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诺斯的声音有些严肃,顾瓷点了头,拨视频电话,没接通,一条短信提醒过来,在开会,不便视频。
顾瓷也不需要诺斯医生教,问他什么时候方便,她有急事要视频。
蒋君临:有什么事,你先说,我等会回你。
顾瓷眯起眼睛,下结论,“他不是哥哥,我有急事要视频,哥哥不管再忙,一定会先给我回电话。”
“他出事了!”
顾瓷脸色微变,校园不是说话的地方,“师父,我们回家,边走边说,你认识我哥?”
两人离开校园,往蓝田别墅走。
诺斯医生说,“六年前,我就是你哥的属下,因为想要自由,背叛过他,如今,依然也是他的属下。”
她省略了过程,简单交代了关系后,“蒋君临是极道真正的主人,一直在背后操控极道的运作,历任极道之主,只不过是一张挡箭牌,他出事,身边的近卫被人一网打尽,没有一点消息,这不正常,在巴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瓷大惊,哥哥才是极道的主人?
历任主人,是他的挡箭牌?
可极道……背后一股神秘的黑道力量,她哥?怎么可能呢,她哥哥是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知书达理,明辨是非,绝不涉黑的贵公子!
“黄金被劫后,我就有所怀疑,可蒋家出身太正统,书香门第,百年传承的大家族,自有风骨,我从未怀疑过他会是极道的主人,我以为哥哥和极道合作,只是想要对抗黑鹰,不希望黑鹰扰乱国内的金融市场。”
资本市场,讯息万变,是财富密码,也是罪恶源头!
“小瓷,你哥已经当了极道九年的主人,弄死了三任极道之主!”诺斯淡淡说,极道三年换一次主人,就是因蒋君临权力太大,是一言堂,被他一手扶持上来的极道之主不甘心被他一直压制,生了异心。
异心一生,离死也不远!
顾瓷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件事有点震碎她的三观了,她知道黑鹰和极道做什么生意的,三爷她并不意外,本身就亦正亦邪的。
可哥哥……哥哥在她眼里,是那种不需要穿军装,都显得特别正派的男人!
“你怎么发现他失踪了?”
“一天前,我联系他,就已联系不上,我试图联系张强,也联系不上,这就非常奇怪,他就算在忙,张强是二十四小时能联系上,我试图打过电话,无人接听,我就知道一定出事了。”诺斯医生说,“极道的秘密,从未泄露出去,就是因为所有的情报,都系于他一人,他一旦出事,所有的关系,人员都会静默,不会再单一联系。”
“这弊端太大了!”顾瓷一听就明白,弊端非常大,却仍沿用这种方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背后的秘密非常大。
若是出事,仅牺牲蒋君临一个人,就能保护所有人,换一个人取代蒋君临就可以。
这种制度……太耳熟能详了。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元旦前一晚。”
“如果他是元旦失踪,至今就是七天了!”诺斯心里咯噔一下,她恩怨分明,想要的东西也很明确,当年背叛蒋君临,是要自由,失败了,她也没后悔过。
那一次和蒋君临通过电话后,兜兜转转,她又成了蒋君临的属下,她就不打算再背叛。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蒋君临愿意给她一次机会,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第二次。
“师父,你来找我,是希望我怎么帮你?”
“在巴黎时,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顾瓷把所有事情,包括陆知渊被裴秋影算计出车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没有一点隐瞒,“他出事后,我就一直在医院照顾,对哥哥难免疏忽,陆知渊身份暴露后,哥哥去扶持陈如实,我回国前,见过陈如实一面,可他没有透露过半句。陆知渊养伤,黑鹰的事情都交给容黎和季珹。陈如实要脱离黑鹰,得到哥哥的支持,那他的对手就是季珹。”
“季珹不是主子的对手!”诺斯医生说,“他还嫩着呢。”
顾瓷抿唇,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季珹稚嫩吗?是,二十一岁,在诺斯医生面前是一个毛头小子,不足为惧。
可上一世,季珹囚禁了哥哥!
“我给季珹打电话!”顾瓷说着,给季珹打电话。
季珹倒是接了,声音却有些急,似是在忙碌,“顾瓷小姐,长话短说,我有些忙。”
“我联系不上哥哥!”顾瓷开门见山,“你能联系上吗?”
季珹的声音非常焦虑,“我也联系不上,我快要疯了,这几天一直在找他,哥哥一定是生我的气,不肯见我。”
顾瓷心里一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最后一次见到哥哥是什么时候?”
“元旦那天,我们一起吃晚饭,还一起守岁,从那以后,我就没见到他。”季珹声音焦虑,“一定是裴秋影和陈如实,我不会放过他们!”
“季珹……”
“顾瓷小姐,我先挂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季珹斩钉截铁,焦虑,且决断,顾瓷没有一点起疑。
她问诺斯医生,“是不是裴秋影?”
诺斯医生摇头,“她没这本事!”
顾瓷看到诺斯医生欲言又止的目光,她心中沉了沉,“你怀疑……陆知渊?”
“除了他,谁还能让蒋君临,失去音讯!”
顾瓷血色褪去,头一阵阵刺痛,会是陆知渊吗?
巴黎,季珹家。
季珹挂了电话后,打开暗室,缓缓而下,蒋君临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脸色却不太好,脸上有一点淤青和血迹,那是和季珹互殴的伤,季珹脸上也没好到哪里去,挨了一巴掌,脸颊还微肿着,季珹玩味地看着被锁着,又像是被蹂躏后的蒋君临,舔了舔唇瓣。
蒋总就算是阶下囚,也最性感的阶下囚!
“小瓷电话打到我这里了,她终于发现你失踪了!”
蒋君临默不作声,季珹缓步下台阶,他手里拿着一根软管膏药,是治跌打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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