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中跳跃的音符是旧时代的挽歌。
狼与风精灵沉默着,回忆着三千七百年间的故事。
良久,曲终。
“巴巴托斯,我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温迪没有说话。
北风的王狼缓缓起身。
他仰天长啸,声震四野。
而他身边那柄幽蓝色的大剑,缓缓从角斗场的地面拔出。
“那我只能,将这最后的财富,献给蒙德。”
大剑厚重,它本是一块厚重的铁片而已。
可在狼与被称为北风的骑士的友谊中,它获得了传奇的力量。
幽蓝逐渐转变为赤红,红黑相间的剑诉说着无声的故事。
狼王眼中流过一丝怀念。
如今北风的骑士早已消隐无踪,而狼不灭的灵,还在守望这片土地啊。
“此剑曾为狼的末路,此剑将为蒙德新生。”
“狼的末路……吗?”
风神叹息一声,拿起了大剑。
“我会将它,送给需要的人。”
他转过身,在青色的流风中缓缓消失。
狼沉默片刻,冰雾退却,他也消失了。
“雷泽,去蒙德城吧,那里可能需要你。”
远处的狼少年听到了卢皮卡的呼唤,扛起了双手剑,走向了城市的方向。
……
龙脊雪山
“杜林,你也渴望这一天很久了吧。”
紫黑的毒龙双眼燃烧着蓝黑的深渊火焰,看着身前的两个少年。
深渊王子,和原初之人。
“自从被创生以来,我们就从未得到母亲的爱,不是吗?”
被称为原初之人的少年笑着,眼中却流下了泪。
“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连母亲也不在了吧。”
“我们才是真正的黑土与白垩,我们将成为世界的主宰!”
“蒙德只是第一步,我们将一步步踏碎旧世界,直到高天的尽头。”
白发的少年目中赤红,他歇斯底里地笑着。
“向那些曾欺骗我们的,曾毁灭我们的,曾背弃我们的,曾无视我们的……”
“宣告王的归来!”
金发的少年笑了,随即默不作声。
身为弃族,被天理诅咒的人们,他们只能穿越星辰与深渊,向高天的神明竖起战旗。
而当他们穿越荒原,他们终将……
看着眼前的深渊法师军团,深渊使徒激流,阿贝夕和杜林,亦或曾经失落的古国的遗民。
眼前巨大的霜铠丘丘王低下了头,可他的身上,却充斥着神阶的强大气息。
“乌库,冰风迷途的勇士。”
丘丘王有些呆滞。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的目的,可他仍然知道,自己还有使命。
“沙尔芬德尼尔已经永远埋葬在了寒天之钉之下。我们,都是被天理放逐的弃族。”
空仰望苍穹之上,天空岛一如既往悬浮,不闻世事。
他旅行过无数世界,可他依旧感到愤怒。
“呵……”
“坎瑞亚,芬德尼尔,还有不知道多少曾被天理放逐的……”
金发的少年眼中燃起了火焰。
“我们终将归来。”
“而那时,我们将,君临世界。”
……
“大人,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啊……”
冰风之中跋涉的冒险团看向眼前半人高的积雪,一脸懵逼。
班尼特长剑之上燃起火元素力,又融化了一片积雪,随后便在零下数十度的低温中化为坚冰。
“咳咳,我也不知道。”
郜继山看着面前的积雪,发现他们……迷路了。
“该死,之前的雪崩把小路都埋起来了。”
郜继山暗叹一声,在游戏里有小地图自己都能走丢,这没有地图的环境里恐怕要出大事。
“阿离,帮个忙呗?”
“讨厌,人家睡觉呢……”
郜继山看着玉体横陈的顾浅离,迅速收回了目光。
她在郜继山脑子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一点也不避讳,甚至乐在其中。
因为他脸红时候太好玩了!
“别闹,能发现什么异常吗?之前还没玩够吗你……”
郜继山下意识摸摸后腰,估计青了。
玩的很嗨的顾浅离只得爬起来干活。
“好吧,方圆十公里内应该是没有他们的踪迹。这里的地脉力量和元素太过混乱,我也没法精准探查。”
“顺便说一句,为什么你们要翻山越岭地走呢,我总感觉这离眠龙谷很远了。”
郜继山:???
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是道路,只能根据对地脉的感应跟着走。
可是地脉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能量源也不止眠龙谷一处。
估计是跟丢了。
“咳咳,大家莫慌,我们还有时间。”
他看着身后一群人鄙夷的眼神,只能尴尬地挠挠头。
阿贝夕和杜林苏醒估计也有一小段时间了,但是什么也没发生。
可能他们也需要恢复力量吧,反正郜继山这么想的。
“话说爬山好累哦,我们真的没有走丢吗?”
派蒙飘来飘去,她哆哆嗦嗦冷的要命,不时把郜继山的放热瓶抢过来。
“应该没有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藏镜仕女突然停下了脚步,耳朵动了动。
“大人,似乎……有东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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