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抬手捂住领口。
“没事!我经常过敏,就是换环境暂时有点不适应,很快就会好的,不用管它!”
护士小姑娘倒是健谈。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最好还是测试一下过敏原,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下次没准就能预防。
不过过敏体质的人真的很神奇,我还听说过有人空气过敏,真是太糟心了!”
我努力保持着一脸严肃点了点头:“是啊,真的很糟心!”
陈医生是我的主治大夫,闻言有点不放心地过来看了我脖子一眼。
男人嘴角微微抽了抽,然后清咳一声。
“小李,这边没什么事赶紧去下3号病房,患者需要空腹采血,不要耽误人家吃饭。”
小护士闻言马上收拾东西走了:“好的,陈医生。”
陈医生和另外两个医护人员留在病房,继续他们的查房问询。
我有些担心自己的胃,于是问道:“陈医生,我的病严重吗?另一家医院说我差点胃穿孔,这需要住多久院才能治好啊?”
陈医生呵呵笑道:“没那么严重,只是溃疡引起胃黏膜出血,已经止住了!
不过你的胃溃疡可得多注意,你现在就发展到了中度,再不好好应对,后果很严重的。”
我有点意外:“并没有要胃穿孔吗?”
陈医生肯定道:“那是当然,这我能骗你吗?胃镜检查报告就摆在那,不信你可以问问这方面的专家。”
我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只是有点担心,没那么严重就好,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陈医生安慰地对我笑道:“放心吧!真有那么严重,我们做医生的怎么可能瞒着病人?
你也不用着急,住一周左右差不多就能出院。
但胃病是个需要慢慢调养的病,就算出了院,日后也要保持良好的饮食和生活习惯。”
我点头:“嗯,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陈医生又嘱咐我:“虽然现在出血已经止住了,但你还不能吃硬的东西,最好吃些软烂好消化的食物,还要注意不要吃冷的热的,免得刺激胃。”
查房医生走后,护士马上拿来药水给我用药,顾卿臣却一直没出现。
我觉得饿了,只好问护士:“外头有人看护我吗?”
护士摇头:“没有啊。”
顾卿臣竟然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了?
一瓶药水打完,我很想上厕所。
看了眼墙上的电子表,上午九点半了,正常情况下,顾卿臣应该已经去了公司上班。
所以他是提起裤子就把我忘了,还是乔雨薇又把他叫走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现在只能自力更生。
于是我一只手摘下药水瓶,自己去了卫生间。
还好,回来时我手上的针还好好的,但我实在是饿,更担心饿久了胃病会加重!
迟疑再三,我还是按了呼叫铃。
“请问,能帮我买份早餐吗?我很饿。”
护士站的人没多久就给我打了份食堂的粥过来。
我够过钱包拿了钱给她,又再三道了谢,才终于吃上东西。
一整天,我都是一个人在医院里过的。
直到晚上我睡下之后,顾卿臣才提了个袋子过来看我。
见我还活得好好的,他只是简单解释道:“早上你没醒时我接了个电话,老爷子叫我回老宅,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说完他打开带来的袋子,从里头取出一个手机盒,把手机拿出来将一张卡装了进去。
“给你买的手机,方便联系。”
我也懒得跟他算账,只问道:“还是我的旧号吗?”
男人挑了下眉:“怎么可能是,你的号得自己才能办回来。”
我点头:“那这是谁的身份证办的号?”
顾卿臣皱眉:“不知道,左振给你办的,可能是他的吧。”
他能让左助理给我办手机卡,却总是不记得我得吃饭。
行吧,日理万机的大总裁,能在我病的时候让我住院,而不是只把我当床上用品,已经很不错了!
“今晚我还有事,没空陪你,自己乖点。”
说得好像他昨天是刻意来陪我的一样。
我淡淡应道:“嗯,你忙就不用过来,我还得住一个星期呢。”
顾卿臣没理我的话,只捞起我来吻了吻,然后就转身走了。
看着他行色匆匆的背影出了病房,我立即拿起手机。
本想联系一下傅熠或者胡姐,可点开手机后我就顿住了。
很高端的新手机,可惜不管是社交软件还是通讯录都空空如也,我怎么联系?
也不能说是完全空的,所有联系人列表里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顾卿臣。
这个人说方便联系,大概指的也只是和他联系而已!
但他当面都懒得和我多费话,我给他打电话说什么?
我自嘲地放下手机,重新躺回被窝里。
第二天打完针,顾卿臣只给我发了两条消息。
早上一条:“今天公司有事,你自己乖点。”
第二条:顾卿臣向你转账100000元。
我稍作犹豫就点了接受转账。
外婆那边该交住院费了,这钱我不想要也不行!
中午我自己轻车熟路地去医院食堂里吃了饭,然后穿着病号服出了医院,打车去仁爱医院。
好几天没看外婆了,现在我连联系护理阿姨的电话也没有,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但我也有些害怕,万一遇到席慕轩怎么办?
顾卿臣再三警告我,不能和别的男人近距离接触,尤其介意席慕轩!
我也不想在这一个月的期限里再横生枝节。
电梯上到十八楼,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万幸没遇到席慕轩。
我快步进了外婆的病房,却又恰好赶上外婆在睡午觉。
护理阿姨见到我,脸上立马浮起关切的表情。
“生病了?怎么穿这身!”
我点点头:“嗯,胃有点小毛病,问题不大。我外婆这两天还好吧?”
护理阿姨表情一松:“老太太还不错,昨天做了次透析,医生说保持她眼下的状态,再好好恢复一个月,差不多就能手术。”
我惊喜地看向外婆:“真的?那太好了!”
护理阿姨也笑起来:“可不!不过肾源可是个大事,得赶紧张罗啊!
老太太这身体现在全靠药物支撑着,久了是不行的。
你们年轻人应该懂,好多药用久了那就是毒!
尤其她这情况,错过了这个机会,保不齐就没机会了。”
这个问题让我喜悦的心情立马又沉重起来,我也很担心能不能及时找到肾源。
外婆多脏器衰竭,还有阿尔兹海默症,每一次治疗机会都得医生极尽所能帮她争取,错过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正在琢磨,是不是应该马上去和外婆做个配型?病房门开了。
我反射转身,心头顿时一紧!
席慕轩一身白大褂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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