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志文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出来。
“去收拾一下,骨头挫成灰,他还没有死,不要去动他。”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是!”
左信、孔灵和孔鹤、蔡海月都连忙对着离去的背影躬身答应。
待鲁志文走远,四人这才走进小木屋。
迎面就是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尿骚味。
再定睛一看,蔡海月、孔鹤都吓得倒退几步,忍不住惊叫一声。
“啊…”
两人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只感觉浑身发软,甚至有些轻微发颤。
左信和孔灵虽然没有叫出声来,却都是背脊发凉,汗毛根根竖起。
开始还桀骜不驯的蒲柏、库克面如土灰,不停地打着哆嗦,紧闭着双眼不敢直视。
两人的裤裆都是湿漉漉地。
因为此时的特雷西,从右手掌到肘关节全部成了空皮囊。
地上的盆子中摆着白森森的指骨、小臂骨!
现场就像一个屠宰场,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鲁志文竟然对特雷西采用了剥皮抽骨的酷刑。
因为注入了大量的镇定剂,会让特雷西保持头脑清晰,不会疼得晕死过去。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鲁志文一点点地剥皮抽骨。
为防止特雷西流血过多死亡,鲁志文用银针封闭了对方的经脉和穴位。
即便如此,特雷西也是一条命去掉了一半。
左信左手握拳堵住鼻子,干咳了两声。
“按照大少爷的吩咐,把骨头挫成灰,收拾一下。”
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场景,把苦差事交给了孔灵和孔鹤、蔡海月。
特雷西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凶悍,替代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很想死,可现在死不了,只能一点点地感觉生命消失。
并且,鲁志文还会前来继续剥皮抽骨。
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如果再来一次,特雷西绝对不会轻易招惹鲁志文。
表面看起来,鲁志文弱不禁风一样,可发起狠来,比他狠!
简直就不是人,是恶魔。
鲁志文回到浴室中,先是洗了个澡,冲去一身的血腥。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低吼道:“秦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出现,我母亲就不会死,我就不会来澳洲。”
“我不来澳洲,莺莺就不会受伤,我的孩子就不会夭折!”
“这所有的根源都是因为你!”
鲁志文咬牙切齿,把一切罪恶的根源都归咎到秦凡的头上。
或许这就是他认为的原罪。
他采用了极端血腥的手段来给妻儿报仇,彻底抛弃了最后一点人性。
穿好衣服,他再次出来时,已经恢复到和平时一样。
左信给鲁志文泡了杯茶水。
用敬畏的目光偷偷看了一眼鲁志文。
躬身说:“大少爷,我把婚庆的流程表带回来了。”
鲁志文点点头,“放在这里吧,辛苦你了,左叔。”
“不幸苦不幸苦,这都是我该做的。”
“左叔,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左信身子一颤,“没有没有,有仇必报,血债血偿,大少爷做得对。”
他都被鲁志文震慑住了。
鲁志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从今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们!”
“哦,明天你去机场接一下替身,莺莺还在养伤,这个计划你先秘密负责,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鲁志文满意地点点头,“你也下去休息吧。”
左信这才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走出大厅,左信悄悄抹了下额头的冷汗。
他忽然发现,现在面对鲁志文时,那种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待左信离开,鲁志文这才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
上边是左信通过手段得来的婚庆流程。
详细到某某时间开始、某某人讲话、新人是从哪个地方走进婚礼现场等等。
他将这张流程表收进手包里,上到二楼去休息。
心中却开始琢磨起来,这将是他实施的第一次报复。
鲁志文希望能一击必杀!
又一个周六,秦凡从睡梦中醒来。
早餐后,便叫上宇文向晚和凤凰女,从车库中挑了一辆普通的小车就出门。
今天,他准备前往东区的分店巡查。
不定期、不定时、不通知,早已经成了他的行事作风。
通过这种方法,能有效的发现问题。
凤凰女将小车开进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几人打算徒步走过去。
刚刚下车,一辆正准备离开的福特车忽然停了下来。
车窗缓缓放下。
一个短发男子又惊又喜地大喊,“秦凡!秦凡!”
秦凡听到喊声,回头一看。
当场就愣住了。
竟然是以前的大学同学唐博。
“唐博,原来是你啊,真是太巧了。”
能在偌大的京城遇到昔日的老同学,这着实令秦凡有些喜出望外。
唐博和秦凡不是室友,但在同班同学中还算关系比较好。
“哈哈哈,如果早走一分钟,我们今天就碰不到了!”
唐博跳下车,高兴地和秦凡握手。
“哦,唐博,你怎么在京城,来这里旅游,还是公干?”秦凡笑着问。
“哦,哪有什么公干,我送我爸前来京城治病。”唐博苦笑一下,“大概要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我在这附近租了个房子暂时住下。”
“哦,要不要紧,在哪家医院?”秦凡关心地问。
“哎,好几年的老毛病,一直治疗不好。”唐博说:“在京城医院治疗,我对这边又不是很熟悉,好在颜勇这次帮了我的大忙。”
“颜勇?他也在京城?”秦凡有几分惊喜。
他和蒋正宜、蒲成双、颜勇、宋波都是大学时的室友。
毕业以后,开始还有一点联系,后来就慢慢失去了音讯。
秦凡倒是记得,唐博和颜勇是老乡。
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之间有联系,那就很正常了。
唐博点点头,“他就在京城,现在是江城市驻京办的秘书。”
“这次多亏了他,不然我爸连住院的床铺都解决不了。”
对于唐博说的情况,秦凡倒是有些了解。
京城医院,不仅有本地的患者,更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患者。
紧急状况下,还要负责京城首长们的健康保障。
床位紧缺,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见唐博说已经安排好了,秦凡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倒是知道张圣杰就在京城医院中,还是中医方面的权威。
秦凡笑着开了句玩笑,“哦,原来颜勇这家伙当了领导,架子大了。”
唐博嘿嘿一笑,“他前几年换了手机号,现在是个大忙人。”
他知道秦凡是开玩笑,但还是帮着解释了一下。
其实,秦凡并不会怪罪什么,还非常能理解。
大学同学都来自五湖四海,毕业以后都是各奔东西。
有的电话变动频繁,有的把通讯录丢失,这都不足为奇。
越深入社会越现实,往往走得亲密的,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至少在紧急情况下,相互之间还能搭把手,帮助一下。
而有的同学,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间隔了几千公里。
关键时候那就是鞭长莫及,根本靠不住。
所以说,天南地北的同学还要保持很亲密的联系,那只会是浪费各自的时间。
偶尔能通个电话,那已经是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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