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斯卡没找到那个青年警官, 但是在看到那个女艺人的时候它动了别的心思。
这个女艺人和那个青年警官的关系很好,如果这个女艺人死了的话, 或许能给警视厅增加一些任务的负重, 让这个青年警官能够暂时性地不要注意到自己。
可是没想到,居然引出了奥瑞安歌。
摩托车引擎声忽远而至,驾驶着摩托车上的女人穿着一身紧致的皮衣, 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停在泰斯卡的后面不远处。
“上车!”她厉喝道。
泰斯卡有些不甘心,贝尔摩德又抬高了分贝:“日本公安就在附近,你想死吗!”
黑暗中的那个人只能抱着自己的狙·击枪走向贝尔摩德, 可是在贝尔摩德把手拧动的时候, 又是一发子弹,打在了摩托车的后车轮上。
“砰——”轮胎爆炸的时候让整个摩托车都差点直接倾斜。
但是贝尔摩德用力控制住了把手,才保证这辆摩托车没有直接漂移掉落, 摔下海峡。
同时乘坐在这辆摩托车上的两个人都心怀鬼胎。
泰斯卡坐在后车座上:“贝尔摩德,你不会不知道奥瑞安歌出逃的事情吗?”
贝尔摩德轻哼一声, 找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把自己后车轮已经基本上相当于报废的摩托车匿藏在黑暗之中。点了一颗薄荷味的烟,轻轻地吮吸一口,在烟嘴上留下了紫色的唇印:“你刚才贸然出手是什么意思?一点都不在乎组织在渡轮里面隐藏的那个实验室了吗?”
贝尔摩德没有直接回答泰斯卡的问题, 而是换了一个方面来要挟泰斯卡。
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明确,贝尔摩德知道奥瑞安歌已经出逃, 但是她没有直接汇报给boss。
而泰斯卡也明知道这样会暴露组织的隐藏实验室, 但还是为了一己私利贸然出手。
这两个人, 面对面的时候忽然就僵住了。
“看样子, 你和orianko之间的感情还挺深啊。”泰斯卡冷哼一声。“你不会忘记, 当初把orianko带回组织的时候是为了什么吧?”
“怎么可能。”贝尔摩德瞪了它一眼。“当然是为了组织的药物研究成功以及保障boss这段时间以来的供血。”
所以组织才会这样纵容奥瑞安歌。
让她在组织允许的情况下, 任意地发挥自己的任性。
可是……
贝尔摩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忽然就觉得这个小疯犬获取, 可能抓住这次成为人的机会。
那就让她试试吧。
贝尔摩德闭了闭眸, 再撩开眼皮的时候,蓝眸里锐利而又美丽。
“我说,泰斯卡。组织从来不干涉你在白道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些年你也展示出了足够的忠心,但是今天的事情,倘若我告诉boss,你不管不顾组织实验室里的东西贸然出手,很有可能会惊动日本公安的话,你觉得boss还会允许你继续在外面做自己的事情吗?”
“……”泰斯卡。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我都闭上嘴巴,一周内,我会把orianko带回来。可以做到吧?”贝尔摩德扔掉手里的烟丝,星火泯灭变成一缕薄烟。
泰斯卡哼了一声:“知道了。”
二宫结奈的订婚宴发生的射击事件,在娱乐圈内逐渐扩散。
对此,二宫结奈夫妇的解释是,因为二宫结奈最近在影视界越来越红火,引起了部分人的嫉妒,所以雇了枪手想要狙击自己。
而那天保护了二宫结奈的女人,也被二宫结奈声称为是娱乐圈外的素人妹妹。
但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对那道倩丽的红色身影十分好奇。
很多人都觉得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素人。
那种速度、那种反应能力和那种临危不惧的应变能力。
虽然那个所谓的娱乐圈外“素人妹妹”,及时被一件西装套住了脸没有让媒体拍到长什么样子,可是从身形上看能够轻易地辨认出来到底是谁。
安室透觉得事情大条了。
他让风见裕也出动公安的力量去压制舆论,但是最重要的不是控制住那些媒体的嘴巴,而是去跟自己的那位幼驯染交流。
可是等到他找到诸伏景光现居地的住所时,一推开门看到的不再是平日里被打扫得干净整洁的玄关走廊,而是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女士粉色小凉拖。
一看就是那种随随便便踢腿扔在这里的样子。
安室透尴尬的抖抖嘴角,没敢再往里面走,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站在门口问了一句:“hiro,你在吗?”
然后,从客厅里面飞出来一个枕头,擦着安室透的头顶落在了身后的门板上,砸在挂在门上的镜子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摆声。
有一个身上穿着非常清凉的黑色吊带衫女人,把右侧的长发挽在脑后别了一个很小巧的歪骨朵,色厉内苒地指着安室透的鼻子:“我上次不是说了吗?不许你再喊他hiro!你个黑皮金发怪!”
她的肩膀绕着一圈纱布,大概率是为了绑着后肩膀的擦伤。
但是看她的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反而还有很多的力气能跟他打架。
安室透抽了抽嘴角,心道,所以这两个人算是正式同居了吗?
川合里野也烦得要死,这家伙是哪儿来的钥匙?景光给的吗?太过分了吧,如果在他们羞羞的时候这家伙进来了多尴尬啊。嗯,反正她不尴尬,就怕景光尴尬。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这家伙是没别的伙伴和朋友了吗?为什么不去找松田阵平?马上松田阵平就要被炸死了见一面少一面的,天天跑过来找景光是怎么回事啊!
可恶。
门外传来景光的声音:“zero?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啊?”
他手里拎着从超市买来的大包小包各种调味剂,昨天晚上川合里野朝着要吃烫海烧,景光在她还没醒的时候救出去买食材。
景光看着被扔到门口的那个沙发枕套,以及叉着腰站在玄关里面怒目的川合里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两个人的关系还没缓和吗?
本来觉得应该差不多都站在统一战线了的。
一定要让这两个人稍微地拉近一些关系,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景光用拎着食材的手把安室透往里推:“刚好今天食材我买得有点多,今天就一起吃顿午餐吧。”
川合里野在旁边疯狂摇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让他进来啊我不想跟他一起吃午餐!!!!
景光把塑料袋放在厨房的陶瓷摆台上,伸手揉了一下川合里野的红脑袋,满眼都写着“乖啦”。
川合里野撇撇嘴,开始心里唾骂安室透得没眼色。
这家伙不是挺会左右逢源的吗?今天一定是故意的吧,没错,一定是故意的。
看着安室透坐在厨房的货架前,和景光有说有笑地闲聊着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川合里野坐在沙发上郁闷地啃胡萝卜。
景光用特殊的甜酱料泡了胡萝卜的切块然后又晒干,吃起来一点都没有胡萝卜的涩味反而把内在的甜味和蜂蜜结合变成了一种蜜饯。
川合里野很喜欢吃甜食,景光就给她做了很多这种小零嘴。
还说胡萝卜里面的维生素b组元素对血管很好,让她多吃一点。
两个男人在厨房闲谈着,声音忽高忽低聊得也全部都是公安的事情,无非就是在查找那7个失踪者的下落,虽然他们都觉得基本上已经可以判断为死亡了。
但是作为日本公安,还是想要把这七位失踪者的尸体都带回来,给死者家属们一个交代。
景光一边跟安室透说着,一边听着客厅那个吃零嘴儿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实在忍不住了在厨房内冲着客厅喊了一声:“别吃太多,马上开饭了。”
川合里野听完之后,在景光的注目下抓了一把往嘴里塞,然后嚼得更起劲了。
让你不理我!让你不理我!让你不理我!
她骨子里的那个叛逆劲儿又动了。
“……”景光。
然而事实证明,不听男妈妈的话就是会后悔。
川合里野坐在餐桌上,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料理,一点都没有让把它们塞进去得肚子后,川合里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口口夹着海带和肉松饼吞咽的安室透,恨得咬筷子。
这个该死的家伙,还一副跟自己寻衅的样子,笑着问她:“orianko,你怎么不吃呢?h—i—r—o做了四人份,只有我们俩的话可吃不完。噢,我忘记了,你已经跟组织决裂我不应该再称呼你orianko。”
川合里野一甩筷子,指着安室透冲景光大叫:“你看到没有?这幅欠揍的嘴脸!你看到了没有啊啊啊啊!”
“……”景光哭笑不得,伸手把川合里野扔掉的筷子又捡了回来、顺手拿起旁边的卫生纸帮她擦了擦上面的污垢。安慰道:“好啦。你要是实在没有胃口的话,我把你的这份先用保鲜膜装起来,晚上吃也是一样的。以后饭点之前不要吃这么多的零嘴,你前天肠胃不舒服的滋味都忘记了吗?”
川合里野恶狠狠地挖了一眼安室透,重重地扔下一句“哼,不吃了!两面派的暹罗猫。”,起身回了卧室。
嗯,是hiro的卧室。
在进去的时候,川合里野还顺便摔了一下门,震得整个墙壁都发出不舒服的嗡鸣声。
景光对这小孩子脾气的性格早就习以为常,他劝完了自己的女朋友又开始劝自己的幼驯染:“她很喜欢给别人起一些‘可爱’的外号。”
安室透才没有跟她一般见识,接下景光的话:“是啊,很‘可爱’呢。听说她称呼贝尔摩德是‘老太婆’、朗姆是‘独眼龙’、琴酒是‘死人脸’。这么看,我这个‘暹罗猫’反而还和善一些呢。”
和善……景光笑笑,确实是呢。
川合里野在房间里隐约听到厨房里面的两个男人好像在讨论着被cia带走的金巴利,在伊森·本堂等人的审讯下,稍微地透露了一点自己知道的情报。
虽然金巴利的组织地位不高,知道的信息也不多。
但还是听铜狗说起了一点有关于泰斯卡的事情。
“听说泰斯卡这个人,是boss一直养在外面的秘密武器。之前我们一直认为泰斯卡这个人在组织里面的任务主要是为了帮boss寻找p型血,或者是从国外的走私集团里面购买违规药物,方便组织实验室人员研发药物……”
安室透吃好了,拿起旁边的纸帕轻轻擦掉嘴边的残痕。他开始跟景光谈公事的时候,景光也放下手里的筷子,认真听着。
“……但是我听金巴利说,泰斯卡也是组织精心培养的一位狙·击手。”
听到安室透说的这句话,川合里野立刻从hiro的床上坐了起来。
泰斯卡也是个狙·击手?
那么在第三次轮回里面对景光放黑枪、伏击松田阵平、在渡轮上想要杀掉二宫结奈的人……都是泰斯卡吗?
这个答案在诸伏景光和安室透的心里获得了“肯定”的判断。
也就只有泰斯卡有这个动机了。
松田阵平是因为想要调查川合里野的dna,所以才会被泰斯卡伏击。
或许是因为泰斯卡在白道上面的身份有这方面的便捷,所以能够做到很多组织成员们做不到的行为。
川合里野特地留了一个小门缝,方便偷听,听着听着俩人交流的话题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跟自己有关的内容无非就是说组织暂时还没发现奥瑞安歌已经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帮助奥瑞安歌先行堵住了这个讯息没有被boss知道,这个人大概率是贝尔摩德。
听到贝尔摩德的时候,川合里野忽然有些惆怅。
在此之前川合里野一点都不理解贝尔摩德为什么对她的那两个珍宝这么好。
但是现在她能理解了。
或许是在那两个高中生的身上,贝尔摩德也看到了一点点属于她的光。
尽管其中一个那个女高中生在贝尔摩德死亡的时候都不知道贝尔摩德的身份,但是对于贝尔摩德来说,她人生的意义大概率就是守护着那两个人了吧。
川合里野一边想着,一边回忆贝尔摩德说的自己那段情伤的故事。
或许贝尔摩德也是害怕自己跟她一样吧,但贝尔摩德不知道,景光用了四次轮回来让川合里野相信他。
在这一点上。
川合里野要比贝尔摩德幸运多了。
“hiro,你还有创可贴吗?”
客厅里传来安室透的这句话后,又传来景光翻箱倒柜的声音。
听景光说,以前在警校的时候还叫降谷零的这家伙经常被一些奇怪的人找茬,然后就会爆发各种奇怪的争执,每一次受伤什么的都会去找景光要创可贴。
该死的,这家伙自己没有钱吗?
川合里野捂着自己后肩膀上的纱布在床上放声大叫:“哎哟喂,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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