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洺屿身体僵住,随即挣脱开她,满脸厌弃。
“秦小姐,请你自重。”
“洺屿,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开洛城吗?我一直在等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从前的事,我跟前夫之间有很多事一时说不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骗子,我没有想要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霍洺屿冷哼一声,只觉得她的喜欢令人恶心。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喜欢,请你马上离开我家,也离开洛城。”
秦雨晴不住地摇头。
“不,我不能走,我真的忘不掉你,曾经我也以为我可能只是喜欢你的钱,你的权势和地位,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关系,洺屿,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她还在一步步向他逼近,霍洺屿接连后退了几步。
“我不可能给你机会,你放弃吧。”
说完朝室内走去,吩咐佣人将房门锁上,不要让秦雨晴进来。
然而秦雨晴执着的很,既然直接表白不能成功,她就要用行动打动这个男人。
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肯走。
管家走过来,看着她执着的样子,叹了口气。
“秦小姐,你何苦呢?”
秦雨晴低下头,噙着泪。
“我一定要跟洺屿在一起,一定!”
管家摇摇头,不再理会她了,心想着等她自己感觉到无趣,也就离开了。
霍洺屿透过落地窗,看见秦雨晴坐在台阶上,她的背影略显凄凉。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他是不会再给秦雨晴任何机会的,骗过他的人,他不会再原谅。
他刚要上楼,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这部电话直通门岗,他驻足接听。
“霍总,您父亲来了,我让他进去吗?”
霍洺屿的眉心皱了皱,没想到父亲会突然过来,令他十分意外。
他跟霍远征已经很久没有往来了,霍家其他人,除了霍洺月,他更是一个都不想理。
“他说没说为什么来?”霍洺屿问。
“他没说。”门岗如实汇报。
霍洺屿思考了一番,还是同意让霍远征进来了。
几分钟后,霍远征的车开进庭院,他下车,气势汹汹地进来。
“霍洺屿,你什么意思?我来了门岗居然不让我进?你别忘了,我是你父亲!”
想想就生气,来自己儿子家,居然被拦在门外,这让他颜面尽失。
霍洺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我吩咐的,外人来都要拦住。”
边说话,他边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抬眸看着父亲。
“有事?”
霍远征气的胸口堵得慌。
“你……我是你父亲,怎么能算外人?”
霍洺屿冷冷地勾起嘴角。
“您是忘了前段时间您是如何对待我的?也忘了我们说过,从此我不再是霍家人的话了?现在霍家人于我而言,都是外人,我再问一遍,您今天来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房了。”
霍远征愤怒地瞪着霍洺屿,在沙发上坐下。
“你啊你,倔的像头驴一样!”
他拿这个儿子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小就倔,如果霍洺诚的顺从给他一半就好了。
“您还真是健忘,说了这么半天,还是没有说今天为什么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您在这耗。”霍洺屿冷言道。
霍远征身子靠着沙发靠背,深吸了一口气。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说你,也不该相信你是那样的人,后来我也调查这件事了,是公司里有人想要陷害你,所以做了一些假证据。”
霍远征一辈子没有向谁低过头,但是今天,他不得不亲自来给霍洺屿道歉,不然,霍洺屿是不会原谅他的。
然而霍洺屿听了之后,心中也并没有半点波澜起伏,仿佛那件事对他来说,已经完全过去了,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了。
或者说,父亲到底怎么看他,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不过,霍洺屿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你说,公司里有人想要害我,这个人是谁?”
“是姜龙,他一直不喜欢你,设计陷害你很久了。”
闻言,霍洺屿发出一阵冷笑。
姜龙在霍氏只是一个小卒,根本不在霍洺屿的眼睛里,他想害霍洺屿,简直是笑话。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事情兜不住了,霍洺诚找个替罪羊,替他背黑锅。
这么明显的事,父亲是没看出来,还是明明看出来了,却要维护霍洺诚?
霍洺屿不得而知。
“所以,那又怎样?你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所以过来找我回霍氏?”
“当然,你是霍家的人,当然要回霍氏,我知道,你跟顾铭的公司现在经营的也不错,但是那毕竟不如霍氏有前途。”霍远征苦口婆心地劝说。
霍洺屿冷笑一声。
“只要我跟顾铭在,就是公司的前途,你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回霍氏的,现在的霍氏,一团糟,表面上看是一池净水,实则暗潮汹涌,早已经不干净了。”
霍远征却不这样认为。
“霍氏是你的家,也需要你,洺屿,爸爸已经跟你认错了,你就原谅爸爸一次吧,好吗?”
霍洺屿也知道,他是第一次如此降低身段求一个人,但是霍洺屿的心已经凉透了,从父亲相信了那些所谓的证据质问他开始,他就已经对父亲,对整个霍家彻底失望了。
“我不会回去的,你不要再做无用功了,你有这时间求我,还不如回去查查,到底是谁把姜龙推出来当替罪羊,霍氏有这个幕后黑手,永远都好不了。”
霍远征眉头紧皱,不解地看着他。
“洺屿,你什么意思?”
“我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相信你也会想明白的。”霍洺屿站起身来,不想再跟他多说。
霍远征紧接着也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所以,你永远都不会认我这个父亲了,是吗?”
霍洺屿轻挑眉峰,与他对视。
“想听实话吗?对我来说,有没有你这个父亲,真的没有差别,你对我来说,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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