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啊。”
可可见我拿着手机不接，好奇地抻头过来，我赶紧点下接听。
“喂？”
对面传来顾卿臣低沉磁性的嗓音：“怎么没吃午餐？”
我怔了一下，这才想到他给我发的消息里说过，让酒店给我送三餐……
“吃了，我在外边和朋友逛街，所以没在酒店里吃。”
男人的声音多了丝明显的怀疑：“朋友？”
我怕他又犯什么疑心病，索性直言：“对，我闺蜜可可。”
不料顾卿臣居然回了一句：“让我和她打个招呼。”
我愕然拿着手机看向可可，可可也正在看我：“怎么了？”
我回顾卿臣：“这样不好吧？她又不认识你！”
顾卿臣理所当然道：“不认识才要打招呼，怎么说也是你的朋友，我应该认识一下。你把电话给她，我和她说两句。”
见我迟迟不答应，男人的语气变冷：“还是说，你在跟我撒谎，身边并没有什么闺蜜？你和谁在一起？”
如果不是当着可可的面，我真的很想立马挂电话！
但我也知道，如果我挂了顾卿臣的电话，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到底怎么了？”
可可脸上全是大写的问号，我只好清了下嗓子。
“他想和你说两句话。”
可可怪异地伸手接过我的手机，送到耳边：“喂？你要和我说话？”
对面顾卿臣不知道说了什么，可可一下子捂住了嘴，眼睛张得老大看向我。
“哦，哦，好的，我明白了，顾……顾总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思思。
没事没事，她很好，没犯低血糖，我们刚才在咖啡厅吃了甜品。
哪的咖啡厅啊？那个……在我学校旁边，就是兰城影视学院正门外不太远。
嗯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保证不会让她吃凉的！
思思，顾……顾总让你听电话。”
可可把电话塞回我手里时，我觉得她头发根都竖起来了，表情更是惊恐！
可恶的顾卿臣！我本来不想让可可知道我和这个精神病有关系，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向可可介绍自己的？
“还有别的事吗？”
对面男人一嘴语重心长：“生理期还敢喝咖啡，不怕难受吗？好好吃饭！我马上要转机了，别让我一路上都担心你！”
我可谢谢他的关心！
“劳烦顾总挂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也集中精力处理自己的事吧，没别的事我挂了？”
顾卿臣沉默了几秒，而后又道：“和你闺蜜一起逛街散心我没意见，但别再和她一起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更不许再去跳舞，知道吗？”
我嘲弄地嗤了一声：“我哪敢？您还有别的命令吗？”
男人语气严肃了几分：“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别去见席慕轩，至少没我在身边的时候，不许再和他单独相处，否则的话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他这会站在我面前，我也怕控制不住自己把手机砸他脑袋上！
“行，我知道了，您可以放心出您的差了吗？”
顾卿臣终于准备结束通话：“等飞机落地到酒店我再打给你。”
“嗯。”我挂断手机，可可马上伸手扒住我胳膊。
“顾三爷啊！思思，你你你……你瞒得可真紧！”
她一提手上的那堆袋子：“所以，这套装是他给你买的吧？我可不敢要，你还是拿回去吧！”
见她从一堆袋子里，把那套衣服又塞回我怀里，我无语地看着她。
“至于这样吗？”
“当然至于！你不知道顾三爷是兰城有名的疯子吗？刚才我一接电话他就向我表明了身份，还说你是他的人！
思思，不是我这个做姐妹的今天不挺你，这个人他……真的很可怕！你不知道吗？
你说你，跳舞赚点小钱不好吗？为什么要跟那样的男人……”
我无奈地看着可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我还是从头跟你说吧。”
可可眨巴着她化着厚重眼影的大熊猫眼，有点懵逼地被我拉到旁边树荫下。
见我一副说来话长的神情，她猛地反应过来。
“等等，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
影视学院正值暑假，校园内到处都很安静，可可带我找到个没有人的凉亭。
石凳被太阳晒得热呼呼的，坐下到是正好，让我又有些隐隐作痛的肚子得到了缓解。
我和她大概说了和顾卿臣因为车祸结婚的事，但还是略去了流产和捐肝的部份。
只说叶若依摔下楼后我们离了婚，但因为上次在皇都会所跳舞，又正好被他撞上，所以我们变成了金主和包养关系。
可可听完之后大呼狗血！
“这也太狗血了吧！我就说你舅舅一家不是人！他们可真不是人！
让你顶罪也算了，连你外婆的肾都敢卖！那不是他亲妈吗？我真是……
不过，顾卿臣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既然已经离婚了，他怎么又跑来包养你？我真是搞不懂了！”
我干笑道：“你也知道他是有名的疯子，可能就是因为有病吧。
要不是我外婆住院治疗需要钱，我是不可能再和他走到一起的。
但是现在这情况，我不和他在一起，不仅赚钱难，还可能被凌七少那些人盯住不放，所以我……觉得这可能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可同情地握住我的手。
“思思，你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只要一想你和那种危险的男人在一起，我就觉得心惊肉跳……”
我朝她笑笑：“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他不发病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
再说这一年多时间，我已经很了解他了，只要不刺激他，他这不对我也挺好吗？”
可可摇头：“好什么啊？明面上是关心你，实际上还不是在控制你吗？
连你和什么人一起逛街都要问清楚！简直就是个控制狂！”
我蓦然一震！
顾卿臣本来就有复杂的心理疾病，所以，他对我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难道只是出于病态心理作祟？
那他偶然表现的对我好，其实也只是为了达到控制我的目的吗？
我突然感觉浑身发冷，有些受不了地站起身走到凉亭外。
可可看出我脸色不对，也马上起身，跟过来拉住我的手安抚。
“其实也不一定，也许他只是喜欢你，却不会用正确的表达方式……”
可我知道，顾卿臣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我！
“你不用替他说话，我和他之间本来也只是肤浅的金钱关系！
他想控制我没什么稀奇，男人嘛，又是他那样的身份，肯定是要面子的，不想我花着他的钱，背着他再勾搭别的男人。”
可可苦笑：“这倒也是！别想那么多了，你住哪间酒店，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拒绝了她的好意。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晚上还要演出，陪我逛街已经耽误了你的休息时间。”
可可拗不过我，只好同意各自回家，但也没敢要我给她的衣服。
无奈我只好把衣服拿了回来。
“那等我明天用自己的钱买一身还给你。”
可可点头：“行行行，不要买太贵的，合我的身就行！”
我跟着她一起穿过校园，走到学校后街边打车。
上了车后我的心情莫名跌入谷底，所以也没注意到，计程车后边跟了一辆扎眼的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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