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洺屿睡了一会,醒了之后莫名觉得神清气爽,这么好的状态他已经很久没了。
他叫来顾铭。
“想不想出去转转?”
顾铭有些惊喜,这些天他变着法地想带霍洺屿出去,他都不肯,今天居然主动提出要出去转转。
“好,你想去哪?”
霍洺屿想了想,“酒吧,我想喝两杯。”
“没问题。”
顾铭将霍洺屿抱进轮椅,给他穿上保暖的衣服,推着轮椅出去了。
护工看见他们要走,从后面小跑追上来。
“顾先生,霍总,你们要出去?”
顾铭看着他,“嗯,我带他出去转转。”
护工:“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还能一起照顾霍总。”
顾铭:“不用,等下还约了朋友。”
二人走出家门的时候,借着街灯,看到天空飘着雪花。
霍洺屿抬着头,任由雪花落在他的脸上,他又想起初雪那天。
“想什么呢?”顾铭看到他在愣神,问道。
霍洺屿摇头,“没什么。”
上车之后,霍洺屿看着车窗外面,一路上都能看到有人下车拍照,已经有人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快春节了?”霍洺屿问。
“是啊,还有半个月,春节打算怎么过?”
霍洺屿对每一个春节都没什么期待感,每一年都是一样。
“无所谓怎么过。”他闷闷地答道。
顾铭:“那怎么行,以前我不再,现在我回来了,春节一定要有计划的好好过。”
他总是这样,对生活充满热情和期待。
霍洺屿继续看着窗外。“随便吧。”
二人来到霍洺屿常去的酒吧,尽管他现在坐在轮椅上,可周身散发出来的矜贵气质,和英俊非凡的五官,还是吸引了不少异性的注意。
为了不让太多人注意到,二人来到酒吧的一角。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霍洺屿问。
顾铭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还在查,整件事都安排的很缜密,没查到多少有用的信息,真是精心设计的局。”
霍洺屿心里这口恶气无处消散,堵的难受。
如果被他知道是谁做的,他一定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一定会有破绽的。”他笃定道。
顾铭点头,举起酒杯,跟他碰撞。
“诶,你看那人像不像乔汐?”
顾铭指着前方的女人,她侧脸对着他们,看样子喝的有些醉了,面前堆放着好几个空瓶子。
霍洺屿朝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认出乔汐今天穿的酒红色外套。
“是她。”
“她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买醉?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她?”顾铭问。
霍洺屿移开视线,“不用,说不定有人陪她来的。”
嘴上这样说,他的视线却时不时地看向那道明媚的身影,他想不通,乔汐为什么要来这里喝酒,明明刚才在他家还好好的。
过了十几分钟,她的身边还是没有出现其他人,霍洺屿猜想,她确实是一个人来的。
他却没有过去,只是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从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几乎可以看到整个酒吧的情况。
顾铭举着酒杯,目光却无意中落到一个男人的身上。
他三十岁出头的年纪,长的贼眉鼠眼,躲在角落里,趁人不备的时候,从衣袋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粉末,下到了酒杯里。
他晃了晃酒杯,白色粉末迅速溶解,随即,他举着酒杯起身,开始寻找猎物。
酒吧里面大多数都是结伴来的,只有乔汐一个人,他很快将目标锁定。
看到有男人接近她,霍洺屿警惕起来,握着杯子的手指节泛白。
“他下药了。”顾铭提醒道。
霍洺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想过去,可是手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时候,心里一沉。
如今他这个样子,该怎么保护别人呢?
男人坐在乔汐身边,将酒杯推到她面前,笑的眯起眼睛。
“美女,心情不好啊?看你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乔汐的小脸红扑扑的,抬眼看着他,见到是陌生人,她小脸皱了皱。
“不用你管,离我远点。”
男人冷笑一声,“哟,美女脾气还挺大,这杯算我请你的,怎么样?”
男人将酒杯又推近了些。
乔汐已经快要断片了,几乎没了思考能力,看到有酒,毫不犹豫的拿起来便喝了起来。
半杯酒,她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放在桌面上。
“可以滚了吧?”
男人色眯眯地笑了笑,“滚?我要是滚了,谁来照顾你啊?”
说着,他将手放在乔汐的腰间,还没等碰到的时候,突然手臂被人攥住,用力一拉扯,男人的胳膊差点脱臼了,疼的直皱眉。
霍洺屿只恨自己的动作慢了,从那杯酒推到乔汐面前的时候,他便摇着轮椅过来,眼睁睁的看着乔汐将酒喝尽。
男人还当是谁呢,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坐轮椅的男人,顿时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哥们,自己都这样了,还管别人的事呢?你个死残废,之前是不是因为管闲事被人把腿打折的?”
霍洺屿没有说话,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这下男人的胳膊真的脱臼了。
“好臭的嘴巴,你的嘴是用来排泄的吗?”
顾铭不想管乔汐的事,英雄救美的事他更不想抢风头,但是他兄弟受辱,他忍不了。
顾铭抬脚将男人从高脚凳上踹下去,动作干净利落。
乔汐听到眼前的动静,抬起昏昏沉沉的头,便看见一张英俊熟悉的脸,在看她。
“你怎么来了?”
乔汐朝他微微一笑,扯了扯衣领,体内像是突然窜进一股邪火,身子热的受不了。
看到男人的脸,她不知怎的两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一把抓住他放在轮椅上的手。
“霍洺屿,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
乔汐的声线飘忽不定,起身的时候,头晕的厉害,小腿被霍洺屿轮椅上的脚踏板绊了一下,身子一歪,直直地朝着霍洺屿倒过去。
还好她残留的意识告诉她,霍洺屿受伤了,她不能坐到他身上去,会压坏他,便双手撑着轮椅的靠背,俯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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