
可接着就是一阵枪响,可怜的肖战连反应都没有,就被打成了筛子。
肖战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又望着父母,似乎想说什么。
随后,便重重地向后倒去,死不瞑目。
“战儿!战儿!”
王萦思和肖战怒目圆睁,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些黑人说开枪就开枪。
两人本能地急忙下车,想看看儿子。
对方的冲锋枪再次发出哒哒哒地速射声。
王萦思和肖杰无一幸免,纷纷倒下。
肖杰还没有落气,他看着湛蓝的天空,发现今天的天空特别蓝,连一丝白云都没有。
想到家族中的记载,铁券上断子绝孙的誓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血…誓…反…噬!”
紧跟着,他的大脑中出现一个问号。
他要前往刚果布,是谁泄露了消息?
遗憾的是,他这个问题再也来不及思考,就永久地陷入黑暗中。
王萦思努力地伸出手,想抓住儿子和丈夫。
可她的力气随着血液的流淌,越来越没有劲,越来越虚弱。
最终是一只手向前伸,无力地垂下。
说起来真是一个笑话。
刚果金是非洲各种传染病高发的国家,什么埃博拉出血热、艾滋病、疟疾、麻风、肺结核、霍乱等等。
王萦思没有死在这些传染病下,反而死在了枪口下。
她想暂避锋芒,不顾一切地出国。
没想到最终是客死他乡,至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秦凡收到小泽希仁从米国发过来的短信。
“秦先生,一切办妥。”
看到这条短信,秦凡很是纳闷,甚至是一头雾水,他可是记得没有交代什么事情。
“先生,有大事发生了。”门外传来小文的声音。
接着,凤凰女、小文和宇文向晚齐齐走进书房。
“什么事?”秦凡很好奇。
“你看看头条新闻。”凤凰女笑着说。
秦凡连忙打开头条查看,顿时就愣住了。
一个标题赫然在目,华夏名医肖杰一家死于当地黑人的报复中。
他立即就联想到小泽希仁发来的短信。
顿时就啼笑皆非。
由此看出小泽希仁以女流之辈接管小泽家族不是没有道理。
果断、狠辣一点不逊于男人。
既然已经死了,那是罪有应得,秦凡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看了看书桌上肖音尘的资料,当机立断地站起来。
”肖家可能大乱了,走!跟我去肖家!”
秦凡猜的一点没有错,现在的肖家的确是乱成一锅粥。
在大理石铺成的大厅中,坐着六七个肖家旁系的长辈,还有两三个年轻人。
他们是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几方代表是剑拔弩张,现场气氛很紧张,似乎连空气都有些凝固。
“肖音尘,现在家主一家不幸遇难,虽然还有小姐在,但小姐已经嫁入鲁家,不适合接管肖家。”
“你的授权只是暂时管理,我们应该重新举荐新的家主出来主持大局!”
“而这人必须是正值壮年,有精力,有能力的人来担当。”
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毫不客气地提出自己建议。
他叫肖鹏,一直在家族企业中担任管理。
直系无人,现在就是争夺家主的时候,谁能上位,谁就占据整个家族的资源。
肖音尘微微皱眉,并不作答。
至从得知肖杰一家出事的消息,她就一直联系不上肖莺莺和鲁志文。
接着,旁系就推选出代表,召开了这所谓的临时会议。
肖鹏的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肖莺莺只是嫁出去的女儿,连鲁家尚且不保,何况是肖家。
“肖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的就是你,我们只是比你大了十几岁而已。”
“只要身体健康就完全能够胜任家主,你难道没听说过,姜还是老的辣!”
这时,有个六十几岁的男人不满地说。
他的名字叫肖云深,他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那是他的儿子肖子尧。
肖子尧戴着一副眼镜,虽然沉默不语,却丝毫不掩饰镜片后的贪婪。
他接过父亲的话,“呵呵,年龄不应该作为选项,老持稳重的人才能担当重任。”
“去去去,这里还没有轮到晚辈插嘴,连音尘都没有出声,你发什么言。”
肖鹏挥挥手,很是不爽两父子的一唱一和。
肖音尘手中有委托书,算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因此肖音尘的表态最重要。
“嗯,我也赞成重新举荐,能者居之嘛。”
又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出声,他叫肖宁,是肖鹏的亲哥哥。
他倒是极力主张弟弟肖鹏的提议,兄弟俩算是同一条战线。
肖宁接着说:“年龄和身体健康往往是挂钩的,谁见过七老八十的人还能像小伙子一样生龙活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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