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临近,陈禹比较忙碌,基本每天都是家,教室,食堂三点一线。林曼性子比较跳脱,平时比较爱玩,一到考试周,对她来说简直是地狱。
“啊!!!救命啊,为什么法学要被这么多啊?!”林曼眼睛滑落到鼻子上,头发被她抓得十分凌乱。平时考试布置的任务自己都是得过且过,能糊就糊,这次就是想及格都很难。
孙锦溪看着她炸毛的造型,忍俊不禁,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悲伤。
“锦溪?老孙?”林曼的手在孙锦溪眼前挥了挥,孙锦溪像是被惊到,一个激灵。
“你最近好奇怪哦,怎么老发呆啊?”林曼深吸一口奶茶,看着她。
孙锦溪打起精神强笑着敷衍她,“最近复习太累了。”
林曼使劲点头,她指着头顶,“是的是的!我最近白头发都多了!”
“好了,曼曼,《法理学》你还没看呢,快去吧。”
林曼哀嚎一声,去桌前继续奋战了。
孙锦溪垂头看着手机上提示缴费的信息,脑海里交替回想起医生提醒自己妹妹状况变差,需要钱做手术和夏阳把银行卡甩在自己面前的情景。
她的手不自觉攥紧书页,皱皱的纹路像她此刻纠结的心。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刚认识一个多月的室友,看起来并不需要纠结,我只是告诉他们陈禹的地址,以徐家的势力,这种事,他们早晚都会查到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摩挲着卡号的纹路。
对不起,陈禹,是我对不起你。
楼道的灯被陈禹的脚步声点亮,她掏出钥匙,抬头却看到熟悉的身影。
徐舒之的眼睛微抬,这几天他找人查了陈禹,很奇怪,她的背景和住址一律空白,甚至派去跟着陈禹的人也三番两次铩羽而归。
他似乎意识到陈禹的不一般,可越是这样,他越丢不开手,要是往俗了点儿说,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自己,就算放手,也得自己先提。而且自己还不是从她室友那里撬开了口?
要不要提醒她防范一下那个室友呢?
徐舒之下巴抬起,“小禹,惊喜吗?”
惊喜?陈禹眉头一皱,还不待她说话,徐舒之移开身体,房门上,原来开锁的位置此刻被拆开,一个大洞明晃晃地悬在那。
“你住的地方有点小啊,不过我不嫌弃,我可以长到你这里坐坐。”
“不过你这里的东西有的太旧了,我帮你扔了,不用谢我……”
“啪——”
巴掌声响起,徐舒之一时没反应过来,脸重重地偏向一侧。
“啪,啪,啪。”
接二连三的巴掌声响起,徐舒之的脸上浮现出鲜红的巴掌印,可以看出陈禹用了十足的劲。
他拽住陈禹的手,“你敢打我?!”
“住口!”
陈禹朝他重重地呵斥,挣开自己的手,
“非法入侵住宅,毁坏他人财物,刚才还对我进行口头威胁,徐舒之,我看你是需要好好被警察教育一下了。”
徐舒之看着陈禹一张一合的嘴,怒火攻心,“哼!那你刚才打人呢?!”
陈禹甩了甩手掌,冷笑道,“徐舒之,你可以试试。”
她睨着徐舒之,“你很不错,可以让我这样生气,不过后果你也要承担起来。”
徐舒之有瞬间的慌张,陈禹的话太过笃定,但徐家的财富地位给了他底气,她又能怎样对他?他忽略这丝不对劲,面上带着高傲,“小禹,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喜欢我,你配吗?”陈禹从上而下扫视着徐舒之。他们俩相处时间不过一月,喜欢?呵。
徐舒之在陈禹的目光下像被剥光衣服,她的姿态话语满是羞辱,尽管如此,他的心却跳得更快,他不想放手,“我当然配……”
陈禹打断,不想多听他废话,冷笑道,“你是个垃圾,你的喜欢也让人作呕。”
垃圾?
徐舒之顿住,你是这样想的吗?觉得我是个垃圾?他看着陈禹的眼睛,宁可自己的视力从没好过,里面充斥着深深的厌恶与不耐。
这双眼,这熟悉的神情。徐舒之倒退了几步,记忆飞回那年自己将那女人推下楼,父亲飞跑过去的身影,他也是这样。
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表情似笑似哭,红着眼抓住陈禹的手臂往房子里拖,“我是垃圾?让你作呕?那我就让你尝尝垃圾的滋味。”
“徐舒之,我警告你,你每一个行为,做的每一件事都要考虑后果。”
“哈哈,什么后果?什么后果我都能承担!”徐舒之更激动,陈禹感觉手臂肯定青了。
她迅速抬起膝盖,重重地往徐舒之下半身踢去,他痛得松开手,身体弯下,陈禹又一拳打在他鼻子上。她朝房门外快步走去,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三个脊背笔直的男人。
其中一人手上拎着一个大袋子,陈禹知道里面是妈妈的旧物,她接过,心中难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
“把他打晕,捆起来送到警察局,以非法入侵,毁坏财物,寻衅滋事,□□未遂告他。”
徐舒之内心汹涌,他始终不相信陈禹会这样对他,在晕之前,他只记得陈禹最后的话。
“垃圾。”
我不是垃圾,我不是。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他想辩解,却已然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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