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渊和蒋君临都百发百中,蒋君临难得说一句,“不错。”
“你也不错!”陆知渊轻笑,他一般不开枪,可枪法却很准,这种玩具枪玩起来比真枪要难,主要太轻了,不好控制,且瞄准也有一点问题,真要百发百中并不容易。
两人宛如开挂似的,季珹和顾瓷都鼓了掌。
季珹大声说,“哥哥,厉害啊,你这枪真准,我怎么不知道?”
蒋君临轻笑,“你也没问!”
他一般很少开枪,近卫时时在身边,很少落单,当年在巴黎也没有表现的空间,季珹眼里的崇拜和欢喜取悦了他。
蒋君临极少有这种和谁攀比的心情,毕竟在他眼里,自己一直都是最强的!
他压低了声音问,“我和陆知渊,谁的枪准?”
“那当然是你!”季珹一语双关,蒋君临低头轻笑,顺手揉了揉他的头,“你要试一下吗?”
季珹戏谑说,“那算了,我对这种枪不感兴趣。”
蒋君临,“……”
陆知渊拉过顾瓷,也问了一样的问题,“要玩吗?”
“我不玩了,我不喜欢射击。”顾瓷这双手更喜欢拿手术刀,非必要,不拿凶器。
老板欲哭无泪,要给他们跪下了。他倒是不心疼小熊,心疼他的一千块现金,这小本生意,一晚上损失一千块,一个礼拜白干了。
顾子遇倒是通情达理,不要现金,就要小熊,老板欢天喜地,赠送他们三十发子弹,可以再射击一次!
季珹对射击也不感兴趣,这赠送的子弹都被不服气的顾子遇嚯嚯了,他比第一次好一点,找到一点感觉,射中了十六只气球。
众人都很捧场,特别是季珹和黎江,掌声比刚刚蒋君临全中还热烈,黎江立刻彩虹屁,“小少爷你真厉害,再来一局一定全射中了。”
陆知渊一向就觉得黎江对顾子遇特别狗腿,“你确定?”
黎江说,“三爷,我这是鼓励教育。”
众人轻笑,顾子遇也不在意,射中一半就很高兴,夜市的人渐渐少了,张强和黎江也有点紧张起来,对夜市上的人员动向特别注意。
他们一行人故意高调地出来逛夜市,没引起什么轰动,也没人故意来找他们麻烦,顾子遇兜里的监听器还完好无损地放着。
众人出来夜里也是为了引蛇出洞,没想到监视他们的人,这么耐得住性子。
他们在夜市逛了一个多小时,竟毫无动静。一名近卫留在客栈监视着对面酒店,也没发现什么动静。
季珹和蒋君临离顾子遇稍微远一点,“哥哥,你看出什么路数来吗?”
蒋君临摇头说,“冲着陆知渊来的,和我没关系。”
“是谁让三爷注意辈分的,辈分都捋清楚,哪有没关系的。”季珹戏谑说,“要真没关系,你会让三爷注意辈分吗?”
“你有本事,让他喊一声哥,我就承认有关系。”
季珹必须承认,这事他办不到。
顾瓷都做不到,何况是他!
风平浪静地逛夜市回来后,众人各自回房,陆知渊和顾瓷,顾子遇住二楼的东边,房间连着,蒋君临和季珹住西边,隔了四个房间。
顾子遇打着哈欠,把外套脱了,挂在窗外,监听器也被挂到了窗外,他还故作不小心,把外套掉到一楼去,黎江捡起来,“小少爷,你把外套挂在窗外做什么?”
“都是烧烤味,我晾一下去去味道。”
“我给你送上来吧。”
“掉了就掉了,你挂在院子里吧。”
“行!”
黎江也知道外套里有监听器,特意挂到院子里,对方监听也没有用的消息,又不会令人起疑,顾子遇可不想监听器陪他睡一晚,万一他做噩梦胡言乱语呢。
晚餐风平浪静,夜里也无事发生,谁也没想到,夜里就出了事。
顾子遇夜里就察觉到不太舒服,头特别晕,且恶心想吐,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察觉到有点不对劲,想出门去找顾瓷,没想到刚一开门就看到一道黑影闪过,顾子遇在黑影闪过来时,倏然尖叫,“啊啊啊……”
半个小时后。
所有人被绑在客栈的院子里,周围站了一圈荷枪实弹的雇佣兵,男女皆有,大概有十六个人,陆知渊,蒋君临和季珹,顾瓷都一个症状,好像中了毒似的,近卫们也全被撂倒了。
看着像是食物中毒,又不太像!
老板和老板娘昏迷不醒,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陆知渊看雇佣兵这体格就不太像是亚洲人,个个一米九以上,人高马大,都是大块头,且装备型号也不是国内的。
季珹好奇地问,“兄弟,我很好奇啊,我们一路上都很小心,这是什么毒?能把我们全撂下?你们什么时候下毒的?”
顾瓷对晚餐检查得很细致,确定没有一点毒素。
他们去夜市,也没吃过同一样东西。
“无可奉告!”
顾瓷淡淡问,“你们想要做什么?”
“我们老板想请三爷走一趟,我们拿钱办事,也懂规矩,各位若是乖乖听话,我们不会伤你们性命。”雇佣兵有一双绿色的眼睛,睫毛很长,看起来还很年轻。
“若我们不乖乖听话呢?”顾子遇微笑问。
“你们中国有句老话,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受教了!”顾子遇点了点头,“我们手无缚鸡之力,近卫也都被你们药倒了,的确要乖乖听话,没想到你对中国文化还有涉猎,失敬。”
雇佣兵不和顾子遇废话,看向陆知渊,“三爷,得罪了!”
他举起枪托就要打晕陆知渊。
陆知渊扬声问,“等等……”
“三爷,有什么话等到了雇主那边,你再说不迟!”
“他们出多少钱,我出三倍!”陆知渊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很是平淡,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五倍也行!”
雇佣兵挑眉,没想到陆知渊竟会讨价还价。
“三爷,我们也是有节操的。”
顾子遇困惑,“不是拿钱办事吗?这谁出价高就是谁的刀,这不是雇佣兵的规矩吗?我们国安和境外雇佣兵也合作过,都是这规矩,难道你们不一样?”
蒋君临冷笑,“除非他们不是雇佣兵!”
“三爷,蒋总,既是阶下囚,别这么多话,我们也无意伤你们性命。”雇佣兵语气冷淡。
季珹戏谑一笑,“我们三爷和蒋总,人生字典里就没有乖乖听话这一词,你们真是看走眼了,执行任务前没做背调吗?”
雇佣兵大笑,“你们的人全被药倒了,这是北方,你们一无人脉,二无支援,你们能怎么办?”
陆知渊轻笑,缓缓起身,笑得和妖孽似的,“看来,你们是真没做背调。”
他话音刚落,一群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特工幽灵一样出现在客栈的各个角落里,训练有素地缩紧包围圈,把院子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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