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位置比较尴尬,  容怀并不想给霍燃看,他扭身想走,却被霍燃紧紧搂住,  霍燃在他耳边低声下气祈求道:“求小公子,如果不看我会辗转反侧,  彻夜难眠的……”

    “不给你看,你就睡不着觉了?”容怀想推开他,  却推不开,“你倒是会拿事情来威胁我。”

    “不是威胁。”

    霍燃将容怀抱起来,  放在床榻上,仰视着少年玉白的侧脸,  紧紧盯着他,  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我只是担心小公子罢了。”

    容怀懒得理会他,  别开头不再去看,霍燃屏住呼吸,手掌慢慢落在容怀的腰上,轻轻抽开柔软的束带,  和他出征前似乎没有任何不同,容怀的腰依旧这么纤细柔韧,  他一掌就能握得过来。

    束带散开之后,霍燃缓缓褪去容怀的靴袜,紧接着,  松松垮垮的裤子褪到膝盖,  半截玉白的腿映入眼帘,  容怀脸颊浮起薄红,不自然地撇开眼睛。

    霍燃紧紧地盯着他,纤长玉白的腿像玉脂一样洁白,  上面横呈着两道淡淡的擦痕,淡红染上洁白的雪,他看得几乎失神,嗓音沙哑地道:“那里……破了点皮。”

    容怀闭上眼:“看够了就松手。”

    “小公子,”霍燃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他粗粝的手指轻轻触碰淡红痕印,感受到轻柔细腻,他竭尽全力才把手收回来:“我去给你找点药。”

    容怀等了没一会,霍燃就拿着药膏回来。

    挖了一些轻柔的涂抹在伤口上。

    药膏均匀得覆盖住伤处,容怀能感觉到霍燃把力道放的很轻,像药膏依旧灼疼了他,他憋住了到嘴边的抽吸声,只剩下一声轻哼。

    听见细弱可怜的哼声,霍燃动作顿了顿,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因为距离太近,他能闻到容怀那浅淡的宁神香,眼前又是大片玉白的肌肤,来自视觉,听觉,嗅觉的刺激像无数双手在他胸膛翻搅,让他浑身骨头都酥麻了。

    热意在他四肢百骸乱窜,叫嚣着想要发泄。

    霍燃表情太过压抑,容怀轻轻推了他一把:“吹一吹。”

    霍燃听话地低下头,轻轻吹拂伤处,凉意逐渐淡化了疼痛,容怀也不再拧着眉头了,霍燃道:“明日浴兰节,湖上有赛舟活动,我带小公子去瞧一瞧?”

    容怀阖眼道:“你乐意凑这个热闹,自个儿去便是。”

    “我是想和小公子一道儿去,”霍燃轻声道。

    容怀笑了,摸摸霍燃的下颔:“你当真是条黏人的小狗吗?”无论何时何地都要黏在一起?

    霍燃扬起脸任他抚摸,专注的注视着面前人的面容,纤细玉色的肌肤在光下浮起光晕,容怀的一切都让他如此迷恋:“小公子说是就是。”

    容怀笑而不语。

    见容怀不说话了,霍燃也就没有开口,考虑到容怀的身体,如今四月末五月初依旧烧着地龙,室内温暖如春,容怀靠在枕头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感受到霍燃在身边,他睡得格外沉,霍燃注视着容怀的面容,一动不动看了大半夜,在边疆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他的身边,他如何能睡着?他近乎是一寸一寸描摹容怀的脸,直到后半夜,天将明也逐渐睡过去。

    当夜,霍燃做了个梦,像是前世今生,真实的可怕。

    在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大殿里,金衣青年依偎着美人枕,虽然脸不一样,金衣青年脸更加圣洁美如无情无欲的神祗,但他知道那就是容怀。

    容怀玉白纤长的腿垂落在榻边,殿内煌煌灯火将他镀上一层柔光,他支着下颔,正在盘腿坐在榻上自己与自己对弈,随口与榻下的黑发青年说话,腔调慵懒:“这些卑弱小国不过丸弹之地,收缴上来的贡品都粗糙得很,入不得眼。  ”

    霍燃听见自己,也就是黑发青年接话:“怎么,都入不了你的眼吗?”

    容怀反问,“阿焱以为呢?”

    “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鉴赏,”霍燃道,“若你觉得入不得眼,改日我去灭了大越,那国库里定有不少价值连城的东西。”

    容怀失笑:“好一个阿焱。”

    他注视着容怀赤着脚走到窗前,眺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看啊,无论这个京城死多少人,怎么变,这雪倒是年年都不会缺席。”

    他又似乎回答了什么,但梦到这里就断了。

    霍燃猝然转醒。

    容怀站在窗前,眺望着外面晴空万里,见霍燃睁开眼,回过头:“你这一觉倒是睡得比我还长?”

    霍燃还有些混沌,尤其容怀回身和他讲话时的神态和梦里太像,他一时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容怀见霍燃恍恍惚惚,觉得挺稀罕的,干脆坐在床头看他。

    霍燃这才彻底醒了。

    一个梦而已,即使再过真实,也转头就被他忘在脑后,毕竟现实才是最重要的。

    京城确实处处繁华盛景,大好河山,他们赶到的时候,湖旁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龙舟赛亟待开场,有庄家在湖畔开了盘口,富家子弟若是看好哪只队伍便会下注。

    湖上除了龙舟就是画舫,为了近距离观赏龙舟赛,不差钱的权贵往往会包下一整艘画舫,霍燃也包下一条,除却仆役,就是容怀与他人。

    容怀将那套琥珀棋子带了出来,外头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两人安安静静窝在画舫中对弈。

    “你若是下在这里,”容怀指尖点着棋盘:“此处可就兼顾不暇,我又能吃你一子。”

    霍燃确实首尾难顾,认真点头,表情略微有些颓丧:“是我又输了。”

    他似乎在棋艺上不太具有天分,容怀教导他多年,他却也只能勉强在容怀手下走个百余回合。

    容怀褒赞道:“比一年之前略有精进。”

    霍燃颓丧的表情登时又容光焕发。

    这一秒变脸看得系统叹为观止,不觉感慨:“真好哄啊……”

    容怀笑着将手里的棋子扔进棋盅:“今日到这里,把棋盘收一收罢。”

    霍燃立即动手把白黑子分捡,然后收起来,这时门扉被轻轻敲了两声,柳灵芝端着一碟糕点袅袅婷婷走进来,其实这件事本不该她做,是她从小葵那里抢来的差事。

    枣泥酥,桂花糕,金玉翡翠拼作一盘,外表精致玲珑,喜庆且抢眼,柳灵芝俯身将糕碟放在玉案上,刻意露出忽之欲出的胸部,柔声道:“将军请用糕点。”

    霍燃连头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收拾棋盘。

    柳灵芝只好维持着动作,颇有些滑稽。

    “等会儿再收拾,”容怀饮了口花茶:“净净手,先吃糕点。”

    “是,”霍燃话不说就去净手,柳灵芝依旧没有被分到半点余光。净了手后,霍燃捏了一块枣泥酥喂到容怀唇边,容怀咬了一个角,眉尖轻蹙:“略甜了些。”

    霍燃便把咬缺了一个角的糕点吃掉,又将桂花糕递到容怀嘴边。

    柳灵芝笑脸僵在脸上,死死捏住裙摆,近乎要将裙摆揉出一个破洞。

    她是一个大活人啊,而且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霍燃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就光顾着容怀,容怀脸上有花吗!?

    霍燃发觉容怀不太喜欢甜腻的枣泥酥,对桂花糕倒是情有独钟,便一个人把枣泥酥都解决掉,专心致志投喂容怀桂花糕,等到一碟糕点都被解决干净,霍燃擦了擦手指道:“小公子,我在边疆时,偶然发现一块奇石。”

    吃完糕点,容怀用花茶净口,随意问道:“奇石?有何奇妙之处?”

    霍燃简略描述了当地地型地貌,然后道:“此石有数十丈宽,性暖,就是在冬季亦能温暖身体,与人颇有益处。”

    柳灵芝听在耳朵里,心都要飞了,她是重生过一次的人,当然知道这奇石又名暖玉,冬暖夏凉,被发现之后就成了皇室特供,引来王孙子弟哄抢,芝麻大小的一块,也得价值千金。

    数丈宽的暖玉,如果拿到市面上去卖,这能卖多少钱呀!?

    她正心脏怦跳,想入非非,却见霍燃握住容怀的手掌道:“我已命人将它拉来京城,到时亲手打造一副玉床给小公子,这样小公子冬天也能睡得更加舒服些。”

    柳灵芝听了这句话,手里的帕子差点攥破,恨不得一口老血呕出来,这么一块价值连城的暖玉不拿出去卖反而给容怀当床睡,霍燃简直是暴殄天物,糟践好东西!他难道不知道这块玉的价值吗!

    容怀笑着轻抚霍燃结实的肩,慨叹道:“你身处边疆,心中也念着我?”

    霍燃沉声道:“我无时无刻都记挂着小公子。”

    他拉着容怀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他感受到自己蓬勃跳动的心跳。

    画舫里安静下来,容怀感受着掌下灼热沉稳的心跳,霍燃专注着凝视着他此刻的表情,期待他能发现自己的心意。

    恰在这个时候,舷窗外传来清越的拨琴声,容怀推开略有些失落的霍燃,打开舷窗。

    一艘画舫正朝他们缓缓驶来,上面衣着靓丽的青年才俊们正作曲弹词,高谈阔论,办着即兴诗会。

    被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子玉冠白襟,意气风发,享受着旁边人的恭维,正是柳思谦。

    身为本届新科状元,他深受天子赏识,在殿试时就被天子相中,他写文措辞都比较保守,比支持变法的李昀更受天子青睐,可谓前途无量,但凡想走仕途的青年才子都想与之攀谈。

    尤其是如今霍燃大权独揽,朝堂上文官都不约而同拧成一股绳。

    柳思谦无意间抬头,一眼就看到邻船上倚着舷窗的霍燃,他皱起眉头,却像是完全没看到,直接别过头去。

    容怀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他轻声问霍燃:“你觉不觉得他长相与柳灵芝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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