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陆诀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她两手一摊,“所以,爱莫能助。”
陆诀眸底闪过一抹失望,背靠着椅背,“我想过这个她不会收,但我能给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了。”
他所拥有的的,跟陆家没有关系的,最值钱的就是这个了。
愁眉苦脸的样子看得阮画意叹了口气,但还是坚定地再推了推文件,“真的帮不上忙,要么换个礼物,要么就放弃吧。”
陆诀眸色又黯淡了几分。
“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刻意的话,你们在同一个城市都不一定能见面。”
她的话说得很明白,听得陆诀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阮画意,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
严肃的开口让她愣了一下。
看陆诀冰冷地盯着自己,阮画意忍不住笑了,“你一开始就讨厌我,我也不介意你更讨厌。”
她又不需要讨好谁来过日子。
陆诀目光凛冽地看着她,“在老大和其他人面前,你说话做事完全不同,在其他人面前,你理智冷静锐利,让人觉得可怕,偏偏还要在老大面前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听了他这话,阮画意觉得有点可笑了。
她和顾九牧相处当然跟别人相处不一样了。
别人又不是她老公,她可以跟顾九牧撒撒娇,在外人面前当然要坚强了。
难不成让人看她多柔弱好欺负吗?
她啧啧两声,“所以你活该单身!女孩子在心爱的人面前,当然跟在其他人面前有区别了,不然你凭什么觉得你在她心里不一样。”
陆诀喉头一梗,意识到她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着她没有说话。
阮画意看了眼时间,原来都过去十分钟了。
“东西你拿回去吧,幽幽不会收的,我不是她,但了解她,你别说那些废话,走了!”
话落,她随意摆了摆手,跟陆诀说了声再见。
她才不在乎一个讨厌自己的人会不会更讨厌自己呢。
出了咖啡厅,她快步向停车场走去。
一个小时后她有个项目要谈,时间紧迫啊!
她心里想着,暗暗加快了脚步。
而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一个戴着口罩的人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恨意。
一路尾随她来到电梯外面,此时一个过路人都没有。
看着一闪一闪的灯,阮画意莫名紧张起来。
“别动。”
口罩男突然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灯光照耀下,明晃晃的刀子看得阮画意心脏直突突。
这家伙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又是谁啊!
“你想干什么?!”她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手已经悄悄伸进包里,可摸来摸去都没摸到那瓶防狼喷雾。
她东西哪去了!
对上口罩男阴沉的目光,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要故作镇定。
口罩男见她慌乱的样子,浓重的眉毛微微上挑,眼底带着得意,“还以为传说中的阮画意有多厉害,就这样也配欺负我家安然。”
白安然?!
看口罩男穿着短袖大裤衩,踏着人字拖,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头,眼睛下面一片乌青,一看就是熬夜太多,妥妥的宅男一个。
白安然的粉丝群体。
想到这些,她莫名心更慌了怎么回事。
“你误会了吧。”她佯装淡定地看着他,“我不是什么阮画意,我也不认识白安然。”
危险当头,名字身份算个啥。
明晃晃的刀子都到眼前了,她腿肚子都在打颤。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运气,这种情况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绑架,被人偷袭……
太刺激了。
她想到那些画面就直摇头。
对方却被她这番话整蒙了。
“你不是阮画意?”口罩男摸了摸后脑勺,“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你从宋氏出来,还有人叫你阮总的。”
阮画意装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肯定是看错了,我出来的时候我们阮总正好从我旁边过去,所以有人叫阮总,但不是叫我。”
“是吗?”
见口罩男一脸困惑的样子,她松了口气。
这家伙来之前是没有做过功课,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吗?
然而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对方就冷哼一声。
“你骗人!”
一股子寒气从脚升到头顶,她下意识往后一躲,坐在了地上。
口罩男手里的水果刀被他狠狠挥了一下,要不是她刚才躲得快,就要受伤了。
可她还来不及庆幸,口罩男就阴沉沉地盯着她,像夜里发现食物的饿狼。
“欺负安然的人,应该受点教训!”口罩男步步紧逼,看得她头皮发麻。
阮画意眸色一沉,暗暗发誓这次过后她一定要去学武术,三两下把一个壮汉放倒的那种。
可脑海中划过这个念头的刹那间,口罩男扑了上来,她也只能往旁边一滚,惊险避开。
可口罩男刚站稳,又向她扑了过来。
她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力气都没了,灰头土脸的,一不小心撞在了墙角上,痛得她眼冒金星。
口罩男见状嗤笑一声,一步步逼近。
见状,她双手捏紧了,心道一声拼了,使出浑身力气站了起来,撞向口罩男。
口罩男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倒去。
她一脚踢在口罩男的手上,直接把刀踢飞了,扑上去补了一脚,两腿一软,自己也瘫坐在了地上。
口罩男痛得满头大汗,看她的眼神也更加可怕。
对方的承受力比她想象的要强,很快就站了起来。
可她没力气了。
该死!
刚刚就应该咬牙冲出去。
“喂!你干什么。”
熟悉又紧张的声音随着一道身影犹如天降。
祁愿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口罩男见状,心里发狠,更快冲向她。
眼看着要伤到自己了,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可刀子划破皮肉的声音响起,她却没有感觉到疼。
又是一阵打斗的声音响起,她听到哐当一声。
睁开眼就看到口罩男狼狈地躺在地上,祁愿一脸不屑地踩在人家胸口上,胳膊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正在流血。
“报警!”她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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