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了!”宋洁慧喊了一声。
“哦,老弟,你自己坐啊!”常杰雄从厨房中伸出半个身子。
“哈哈哈,常哥,你会不会炒菜啊。”秦凡开起玩笑来。
“看你说的,咱们当兵的,是能文能武,在外拿得起枪,在家提得起菜刀。”
宋洁慧很利索地换上围裙,笑骂道:“你就使劲吹吧,快出去陪小弟聊天。”
常杰雄笑着脱下围裙,给宋洁慧交代了几句。
接着就走出来招呼秦凡坐下。
不得不说,女人天生对厨房的事就比男人强。
还不到12点,宋洁慧就把几个菜做好了,招呼着两人吃饭。
“老弟,喝不喝一点?”常杰雄征询秦凡的意见。
秦凡摆摆手,“中午就不要喝了,一会还要去看病的。”
“是啊,杰雄你不要劝他喝酒了,一天喝那么多酒有什么好。”宋洁慧翻了个白眼。
“呵呵,你们女人不懂男人的事。”常杰雄只有放弃喝酒的念头。
“好吧,那我们就多吃菜。”
三人如风卷残云一般,没一会就填饱了肚子。
又在客厅中休息了一会,直到快下午一点钟。
常杰雄才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老夏家应该也吃完饭了。”
“那我们就走吧。”宋洁慧站起来。
随后,秦凡又跟着两人来到另一栋楼。
老夏家住在二楼,楼层不高,茂密的树木遮挡了不少阳光。
宋洁慧去敲了敲门,有个中年人从里边打开了。
“哦,是杰雄和弟媳,快进来坐!”
中年人热情地把三人迎进门。
他就是宋洁慧口中的老夏,和常杰雄在一起上班,皮肤黝黑,带着浓郁的地方口音。
在客厅中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肤色苍白,精神不佳,人很憔悴,似乎还有些抑郁。
“杰雄和洁慧,你们快过来坐。”女人站起来招呼客人。
她就是老夏的爱人田白英。
几人坐在了客厅,秦凡打量了下房间中的结构,是和常杰雄的房子一模一样。
常杰雄介绍起来。
“老夏,这就是我给你推荐的医生,我老弟秦凡。”
老夏笑道:“知道知道,大国手大专家,辛苦秦先生专程跑这一趟了。”
他心中非常感激。
大国手身为保健专家,除了部里派任务,还有他们自己的私事。
就是张圣杰,在京城医院也是很难见到。
秦凡现在也是经常东奔西跑的,没有熟人预约,只有碰运气。
“没关系的,夏哥,嫂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秦凡切入主题。
“上个月初,她和小辉争了几句,大哭一场,后来就变成这样了。”老夏说。
似乎真有魔咒一般,田白英一听到说起小辉,眼泪又止不住了。
常杰雄低声给秦凡解释。
老夏口中的小辉是他们两人的儿子,现在已经17岁了,正是高三的大男孩。
田白英直抹眼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提起小辉,我的心里就好难受,忍不住想哭。”
老夏又补充,“开始我还没怎么在意,认为她心中在怄气。”
“可几天过去,一直都这样,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便带着她去西医那边检查,吃药,诊断是精神上有问题。”
“药吃了不少,但没有解决到问题,给我的感觉,情况是越来越严重。”
“这成天以泪洗面的日子,不是法子啊。”
秦凡一愣,老夏的这个比喻还真的非常贴切,一提起儿子就流泪,不就是以泪洗面吗。
他又问道:“还有其他的一些症状吗?”
“流泪是最主要的,她现在神志还有些恍惚。”老夏接着说。
“比如说一句话,有前句没后句,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田白英擦拭了下眼泪,“我睡眠还不好,心情烦躁得很。”
秦凡点点头,大致对田白英的病有了一个初步判断。
“我先把下脉吧。”
随后,他给对方进行了四诊,舌淡红苔少,脉细微数。
当结束后,老夏就迫不及待地问:“秦先生,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你们不要着急啊,在中医里,嫂子这种病又叫脏躁症。”
顿时,老夏和田白英、常杰雄和宋洁慧都是一头雾水。
脏躁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个病。
秦凡解释道:“这个脏是指我们体内的脏腑,躁比较好理解,就是躁动不安的意思。”
“我估计小辉现在正处于叛逆期,不是很乐意听你们的话对不对?”
老夏苦笑一下。
“现在的孩子不好管,我都揍了无数次,不管用,他妈妈一说,小辉就顶嘴。”
秦凡顿时就笑了起来。
“很正常的嘛,你们想一想我们在他这个年龄时,不也是一样吗?”
“记得那时候大人说要努力学习,没文化以后就没好工作。”
“结果我们认为不学数理化,照样干四化。”
这个四化就是四个现代化,特别是老夏这种八十年代的人,是更有深刻体会。
顿了顿,秦凡又接着开导。
“你们也不要急,孩子的教育要慢慢来,引导就是。”
“嫂子这个病,从表面看,症状有点像癔症和更年期综合征。”
“实际上是心血不足引起的一种心病。”
“我开个处方,连续吃上3-5剂,应该就能彻底解决流泪问题。”
“不管什么病,都要保持心情愉快,孩子有孩子的未来,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不用过多强求。”
田白英一边点头一边擦拭眼泪。
其实,关于脏躁症最早是出现在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妇人杂病》中。
原文记载,“妇人脏躁,喜悲伤欲哭,象如神灵所作,数欠伸,甘麦大枣汤主之。”
这说明,早在几百年前,对脏躁症就已经有了详细记载和治疗方法。
“甘麦大枣汤主之”就是常见的三味药,甘草、小麦、大枣。
甘草可以补气健脾,甘缓补中,小麦能滋养心阴,大枣补脾气。
组方后就是养心安神,和中缓急。
秦凡把处方写好,签上自己的名字后,才交给老夏。
叮嘱道:“两碗水,要煎熬成一碗水,一日三次,饭前服药。”
“好的,我一会就去抓药。”老夏把处方收好。
在老夏家又坐了一会,常杰雄和宋洁慧、秦凡就告辞离开了。
常杰雄还想挽留秦凡吃过晚饭再走,秦凡哪坐得住。
便让常杰雄送他回了扁鹊堂。
次日下午,常杰雄就打来电话反馈信息。
说田白英当天服药后,晚上的睡眠特别好,感觉还有点眼泪。
连续三次药后,到现在时,眼泪已经彻底止住。
为这个以泪洗面,老夏足足花费了大一万。
而秦凡开出的中药,还不到100元。
常杰雄代老夏感谢了秦凡。
结束通话后,秦凡心中也非常高兴,医生的成就感就是治愈病人。
他忽然想到,昨天是董梓柔的粉丝见面会,也没有问具体情况。
便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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