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薄厉寒眼底慢慢的阴寒下来,手指紧握成拳,几乎要将手里的平板捏碎。
他还以为,那不过是个背影和曾经的乔念念有些相似的路人而已。
现在看来,她的出现,是那么刻意!
“她跟我坐过一趟航班,座位a08,把她的资料找出来。”薄厉寒冷冷的命令道。
薛特助立马打开电脑,两只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没两分钟,就获取了所有资料。
年乔乔,25岁,不列颠华裔,职业未知。
至于私生活方便,更是一片空白。
“薄少,我还查到了她现在的位置,她去了机场,订了最快一班回不列颠的机票。”薛特助说道。
薄厉寒湛黑色的瞳眸里波涛汹涌。
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想跑?
呵!
这女人倒是想得挺美!
“通知机场,延迟那趟航班。”薄厉寒说着,抓起外套便往外走。
才到门口,便撞见了跑过来打听情况的楚柳叶。
“厉寒啊,”楚柳叶在这个西洲霸主的面前,也是莫名有些底气不足,小声道,“你忙完了吗,要是有空的话,就去化妆间看看伊人吧,她都快难过死了。”
“有什么事情让薛特助处理就行。”薄厉寒沉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便下了楼,开着那辆黑色悍马车,直接冲到了机场。
与此同时,机场内,乔念念刚接到地勤人员的通知,说是飞机延误了,具体的起飞时间未定。
“就没有别的航班了吗,或者我去别的城市中转一下也可以。”乔念念几乎火烧眉毛。
她必须要赶紧带两个小家伙离开,否则被薄厉寒抓到就糟糕了!
地勤人员满脸职业化的微笑,“抱歉,现在只能原地等待了。”
“妈咪,那我们不坐飞机了,改成轮船回不列颠也可以啊。”小沐沐仰起小脸蛋,伸手扯了扯乔念念的衣袖,奶声奶气道。
乔念念眼前一亮。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虽然轮船比较慢,但只要驶入了公海,那就安全了。
她立马要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机场赶往码头。
结果好几个地勤人员就走上来,直接拦住了她,“对不起年小姐,飞机应该很快就可以起飞了,请你耐心等待。”
乔念念心中警铃大作。
正常的机场地勤人员,怎么会强拽着人不让走呢?
绝对有问题。
正打算询问,眼角余光便瞥见了远处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嗡的一下,乔念念脑子炸了。
薄厉寒,他来了!
下意识的,乔念念赶紧将两个小家伙往旁边的花坛后面推。
“快跑,千万不要回头,知道吗!”
说完,乔念念就朝着反方向跑去。
地勤人员立马慌乱的嚷嚷,“快追啊,她们跑了!”
乔念念身后就跟一群恶犬在追似的,她撒开丫子没命的跑,还要尽可能的远离两小只,给他们争取逃跑的机会。
砰!
跑着跑着,乔念念就撞进了一堵坚实的胸膛。
随即,她的脖子就被狠狠钳住,呼吸瞬间不顺畅,素白的脸颊也憋得通红。
“年乔乔。”薄厉寒低眸看着她,薄唇掀起嘲弄至极的弧度,“你胆子很大!”
乔念念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掐死了,拼命地挣扎。
可这点力气在男人面前,无异于蜉蝣撼树,完全没有作用。
“薄少,”这时地勤人员走过来,咽了一口唾沫,怯怯的提醒,“那两个小孩实在是太灵活了,我们没抓住。”
薄厉寒眯起狭长的眸,终于一把将乔念念扔在了地上。
又是一声闷响,乔念念后背撞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疼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却顾不上喊疼,而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珠,极为楚楚可怜。
薄厉寒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的冷眼看她,俊美的轮廓似被白雪覆盖,紧绷得连空气都被他带得压抑肃杀起来。
可看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上挂着泪水时,他的心底却翻涌着莫名的情愫。
半晌,他才俯身,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捏着乔念念的下巴,迫使两人视线对撞,“那两个孩子呢,找回来。”
“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乔念念直接装傻。
呵——
薄厉寒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还嘴硬吗?
他直接拽着乔念念就往外走去。
乔念念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最后被他扔在了悍马车的后排。
“薄厉寒,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我下去!”乔念念气得拼命去砸车窗,甚至还拿脚去踹。
结果这辆车是经过改装的,车窗都是双层的防弹玻璃,努力了半天,玻璃上连个白印都没有出现。
倒是薄厉寒直接欺身压了过来,双手如同最牢靠的桎梏,直接将她圈在后座上,丝毫动弹不得。
“终于装不下去了吗,年乔乔,之前不是还装作陌生人吗?”薄厉寒的黑眸幽深,似盛着许多浓稠意味,“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乔念念:“……”
糟了,她怎么一时着急,就喊了薄厉寒的名字呢!
现在是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可薄厉寒显然也没打算听她解释。
他扯下西装领带,直接就将乔念念的手脚给捆住,这才丢在后座上,直接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黑色悍马车如同一道闪电,在柏油路上驰骋,很快便抵达了浅水湾。
“薄少,您回来了。”周管家看见他回来,便立马恭敬的欢迎。
薄厉寒颔首,款款下车,随即打开后车门,将里面被捆成一团的乔念念交给周管家。
“丢到地下室去,什么时候愿意交代了,再什么时候给吃的。”
什么?!
乔念念顿时急了,拼命的扭动着身子,“薄厉寒你凭什么这么做,你这样是犯法的,非法囚禁是要坐牢的,我要去告你,让你蹲监狱,最好是吃枪子!”
“犯法?”
薄厉寒走到了乔念念跟前,微微低头,从散开的衬衣领口露出的脖颈线条分明,连着凌厉的下颌线。
那双晦暗的深眸里跳跃着蓝色火焰,低低的嗓音压迫性十足,“在西洲,我就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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