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不用紧张,我什么都没听到。”徐医生坐在办公桌前,“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老爷子的病情。”
阮画意所有紧张都被这句话冲散了。
“我外公的情况不好吗?”
她紧张地看着徐医生,难道是她这几天的事情对外公造成了影响?
各种念头从心底油然而生。
徐医生淡然一笑,“恰恰相反,老爷子的情况好了很多,可以做手术了,不过我没有这个能力,可能要阮小姐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了。”
这话一出,阮画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顿时欣喜若狂,只要外公的病情好转就好。
“我会尽快把那位医生请来,麻烦徐医生多关心一下我外公。”
“应该的。”徐医生淡淡一笑,目送阮画意出了办公室,他脸上笑容更甚了。
没想到老爷子还想撮合他和阮小姐。
这个外公啊,真是操碎了心。
徐医生只把这件事当个小趣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殊不知这传到顾九牧耳朵里,就成了大麻烦。
……
阮诗情看着毫无起色的兰台项目,身体不断颤抖着。
她已经投入了三百万,项目没有一丁点起色。
无论是顾氏集团还是南氏,都没有跟她合作的意思。
这种情况让她很不安。
别说把钱赚回来了,她还要补贴公司的损失。
都是因为阮画意!
她气得直磨牙,却接到了白安然的电话。
电话那头也是满怀愤怒和恨意,两人一拍即合。
“事成之后,我来处理剩下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被发现。”白安然胸有成竹。
她早就准备好了,让阮画意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一双美目闪过怨恨歹毒。
这边,阮画意对两人的恶毒计划毫不知情。
兰台项目停滞不前,公司不得不出手弥补损失。
一切都是阮诗情自作聪明导致的。
所以不用阮画意开口,董事会那边已经找上了阮平文,要求弥补公司一切损失。
阮诗情的一意孤行让阮家陷入了低谷。
钱赔进去了,还欠了债。
阮平文在家大发雷霆,句句都指着阮诗情的心窝子戳。
阮诗情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得知此事的阮画意不为所动,看着眼前闹事的白莲,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
“还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体面的话,就自己离开,不要让我叫保安。”
她的冷漠让白莲更加愤怒了。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老公打拼下来的,你就这么偷走了,还陷害我女儿,你这种人是要遭报应的!贱人,跟你妈一样贱!”
啪!
阮画意甩手一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
“你敢打我!”
白莲捂着脸,怨毒地看着她。
见状,她冷哼一声,“难道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吗?你忘了你那个老公从谁手里得到的公司了吗?你们这群恶心的蛀虫,叫保安,拖出去。”
说完,阮画意厌恶地擦了擦手,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把女儿还给我,贱人!”
砰!
阮画意转身就是一脚,冷冰冰地看着瘫倒在地的白莲。
她的力气不大,不过对付一个发狂的泼妇也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出其不意就好。
白莲吃痛,坐在地上不停地发抖。
保安很快就来了,阮画意让人把白莲送去医院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再放人。
免得到时候那一家又出什么恶心人的招数来闹事。
骂骂咧咧的白莲被拖走了,全公司上下都目送前董事长夫人这么失态,对阮画意的恐惧又多了一层。
这位看起来笑眯眯,人畜无害的董事长,才是真的狠角色。
“继续工作。”阮画意站在中央,冷淡发话。
很快,员工们又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白莲在阮氏闹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阮平文耳中,最看重面子的他气得当场给了白莲一个大耳刮子。
以前觉得阮画意和她妈太强势了,现在看来,他当初未必就是对的。
阮平文眼神晦暗不明,白莲被他吓得不敢说话,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至于阮诗情,他们还是没有线索。
阮画意下了班,直奔医院,陪外公吃了饭,就开车回家了。
天黑漆漆的,晚风迎面吹来,吹散了白天的炎热。
在过一段时间就更热了。
她要努力在那之前请到医生给外公动手术,争取在秋天把外公从医院接出来。
噶!
一辆车突然从她对面开过来,猛踩刹车,车子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她皱紧了眉头,冷冷地看着对面车子。
“怎么回事啊!会不会开车!”
对面车子走下来两个男人,紧随其后的,又是两个高大的男人。
阮画意脑海中陡然浮现出曾经不好的画面,神经顿时紧绷。
她捏紧了方向盘,随时准备开车离开。
“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为首的男人染着黄头发,瘦巴巴的,看着不三不四。
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也不像什么好人。
阮画意强装淡定,看向黄毛,“是你直接开出来,差点撞到了我,难道不是你们道歉?”
几个男人相视一眼,黄毛猥琐的笑了笑,“好,那你下来,我们鞠躬道歉。”
“不用了。”阮画意淡淡地收回目光,刚刚启动车子。
就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三声。
一张狞笑着的男人的脸出现在后视镜里,车胎已经被扎破了。
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眼睛飞快从车子里的东西掠过,注意力落在一根钢管上。
这还是她上次跟曲幽幽一起去施工地看了一眼,曲幽幽相中的。
说用来打流氓。
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阮画意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曲幽幽是个乌鸦嘴,手还是诚实地伸向了钢管。
“下来!”
黄毛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一棍子砸碎了副驾驶的车窗玻璃。
阮画意顿时头皮发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不好的画面。
她被那个人拖拽着,差点死在那个人手里的画面。
“我他妈让你下来!”
黄毛拿着棍子,指着她的脑袋,“下不下来?”
光线昏暗的车上,阮画意不动声色地捏紧了钢管,就是不下来。
“妈的!”
黄毛失去了耐性,“给老子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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