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沐言和颜汐也听到动静,一起跑了出来。
院子里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清是殷衫。
“殷衫!”
颜汐低呼一声,不敢相信昨天还好好地殷衫,今天这般模样。
君沐言立刻派人将殷衫抬进屋里,仔细给他坚持了一下,越是脸色越来越沉。
“怎么样?”
颜汐虽然预料到了不好的结果,还是轻声问道。
君沐言摇摇头,“情况很坏,四肢尽断,已经过了最佳恢复的时机,以后多半是坐在轮椅上,行动不能自理,连穿衣吃饭都需要人照顾。”
君沐言话落,铁离焦灼的喊着殷衫的名字。
“殷衫!你告诉我,是谁!我去跟他拼命去!”
“公……公子……”
突然,殷衫的声音低低响起。
君沐言立刻来到殷衫身边,殷衫睁开眼睛,缓缓道,“那人……看不清是男是女……他让我给你带个口信,说……这是背信弃义的代价。公子……我不认识他……”
殷衫说完就晕死过去。
君沐言却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
他自认做人清白,从未做过背信弃义之事!
就算这人对他有什么误会,可以直接找他,为什么要伤害殷衫?
“沐言,竟是冲着你来的。”
颜汐担忧的看向他。
有人要对沐言不利,这她并不意外,毕竟,姜赫成和添丰帝那边都想对付他们。
可此人出手狠毒,目标明确,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颜汐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怨什么仇!
“公子,如果不是添丰帝和姜赫成的人,会不会跟南凤禁地有关?”
铁离眼圈通红,他跟殷衫并肩作战这么久,情同手足。
如今殷衫受伤,铁离恨不能代替他。
“我知道应该问谁。”
君沐言凝眉开口,下一刻转身朝牢房走去。
颜汐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没打扰他,留下来安排人手专心照顾殷衫。
殷衫现在的情况需要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照顾。
其实现在最难受的是他本人。
原先的殷衫虽然面容毁了,但行动自如,现在却成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
牢房。
向梅百无聊赖的等着,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
顿时面露喜色。
“君公子,你来了,我就知道……”
“用刑!”
向梅话没说完,君沐言两个字打断了她。
一听要用刑,向梅先是一愣,继而嗤笑出声。
“君公子,我是没有痛觉的,任何酷刑对我都不管用。”
向梅练邪功,早就练的没有痛觉。
君沐言面无表情,任由向梅朝他露出娇媚笑容,不动如山。
“绿水!”
“是,公子。”
绿水得令,手中小刀毫不犹豫的割断了向梅手腕筋脉。
“你……”
向梅被绑着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只手残废了。
“继续!”
君沐言冷声下令。
向梅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如果成了废人,她还有什么用?
“你不老实交代,留着你有什么用?你真的以为公子离了你就找不到白瑞德吗?呵呵!太高看自己了!”
绿水话落,又是一刀,这次断了向梅左脚筋脉。
向梅浑身颤抖的厉害。
不是疼,而是怕。
“哟!还挺嘴硬呢,还不说啊!好来!”
绿水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手中匕首径直朝向梅脸上划去。
“不要!”
向梅知道,就算自己瘸了,以她的容貌也有法子令男人神魂颠倒。
但如果脸毁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君公子,你舍得……”
“绿水!”
向梅不死心,想向君沐言发动攻势,可君沐言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催着绿水动手。
眼看绿水手中匕首就要落在脸上,向梅激动大喊,“不要!我说!”
君沐言表情不变。
殷衫伤成那样,如果这件事跟白瑞德有关,向梅死一千次也死不足惜!
向梅此时颤抖着眼神看向君沐言。
她不甘心。
凭她的容貌和侍奉男人的本事,怎就入不了他的眼?
可君沐言只在那个颜汐面前才有温柔流淌。
其他时候,冷酷无情,周身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浓浓寒气。
但他又偏偏生的容貌出众器宇轩昂,让人看上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这个男人有毒。
但偏偏在颜汐面前会收敛一身毒刺。
向梅看了眼滴血的手脚,心下恶毒成山。
将来有机会,她一定要报仇!
要将今天遭受的一切,全都加注在颜汐身上!
“我……我的确跟白瑞德之间有联系,但每次都是他单方面找我,我也从未见过他的真实面容,我都叫他白公子。
白公子为人很小心,他谁都不信。”
向梅说完,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向君沐言。
“绿水,继续。”
君沐言面不改色,显然,向梅交代的还不够。
绿水手中匕首毫不犹豫的划过向梅右腿脚踝。
殷衫大哥的后半辈子就这么毁了!凭什么向梅可以高枕无忧!
如果不是向梅昨天下药,殷衫大哥也不会因为愧疚跑出去。
也就不会出事!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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