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老爷回来了。”
外头青玉进来禀报。
宋知绾看着她娘一瞬间亮起来的眸光,有些好笑,于是非常识趣的说道:“娘,既然爹爹回来陪你了,那女儿就先回去啦。”
比起她娘守着她过日子,宋知绾更希望她娘过得舒心,如今府中已经没有了安姨娘和宋织月,她爹也早就回心转意,或许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对上宋知绾含笑的戏谑的目光,方慧君面上多少有些羞臊,“油嘴滑舌,去吧。”
宋知绾撇撇嘴,起身离去。
“那个湛家的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
回到倾毓轩,宋知绾随口问道。
常欢苦恼的皱了皱眉,小心翼翼道:“小姐……”
宋知绾觉得奇怪,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有事快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小姐,您让奴婢派人去打听湛家的消息,奴婢是打听到了,甚至那个湛家少东家对蔬玉轩的生意也和感兴趣,奴婢正要将这件事给您说呢,”
“那这不是很好吗?既然那个湛家的少东家对我的生意很感兴趣,那我和三叔就尽快去宁州和他将蔬玉轩的生意谈下来,你吞吞吐吐的,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宋知绾问道。
“那个少东家,如今已经不是少东家了。”常欢面色为难,跺跺脚,索性都说了,“那湛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少爷,先前的那个少东家已经被卸去了身上的职务,成了一个闲散少爷,而多出来的新的少爷,就被如今的湛家老爷带在身边,看那样子,好像是当成继承人培养的。”
“先前那个少东家成了闲散少爷,湛家又多出来一个新的少爷?”宋知绾总结道。#@$&a;
“莫不是这两个人小时候抱错了?真假少爷?”
常欢正琢磨着如何打探到的湛家的消息总和精炼的告诉宋知绾,听得宋知绾的这句话,眼前一亮,立刻点点头。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常欢一脸惊奇,满脸写着“小姐不愧是小姐,简直太聪明了!”的神情。
宋知绾默了默,抬手将桌上的一个话本子递给常欢,“这和这个话本上写的一模一样。”%&a;(&a;
“啊?”
常欢惊讶万分,将话本子快速翻阅了一遍,而后眸光落在结尾处的落款上,眼前忽然一亮,“小姐,这话本子的作者叫衣其然,”
“那湛家的新少爷,就叫湛祺然!”
所以,这本讲述两个男子身份互换的故事的作者,其实是讲述的自己的故事,这个衣其然就是湛祺然?
宋知绾眉梢微挑,兴味盎然,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故事就有趣了。
“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小姐你……”常欢纠结道。
“嗯?”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常欢也觉得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一咬牙,就道:“那个湛家之前的少东家,要奴婢给您带一句话,意思就是如果小姐您帮助他重新回到湛家少东家的位置,他就和你合作蔬玉轩的生意,否则,就算是小姐找到了湛家可以合作的人,他也会给您破坏掉。”
常欢面上有些气愤,其实湛家的事情她早早就打听好了,之所以迟迟不敢和宋知绾说,就是因为遇上了这么一桩事,先前那个湛家少爷同他们聊得好好的,就差和她们家小姐见一面仔细商议合作事宜了,结果就碰上这少东家被夺了权,又多了一个所谓的新少爷,之前的那个湛家少爷还对他们威胁相向。
常欢便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宋知绾。
宋知绾拧了拧眉,正当常欢以为她要生气的时候,宋知绾起身吩咐:“常欢,我去找三叔,你帮我收拾行李,我们明日便奔赴宁州。”
“啊?小姐?这么着急的吗?”常欢惊道。
宋知绾头也不回:“你也收拾行李,我去和爹爹娘亲说。”
此去宁州,不是因为那湛家少爷的威胁,而是那话本中,有宋知绾感兴趣的东西。
“才回来没多久,便又要出发了,你看你,哪里还像是一个大家闺秀?”
方慧君语气埋怨,但眼中的关切与担忧却掩饰不住,替面前的女孩细心系好了披风的带子,又仔细紧了紧,叮嘱道:“路上小心,按时寄信回来,遇事切莫冲动,多问问你三叔,寻常若是……”
宋知绾一一应下,认真道:“娘,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那几幅药方要按时吃,寻常多出去散散心,叫下人看顾好。”
李氏在旁边笑道:“放心吧,你娘在家中,祖母自然会看护好的。”
宋知绾抿唇一笑,立时跑到李氏身边,挽着胳膊撒了好一通娇,“祖母也要保重身子,等绾绾回来,再同祖母玩叶子戏。”
李氏笑容慈爱,“好好好,你只管去吧,照顾好自己。”
儿女远行,最不放心的便是家中长辈,李氏和宋祁正又拉着宋祁恒叮嘱了好一会儿,才叫车队启程。
身后宋府的门头和亲人们逐渐化作一个个小黑点看不见,宋知绾这才将车帘放下来,闭上眼睛假寐。
只是马车才刚刚行驶出城门,忽然就停住了,宋知绾正要询问是怎么回事,就见车帘打开,忽然出现两个身着男装的女子。
两个人上了宋知绾的马车,也不看她,一个一个劲儿的往马车后面看,一个急忙催促车夫:“快走快走!”
是女扮男装的李云韶和宋知绾,宋知绾一眼就看穿她二人的伪装,顿时就哭笑不得:“你们这是做什么?”
马车还不动,叶从筠急得汗都下来了:“快走啊,被追上就不好了!”
宋知绾及时出声:“刘叔,走吧。”
马车行驶起来,李云韶和叶从筠松了一大口气,两个人瘫在马车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好笑不行。
“你们两个,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
宋知绾伸手去扯李云韶腰间系得松散的腰带,又扯了扯叶从筠头上那顶乱七八糟的帽子,觉得好笑:“既是要穿男装,就该弄得齐整些,你们这不伦不类的,难怪别人会看你们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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