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宇也突然变了脸色,皱眉看向顾卿臣。
“怎么,上次在帝都还没打够,又想来打架?”
刚才那个叫许少的从顾卿臣身后走了出来,双手拨开外套往腰上一叉,活动了一下他的脖子。
瞪起丹凤眼道:“我当是谁这么嚣张,原来是我们的花心七少爷,想打架是吧?那就打呀,谁怕谁?”
会所副经理赶紧息事宁人:“别别别,大家都是来消遣的,何必大动干戈?
有什么话好好说嘛,都是场面上的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聊的,您们说是不是?”
许少一把将他扒拉开:“想不想混了,给老子闭嘴!”
会所副经理脸红脖子粗地退到了一旁,很显然根本不敢再多言。
顾卿臣黑如深渊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理也没理凌飞宇,几步走到了我面前。
他将我一把拽了起来,二话不说扯着就往门外走。
凌飞宇不干了:“顾老三,你别太过份!我是抢过你女人,但那也是她心甘情愿跟我走,你现在这算什么?强取豪夺?也不问问人家美女愿不愿意跟你走?”
我终于想起来了,凌飞宇,不就是从顾卿臣订婚宴上带走乔雨薇的人吗?
顾卿臣回头冷冷扫了凌飞宇一眼:“今天我不想和你动手。”
凌飞宇嗤笑出声:“好啊,那就按规矩来,让天鹅姑娘自己选,看她想跟谁走?”
顾卿臣看向我:“想要多少钱我给不起?你要选这么个烂在女人堆里的货色!”
我真的很想照他那张阴郁的脸上甩一巴掌!
但我没动手,因为心知眼下的处境。
如果我想摆脱那个凌飞宇,顾卿臣正好可以利用。
凌飞宇不紧不慢站起身来,桃花眼带笑地看着我。
“天鹅姑娘别怕,这个人除了长得高点,精神病严重点,唯一可取之处就是他够痴情!
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未婚妻。
他对人家可是痴情得很!现在那女人得了癌症还不离不弃!
他想要你我也不稀奇,毕竟男人嘛,总有生理需求。
他那个白月光眼下半死不活,肯定满足不了他!
所以你可要想清楚,跟了他,肯定没什么浪漫的花前月下。
这个人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钱他是有,但他没心!
但我不同,我花心归花心,可我的女人我都爱,保证让你和我在一起时每天都像热恋。
你不如选选看,是想跟他,做个充气娃娃,还是跟我,做我掌心里娇贵的小公主?”
凌飞宇这番话也算用心良苦!
就可惜,他不知道,他所说的一切,我早已经切身体会过了。
可笑的是这里这么多人,都认识顾卿臣,却没人知道我曾经是他的妻子……
凌飞宇说完话侧眸看了顾卿臣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居然没打断自己。
反倒是那个许少气得跳脚,撸胳膊挽袖子就想冲上来打人。
几个男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架住,整个包厢里都回荡着他骂娘的吼声。
顾卿臣居然也看向我:“选吧。”
我困难地咽了下口水,然后强拧出笑脸:“两位先生,何必这么吓人呢?
我就是个来表演的,真的没想过要和你们这样的大人物,发展出什么更深的关系,请你们放过我好吗?”
副经理已经一脑门汗,闻言赶紧又来圆场。
“是啊是啊,两位少爷,您二位可饶了我吧!
人家姑娘真的很纯,咱也别坏了会所的规矩行吗?就当你们给绍爷个面子,成不成?”
刚才坐在凌飞宇身边的男人也清了清嗓子。
“好啦好啦,既然人家小天鹅不愿意,你们也没必要再争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等明天,我跟我大哥说,再让会所多招些人来,你们随便挑!
行了行了,今天就这样吧,给我个面子,七少,我没求过你吧?”
凌飞宇给他后脑勺一巴掌:“你平常求我的还少?”
那人赶紧改口:“这一年多时间我没求过你吧?”
凌飞宇嗤笑出声:“那是我不在,你也得求得着!”
会所副经理想把我这个祸水赶紧带走,无奈顾卿臣仍旧死死扣着我的手腕。
他只好作揖哀求:“三爷,您放手吧!算我求您了!要不然您再看看,还有好多美女小姐姐没表演呢,您再选一个……”
顾卿臣猛地摔开我的手:“不用了。”说完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出了包厢,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副经理忙把我也往外推,身后却又传来男人带笑的声音。
“天鹅小姐,好好考虑一下,钱的事好说。”
一张名片从后边塞进了我的手里,我没出声,快步离开了那个包厢。
副经理把我交给一个侍应生,让他带着我挨个去给送过花的人道谢。
我本来以为有了刚才的教训,自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但当侍应生要伸手敲那道我熟悉的包厢门时,我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等等!这间我还用谢吗?”
侍应生诧异:“当然啊,客人给你打赏的是金玫瑰,按规矩,凡是千元以上的打赏必须面谢!”
但这是那个许少的包厢,要是没意外,顾卿臣和他是一起的,花也肯定是他给我打赏的……
还没等我重新做好心理建设,包厢门突然从里头开了。
一只大手伸出来,直接把我拉了进去,然后咣当一下关上了门板。
我还没来及惊叫,男人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将我直接怼在门板上,结结实实封住了我的嘴巴。
我瞪大双眼,看着昏暗灯光下那双灼人的眼睛。
口腔中全是顾卿臣的味道,熟悉到让我全身止不住地战栗。
他紧紧抵着我,吻得凶狠又霸道。
我奋力推打他,但是没用。
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堵墙,结结实实把我挤压在门板上,连肺内的空气都要被压榨一空。
我只觉一阵阵头晕目眩,呼吸不畅让我眼前渐渐发黑,挣扎也越来越弱。
顾卿臣丝毫不理会我的反应,直到我全身一软,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全身酸痛,一种久违的不适让我立即警觉。
张开双眼,目力所及却并不是那个熟悉的牢笼,窗子离得很近,浅灰色的遮光窗帘,绝不是顾卿臣六十多平方大的卧室。
但腰间沉重,我摸了摸,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感觉到了我的触碰,手一动,反握住我,与我十指相扣。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紧贴着我后颈响起。
“醒了,沈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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