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打耳洞?”
“我想戴耳钉。”顾子遇说,“哥哥带耳钉挺好看的,我也买了一对。”
他一直喊季珹哥哥。
众人面面相觑。
老太爷说,“你还小,成年后想打再说吧。”
“为什么?”顾子遇觉得自己这年龄戴耳钉正好。
老太太说,“你在国安上班,能戴耳钉?你是有编制的,不允许纹身,耳钉吧。”
“?”顾子遇惊讶,转头问陈良东,他可不可以打耳洞,顾瓷还没和陈良东通气呢,陈良东就说了,“原则上最好不要,你若打了,也不要戴来上班,休假期间没人管你。”
顾子遇总结出一个意思,“可以打。”
顾瓷心中吐槽,陈良东的意思让你不要打,影响不太好。
陆知渊下午来接顾瓷,看到顾子遇和顾瓷都穿着白色羽绒服出来,他神色比较微妙,如今他和顾瓷约出来,不需要顾子遇了,这事没和顾瓷说,子遇自然也就跟上了,看样子还特意打扮过一番,他和顾瓷走在一起像是姐弟恋似的,再过一两年他身高窜上一米八后,出去逛街肯定被当成姐弟恋,绝无可能是母子。
“你伤口好了吗?可以在家休息。”陆知渊倚着车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子遇。
顾子遇当工具人仍是傲娇,“没有我,你能牵妈妈的小手吗?”
他不由分说地钻到车里,顾子遇跟着陆知渊出门,他的近卫周世文就跟后面一辆车,顾瓷哭笑不得,扯了扯陆知渊的袖子,“他要打耳洞。”
陆知渊轻笑说,“小伙子还爱美了,我给你选一个地方,先带你去打耳洞。”
本来想让顾子遇别出门的,既然他有事情要出门,那就带他一起,小伙子明显都打扮过了,若是不带他,一定会闹脾气的。
顾瓷瞪圆了眼睛,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你为什么同意他打耳洞?”
“打耳洞怎么了?”
“他是男孩子!”
“男孩子就不能打耳洞吗?”陆知渊轻笑说,“你性别歧视呀,季珹打了,我也打了。”
“你……”顾瓷瞪他,是的,陆知渊也有耳洞,他当赛车手时,还戴过钻石耳钉,只不过他当三爷时,不会戴,太过年轻,还戴耳钉,位高权重的会显得有点轻浮,压不住气场,所以陆知渊虽有耳洞,却很少戴,仅限于三少喜欢。
“子遇在体制内工作,可以打吗?”陆知渊想起顾子遇的工作。
“老头说可以!”
“他明明说最好不要打。”
“打了也不要紧。”顾子遇据理力争。
陆知渊算看出来了,顾瓷不太愿意,却又不会驳顾子遇的意思,这恶人又要他来做吗?可他觉得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下,顾瓷也不是那么坚持。
顾子遇看出来了,“反正不管,今天不打,我明天自己去。”…
“我带你去!”陆知渊一锤定音。
儿子大了,主意又坚定,他和顾瓷一般都很少好阻拦他,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陆知渊和顾瓷都纵着顾子遇。
“你是不是还想纹身?”
“纹身是绝对不行。”顾子遇倒是有分寸,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门儿清的。
顾瓷实在阻拦不了,也只好放弃了。
两人戴顾子遇去打耳洞,是在一家首饰店里打的,陆知渊没有挑选他们配的耳钉,是特意买了一对纯银的耳钉给顾子遇,直接打到耳洞里,减少发炎的概率。
顾子遇只觉得耳朵热热的,也不疼,没什么大感觉,这几天好好养护,不要沾水,养一个礼拜就差不多了,顾子遇打完后还特意拍个照片和季珹分享,顾瓷和陆知渊看得眼疼。
“耳钉打了,你就回家吧。”陆知渊下逐客令,“不要打扰我们约会了。”
还想去逛公园拍枫叶的顾子遇,“?”
你这么对工具人,不礼貌了吧。
顾瓷意识到什么睁大了眼睛,激动地抓着陆知渊的手,“陆知渊,你是说……你……你靠近我,不疼了吗?”
陆知渊点了头,顾瓷的眼泪瞬间就落下来,想到陆知渊去寺庙里住了几天,又不知道在折腾什么,“那你身上的诅咒……消失了吗?”
顾瓷的心提起来,这件事一直都是悬在她心中的一把刀,她还在等着这把刀落下来,那么多年的诅咒,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诅咒能消失,甚至陆知渊躺平了。
“我也不知道。”
“太好了!”顾瓷激动地抱着陆知渊,“只要你不受折磨,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已经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想着陆知渊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不会一靠近她就受罪,若是这份疼痛消失了,这诅咒是不是也就消失了?
陆知渊抱着她,怜惜地拍着她的肩膀,顾瓷在他怀里哭得难以自已,顾子遇在旁边很懵,这是什么情况?
妈妈怎么哭了?
“所以,我以后可以不当工具人了?”顾子遇差点放鞭炮,他并不是三岁的孩子,离了父母就哭闹,小伙子谁愿意天天跟着约会的爸妈吃狗粮呢,能解绑,顾子遇也很开心,“爸爸,怎么回事呀?怎么又不疼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呀,什么时候开始的?”顾瓷谴责他,“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陆知渊擦去顾瓷的眼泪,指腹触及到她柔软的皮肤,心也变得软了,“我错了,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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