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音坊的后院,荀碧兰处理好伤口后就连忙回到了荀府。荀白水刚好才从御书房返回府里,碧兰上前行了礼装作有话说的样子。荀白水支开了其他人把碧兰带到书房里。
“碧兰,这些日子都做什么去了?”荀白水这些时日宫里的事情不少做,似乎对碧兰冷落了不少。
“少爷,你前面不是说让我等你安排么,闲暇没事到处游览了一番,并无事可做。”荀碧兰小声地说道。
“出去游玩,可有什么收获?”
“也就是看看荷花,只是前面回到金陵城门口的时候听到一些风声,不知道是真是假。”
荀白水眼珠一转:“说来听听。”
“前面路过城门口时,我头上的丝巾被风吹到了一边,我就过去拾取。
刚好有几个人蹲在那里说事,我隐约听见他们说就在此地营救什么人。”
“营救人?难道是从廊州押送回来的那个?”
“少爷,您说的哪个?”荀碧兰不解地问道。
“哦,没事,此事当真?”荀白水再次确认。
“我亲耳所闻。”
“你先歇息去吧,我知道了。”荀白水拿出一本书籍假装看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荀白水实在坐不住,他连忙叫来管家准备了马车急匆匆地向沈府赶去。
到了沈府,荀白水把事情说了一遍,囚车很快就会到金陵城门口,事不宜迟,两人又坐上马车进宫找皇上去了。
萧景琰自然知道囚车在路上已经被劫持过两次的事情,虽然他早已和太子互通过做了安排,但是他还是没有料到这个青云招还会在城门口安排人劫持,胆子实在太大,不过又恰恰说明了这个文书杭对青云招来说肯定是个重要的人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都到了自己的脚下,岂能再让青云招胡作非为。萧景琰立即下了皇命,让宫中的禁军前去支援,布置好了重兵把手在城门口,争取一举把这些人给活捉了。
太阳西下,列战英押着囚车来到了城门口。
方才他已经收到金陵派来的消息,城门口定要小心,所以又找来了篷布把囚车给遮掩上了。
突然,一个推车一车酒坛的农夫模样的人急速地从城门里向囚车冲了过来,然后车上的酒坛突然燃起了大火。列战英微微一笑大声一喊:“全都散开!”他身后的大梁勇士们瞬间都移动到了路的两旁,列战英并没有撤离,而是一动不动地等着燃着大火的酒坛过来。
“杀啊!”十几个蒙面人突然又从道路的两旁杀了出来。
列战英腾空而起,双脚对着过来的酒坛车一踢,就连人带车的踢到了一边,然后拔出腰上的佩剑向蒙面人砍去。
随着城墙上的战鼓响起,数百名大梁禁军将士从城门上飞降下来,接着城门口又有数百名将士冲杀过来。
列战英拿着利剑飞到囚车顶上,看着援军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十几个蒙面人刚要冲到囚车跟前,突然全都释放出白色烟雾,顿时金陵的城门口白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楚。
还好城门口风比较大,不多时白雾就被全部吹撒,囚车还在,只是这些蒙面人和那位推着酒坛的人都无影无踪了。
列战英让杨三继续押着囚车进了城门,自己则留在与前来支援的禁军和将士们继续在附近查找蒙面人的下落。
杨三被这场面还是给震撼住了,他不敢怠慢押着囚车加快了步伐,虽然已经进了金陵城,但是他生怕还会出什么乱子。
走到金陵的五樽街,一支送葬的行人挡住了去路,杨三顿觉晦气,但是又不想招惹,就命令侍卫向左侧的一个街道绕过去。刚刚调转了囚车,只听有人突然大喊:“快,发铜钱了,有人在这里送铜钱!”
霎时间,街上的行人全都围拢了过来,朝着一个方向拥挤而去。杨三和几个侍卫瞬间就被淹没在人群里,等到人群过后,囚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杨三瘫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列战英带着其他将士也赶将了过来,他看着杨三问道:“杨护使,囚车呢?”
看到列战英,杨三没有憋住边哭边委屈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列战英听完后大怒:“来人,先把这几人押回皇宫听候发落。”然后又派了些人手在金陵各处开始搜查起来。
几个蒙面人推着囚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巷落里,这时从巷落的尽头走来了几个蒙面女人。
“把囚车上的牢笼打开!”一个穿着青色素服的蒙面女人指着囚车说道。
几人快速地拉开篷布,只见牢笼里只有两个麻袋,他们又砍断了铁链打开了牢笼,朝麻袋上刺了几下。
“上当了!快,回去禀报公主!”穿着青色素服的蒙面女人立即转身就走,其他人也都分散而逃。
过了一会儿,搜寻的大梁将士就来到了此处,他们也连忙带走了囚车。
萧景琰看到列战英,连忙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列将军辛苦了!”
“皇上,按照您的安排,我们进城前就把文书杭从囚车上换了下来,换了两个麻袋,只是没有料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城门口居然只是假装劫持,把真正的劫持放在了金陵城里面,可惜让他们都逃跑了。都是在下无能,还请皇上发落。”列战英跪下自责道。
萧景琰扶起列战英:“列将军严重了,人犯不是已经被你押送到天牢了吗?至于这些劫持的人,早晚会被一网打尽的。我们的对手可不只有青云招,这个对手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强大和狡猾的多啊!这个不能怪你。这一路甚是辛苦,你们早点歇息去吧!明天还要你辛苦一下,再去趟廊州。”
灵音坊,璇玑并没有责怪下属,她似乎对结果一点都不惊讶,毕竟她所面对的是一个大梁国的实力。
“你们都退下吧,做好准备,诏才会开始了!”
廊州府宅,蔺晨玩弄着手里的一个玉壶,一旁的蔺梦刚刚为其念完囚车劫持的信报。
“嗯,这次萧景琰这个皇上总算没有被牵着鼻子走了,上阵父子兵嘛,早该如此了。”
蔺梦不解,他打开书信又看了看问道:“阁主,你是说萧家父子以前没有默契?”
“抱团取暖,遥相呼应,都在成长嘛,这次他们做了提前部署,所以就没有那么被动了,从瘟疫的遏制到即将开始的诏才会,背后的真正凶手真正一点一点的露出来了。”
蔺梦点点头,虽然还是云里雾里,但是他知道更大的事情似乎就要发生了。
清晨,鸟雀还在鸣叫,太子起了个大早,刚刚正要练剑,萧庭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哥哥,父皇的飞鸽传书到了?”
萧庭生点点头把书信递给了太子:“和我们预料的差不多,青云招在路上不断地侵扰劫持,好在我们提前把人犯换了,这才有惊无险。这个敌人还是厉害,居然把最终的劫持点放到了金陵城里,可见他们的势力已经遍布大梁了。”
太子看完书信:“哥哥,你说青云招有这么大的势力吗?”
“应该没有,但是这个青云招现在所做的些事情感觉要比以前更让人招架不住了,说明他们里面突然有了更厉害的角色了。现在我们按照皇上的旨意好生准备,这一次的诏才会更像是一场战斗!”萧庭生无限感慨道。
“哥哥,有你在,我们定会完成此次任务!”太子起身拍了拍萧庭生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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