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家, 莫蒂西亚把“遮月伞”叠好,收进抽屉里,而法斯特坐在旋转楼梯最下方的台阶上, 用一块毛巾擦着自己锃光瓦亮的脑袋。
他拉直毛巾, 像擦鞋一般擦着自己的脑袋,时不时从放在膝盖上的盒子里挖一点东西,涂在脑袋上。
莫蒂西亚站在楼梯旁,关心地问:“法斯特叔叔, 你在做什么?”
法斯特兴高采烈地说:“我在给脑袋打蜡, 电视上报道,白宫要求每个人都参与美化国家的项目, 你看我的脑袋, 是不是比以往漂亮多了?这就是我为美化国家作出的贡献。”
莫蒂西亚赞叹道:“法斯特叔叔,你的脑袋不仅外形漂亮, 而且内部也充满‘sagesse’(智慧)。”
话音刚落, 戈梅斯像一颗沉重的球, 从楼梯的最上方滚到她的脚边:“法语,莫提莎, 你说了法语!”
他笨拙地爬起来,不顾嘴角边还沾着牙膏沫,拉起莫蒂西亚的手臂,从她的手腕开始, 顺着胳膊一下接着一下地向上亲:“美人, 你明明知道,每次你说法语, 我都‘冰’血沸腾。”
莫蒂西亚微笑着歪过头, 正好看见小丑——他刚刚穿过通道, 从卡喀亚居住的地牢里找到上来的楼梯。
小丑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狞笑着,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存心想将他们吓一跳。
莫蒂西亚推了推戈梅斯的脸:“爱人,我们家里来了客人。”
被她的手推了两次,戈梅斯才控制住自己,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粉笔,在莫蒂西亚的肩头上画了个叉。
他笑着解释自己的行为:“我要记得,等客人走后,我该从哪里补上剩下的亲吻。”
莫蒂西亚羞涩一笑,法斯特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连脑袋都擦不下去。
他放下毛巾,伤感地说:“没有女朋友,我变漂亮又有什么用呢?”
小丑右手握拳,抵着下唇,像模像样地咳嗽一声:“嗯哼。”
“不要这么说,法斯特叔叔,”莫蒂西亚公正地说,“我在报纸上看见,我们的邻居布鲁斯先生是位‘花花公子’,说不定他能指导你脱单……”
小丑:“嗯哼!”,等等,她说什么?邻居布鲁斯,嗯……有趣,不管了,先搞定这家人,蝙蝠侠自然会过来。
法斯特丢下毛巾:“连伊特都帮不了我,他可是我们家里最受女孩欢迎的……”
小丑狠狠跺脚:“嗯哼!!”
法斯特终于注意到他,歪头凑向戈梅斯:“那是我们的客人?我还以为他是个死去的鬼魂。我上次看见这么苍白的脸,是在表叔的葬礼上,他受不了猩红热的折磨,用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戈梅斯转头打量小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冒烟的雪茄:“或许是,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邀请了他,我们有邀请一个小丑到家里来吗,莫提莎?”
莫蒂西亚提醒他:“爱人,我们家族曾经出过小丑,不用再邀请了。”
戈梅斯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长腿叔叔’!当然,我得说,如果不是他总喜欢变成蜘蛛的模样抓小孩,结果被人烧死了,今年我一定会邀请他过来给帕斯利庆生。”
莫蒂西亚叹了声气:“可怜的叔叔,我还记得他脖子以下的数条长腿,为了讨好那些孩子,他在下水道里加班加点做气球。”
小丑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纳闷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接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对着这三个人胡乱扣下枪扳:打中哪个是哪个。
但子弹偏了,打进了台阶里,谁也没有伤到,三个人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小丑不知道“这三人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拿出枪乱开一通,家庭成员们的尖叫声就能让他舒心。
他立刻开了第二枪,第三枪……子弹在客厅飞过去。
三个成年人毫无危机意识,他们的脑袋同时跟着子弹的轨迹转来转去,像三只猫追着苍蝇转头。
突然,一只光秃秃的断手从小丑的裤脚爬上他的手腕,五根手指配合着用力一拧。
伴随小丑“嗷”一声惨叫,枪掉在地毯上。
断手跳到地毯上,用食指和中指夹起枪柄,一溜烟跑掉了。
围着台阶的三个成年人,纷纷心满意足地鼓掌:“‘峨眉嘤’……”
小丑捂着手腕,弓着腰,不住地问:“发生了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勒奇出现在他的身后,将手搭向他的肩膀:“呃……”
小丑警觉地回神,尽管不明白刚才的事,但不妨碍他狰狞一笑,转身,从口袋里掏出装满“笑气”的喷瓶,对着背后的人按下按钮。
“笑气”是小丑最强大的武器,吸入“笑气”的人,会控制不住地疯狂大笑,直到活活笑死,或者被同化成“小丑”的疯狂下属。
白色的气体弥漫开来,小丑预料中的笑声却没有发生。
他定睛一看,由于无法弥补的身高差距,“笑气”全部被喷在管家的胸口上。
高大的管家天生自带白眼,此刻似乎变得更白了。
他扯开领口看了看里面,对着小丑木讷地摇了摇头。
小丑愣愣地看着勒奇,逐渐失去笑容jpg
突然,他愤怒地将手中的喷瓶扔在地上,更是跳到上面,双脚踩着喷瓶不停蹦跶:“这什么东西?!”
见此情景,莫蒂西亚不由得问:“亲爱的,他怎么啦?”
戈梅斯咬着雪茄,摊开双手:“我不知道,我仍然在回忆他可能的身份——已经想到亚当斯家的第十九代先祖了。”
法斯特不耐烦地说:“承认吧,戈梅斯,他就是个陌生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他!”
他从宽大的黑袍下面掏出一把□□,指着小丑,戒备地喊:“嘿,陌生人,你来我家里干什么?偷东西吗?”
小丑无语凝噎:他来夜袭,对方竟用枪把他指住了?在哥谭,这是可以发生的事吗?
正常的流程,不应该是他先杀死两三个人,再绑住剩下的成员,等着他们的惨叫声招来蝙蝠侠吗?他们怎能“倒打一耙”!
戈梅斯摇了摇头,轻快地说:“法斯特,放松,你是家里最容易紧张的一个……”
“哦!”莫蒂西亚忽然有所回忆,慌张地对戈梅斯说,“他是从地下室里上来的。”
“那又怎么……咔咔!”戈梅斯一拍脑袋,“咔咔住在地下室,只有她。”
法斯特立刻扶正差点放下的枪:“你把咔咔怎么了?从实招来!”
小丑假装害怕,露出假笑:“放松,我没有对小女孩做任何事!”
“那你为什么知道咔咔是个小女孩!”法斯特厉声问。
莫蒂西亚提醒道:“法斯特叔叔,好像是戈梅斯透露出来的,他用了’she‘。”
法斯特回忆了一下,露出误食柠檬的扭曲表情:“大约是。”
这时,断手溜了回来,在台阶上敲出摩斯密码,莫蒂西亚一字一句地拼读:“咔咔……不在……房间里。”
小丑提起精神,补充:“我根本没见到她……”
法斯特端起枪,激动地打断道:“我懂了,看他嘴巴上的血,他把咔咔活生生地吃掉了!”
小丑想把白眼翻到天上:“别猜一些连我都做不到的’疯事’,好吗?你提高了我此生对于‘做坏事’的标准。”
——纵然他罪恶多端,可真没生吃过小孩!
实际上,卡喀亚还在斯巴达克斯星上,而且见到了这颗星球上的首相。
与这颗星球上所有的斯巴托伊人不同,这”首相“的外貌不仅看起来与地球人没有两样,还是个黄头发的英俊青年。
他坐在沙发上,说:“因为我就是地球人,受这颗星球上的国王邀请,帮忙治理这颗星球。你们可以叫我‘亚历克斯’。”
卡喀亚等人也分别向他做了自我介绍。
亚历克斯说:“我听他们汇报过,卡喀亚,感谢你救了我和那些军队。”
卡喀亚问:“你看起来没有很惊讶?”
亚历克斯笑了,敲了敲制服的胸口:“因为我是个变种人,有变种能力——本来我打算进入希阿舰队的核心,释放一些冲击波,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卡喀亚笑了,说:“我就知道,想彻底地‘独一无二’是挺难的。”
“等等,咔咔,”蔡瑞安阻止道,“可别着急认定他的身份,变种人……”
亚历克斯立刻看向他:“你讨厌变种人吗?博士,和地球上的大部分人类一样?”
蔡瑞安不假思索地否定:“当然不!我只是为了安全,在质疑你的身份,我们都知道,‘泰瑞根之雾’在地球上蔓延后,所有的变种人都被杀死了。”
亚历克斯眨了眨眼睛,缓缓地说:“不是全部,蔡博士,你眼前正站着一个。我,x教授的学生,镭射眼——哦,我真恨自己要提起他——的兄弟,我在x战警里的代号是‘冲击波’。”
过去的那段时间,x教授为了扭转社会对变种人的排斥,建立了一个变种人学校,更是组建了“x战警”。
几年后的某一天,一场神秘的大雾出现在地球上的各个国家,最后包裹了整个地球。
随着时间推移,变种人死亡率的上升,人们惊讶地发现,雾气对地球人没有伤害,却能杀死变种人。
连x战警们也不能幸免,x教授,万磁王,镭射眼,凤凰女……
幸运的是,在雾气出现时,亚历克斯早已受奎尔的邀请,来到这颗外星球上旅游,阴差阳错地活下来。
重提创伤,亚历克斯也只是喝着热饮,轻描淡写地说:“如果要我说,从这场大雾里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那就是镭射眼总算死了,不会再来烦人。”
蔡瑞安不明白:“可他是你的兄弟……”
卡喀亚突然说:“因为兄弟情深。”
亚历克斯差点被热饮呛死:“什么?我告诉你们,这是错的,大错特错!如果你们非要说,我的激进发言是在掩盖内心真实的痛苦,那是因为你们一点都不了解镭射眼!”
卡喀亚解释道:“如果你真的讨厌他,应该希望他活着,活着才会被命运各种折磨,死亡是他的解脱。”
比起和卡喀亚争辩,亚历克斯已经被这段话转移注意力,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是个孩子吗?”
卡喀亚误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辩解道:“我是,不过我有多年的经商经验,我投资了连锁的自杀专卖店。”
亚历克斯疑惑地问:“……连锁的什么?”
卡喀亚耐心地说:“我可以送你打折卡,优惠券,买一赠一套餐,我不仅有团购价,更有独具匠心的‘无人生还’项目可供体验。”
“你在拿我寻开心,”亚历克斯不相信地干笑,“你们还想在这颗星球上做生意吗!啊?”
卡喀亚抬起手,对着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比扎罗把话题扭转回来:“你有权力让我们在这里经商?”
亚历克斯向后一靠,语气依然愤愤:“当然,国王把一切事务都甩给我了,他倒是清闲。”
比扎罗仍然不相信一个国王会如此放权,追问:“一点都不需要问他?”
亚历克斯丧气地说:“我倒希望有人能帮我分担压力,但国王离开前只给了我一个幕僚。”
他把手伸进黄发里抓了抓,竟然揪出一节棕色的“树枝”。
这根树枝只有手掌的宽度那么长,坐在他的掌心中,舒展着类似手脚的四根枝节,睁着一双大眼睛,发出声音:“i''nbsp; root。”
亚历克斯问:“幕僚,这是卡喀亚,她想在这颗星球上做娱乐业的生意,你同意吗?”
小树枝回答:“i''nbsp; root。”
他们发现,无论问什么,这根树枝都只会说:“i''nbsp; root。”
“看到了吗?”亚历克斯将树枝放在桌上,“这里的‘幕僚’比国王更懂怎么气人。”
虽然卡喀亚说出一些惹怒亚历克斯的话,不过年轻的首相没有记仇,这一点直接体现在他拟定出的商务合同上:
卡喀亚被免了一年的税,又得到了一些“政策补助”。
当他们签字时,小树枝在合同上追着移动的笔尖踩来踩去:“i''nbsp; root。”
顺着这支笔,它爬上卡喀亚的手腕,然后用力一蹬,跳进她的头发里。
于是,亚历克斯说:“把它带走吧,送给你了。”
卡喀亚摸了摸头发,说:“别担心,我的家人很会照顾植物。”
她的头发里传来小树枝的声音:“i''nbsp; root。”
亚历克斯很无所谓:“我没有担心。”
“这样……”
卡喀亚从腰间抽出两把剪刀,盯着亚历克斯乱蓬蓬的脑袋,双眼放光:“作为回报,我给你剪头发吧?”
在外星球,卡喀亚顺利解决生意上的麻烦,但在地球上,亚当斯家的麻烦尚在进行中。
“妈妈,怎么了?……”
星期三和帕斯利出现在楼梯上,他们都被吵醒了,揉着眼睛走下楼。
这分散了法斯特的注意力,而小丑,趁机冲过来,一把抢走了□□,指向他们:“哈,这回该你们听我的了!”
他兴高采烈,认为自己夺回了掌握权。
而且,现场出现胆小怕事的孩子,更能让大人们痛苦万分。
不料,姐弟两见此情景,竟开心地讨论起来:“原来我们要玩游戏?”
小丑不了解其中猫腻,抬枪对准两个孩子:“这可不是游戏,娃娃们,你们先找绳子,把你们的家长绑起来。”
他忙着指挥这对姐弟,没听见发生在家长们之间的对话。
“这不算游戏吗?”戈梅斯向莫蒂西亚耸肩,不解地问。
莫蒂西亚亦百思不得其解地咬着指甲,忽然灵光一闪:“我懂了,可怜的小丑,他一定是过于孤独……我们应该配合一下。”
戈梅斯想了想,表示同意:“好吧,主随客便,谁让我们是好客的一家。”
亚当斯一家抱着“好好好,陪他玩”的纵容心态,互相帮忙,把对方捆在客厅的椅子上。
小丑找回了节奏,也找到了众多刑具。
“你们收藏这些?真变态,”他得意地说,“但是没想到吧,这些东西会用在你们身上。“
星期三偏着头说:“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如果不用,我们买它们干什么?”
小丑喜欢一边发表演说,一边折磨他人。
现在,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道理:“当全世界都充满绝望,每则头条都报道着痛苦的消息,饥荒,战乱,生命轻如鸿毛,毫无价值,我要教你们保持笑容秘诀,我~~~疯啦!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以来,他尖锐刺耳的笑声和魔音灌脑的话语都是很多人深埋心底的噩梦。
但亚当斯家的人们各自神游,毫无反应。
“人类如此渺~小,宇宙如此博~大,假如一个人内心受伤,又受到命运残酷的对待,难道不会发~~~疯吗?”
说完,小丑用力将戈梅斯举起来,将他狠狠地砸在钉床上。
他要先让这家人看看,他们的一家之主是怎么被他折磨疯掉的。
对于戈梅斯来说,被丢进钉床和普通人被丢进“鸭绒被”里没区别,他舒展四肢,舒服地松着气。
接着,小丑拖来石板,将它压在戈梅斯的身上,一块,两块,三块……每个石板都有百来斤重。
戈梅斯躺在钉床上,一千多斤的石板压在胸口,看上去他正受苦受难。
但他快乐地眯起眼睛:“好,真好……这样的重量太难得了,我的前胸和后背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我感到体内的骨头一根根地展开了。”
过去,家里可没有人有力气一次搬这么多石板放在他身上,现在他明白了,千斤的重量带来的才是最好的体验。
“料理”完戈梅斯,小丑把法斯特绑在电椅上,拉下控制器。
瞬间,百万伏特的电压穿过法斯特的身体。
他的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哆嗦,冒出黑烟,但他发出享受的声音:“棒……极了!好爽!”
之前,他怎么会每天只用五百伏特充电呢?
小丑给莫蒂西亚的双手套上手夹板,夹住她的十根手指后,他将绳子越拉越紧。
莫蒂西亚优雅地吸着气:“继续…继续……啊,真不错。”
最后,夹板已经紧到让她的手指们动弹不得。
可她却发出赞赏:“真好,我的手指尖全部变成了漂亮的紫红色。”
小丑喜欢给其他人制造痛苦,目的有两个:
一个是证明,在经历过足够程度的痛苦后,没有人能够保持理智,另一个是逼着蝙蝠侠杀人。
可现在,他竭尽全力地给他们带来□□上的痛苦,甚至用上了所有残酷的刑具,不惜累得气喘吁吁,这家人虽然面色惨白,但依旧镇定自如。
这不科学。
小丑觉得,该来些精神上的痛苦了。
这时,他的心态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从“我越狱了,先折磨这家人,给蝙蝠侠一个下马威”,发展到“一定要让这家人感受到痛苦,太气人了!”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无数个和谐家庭使用过的小手段:
逼着家人间自相残杀。
“莫提莎,”客厅中,戈梅斯提着长剑,面色惨白,仿佛忍受着极端的痛苦,“没想到,有一天我要为了孩子能活下去,把你杀死。”
“亲爱的,”莫蒂西亚面如青苹果色,张开双臂,“来吧,杀了我。”
戈梅斯一剑刺向莫蒂西亚的肩膀,半途中,长剑从手中滑落,他一把将莫蒂西亚揽入怀中,更是将她的身体向后仰,“我做不到!”
他找到莫蒂西亚的肩头上被粉笔做记号的地方,继续亲。
小丑:“……你们在干什么?”
小丑:“你们在干什么?”
小丑:“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人啊?”
敢喂他狗粮!
小丑看向另一边:两姐弟倒是互相提剑杀起来了。
但是他们为什么杀得目光兴奋?!
痛苦呢?他追求的痛苦呢?
为了不破坏自己的艺术美学,他知道,必须来些更狠的!
于是,亚当斯家的成员们依次被小丑打晕过去,勒奇因为身强力壮,被小丑多打了三次。
当他们睁开眼睛,发现他们连同座椅都被挪到餐桌前方,脸上是没有知觉的麻木感。
他们互相看了看,新奇地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缠着绷带,绷带上也都沾满了鲜血。
面前都摆着餐盘,小丑得意地看着他们,相信这次定能让他们崩溃:“你们知道,这些‘菜肴’是什么吗?”
小丑挨个掀开餐盘上的布,露出放在餐盘上的一张张脸皮:“我把你们的脸剥下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兴奋地狂笑起来:“哭吧,嚎吧,哀叫吧,蝙蝠侠不会来救你们,因为你们要上演世间最痛苦的戏码!”
面对如此惊人的惨状,亚当斯们都怀着差不多的想法:
“平生第一次从这个角度面对自己的脸,真新鲜!”和“哎呀,真好看!”
笑着笑着,小丑的笑声逐渐消失。
因为他发现,这里没有一个人面露痛苦,大家反而很兴奋,反而很快乐,反而很满足。
小丑: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产生一种,“被白嫖了”的错觉?
这帮人不会在白嫖他吧?
这时,星期三打了个哈欠,说:“小丑先生,虽然陪你玩很开心,但我困了。晚安。”
说完,她真的垂下头,发出均匀且平静的呼吸声。
小丑:…………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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