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最后结果漂亮,他不在乎沈助理是怎么办成的。
顾九牧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沈助理做事,他很放心。
另一边,顾廷修从阮画意的话里捕捉到蛛丝马迹,立刻让助理调查阮平文和白莲当初做的事情。
一听这话,助理微微一愣,“顾总,调查阮家干什么?”
顾廷修停下手上动作,不悦地看向他,“什么时候开始,我做事要跟你解释了?”
助理局促地搓了搓手,“我只是想了解清楚,才知道从什么地方查。”
“就从当年的阮太太生病开始查。”
“顾总,您是怀疑……”助理太了解他的脾气了,对他没好处的事情,他通常不会关心,除非跟阮画意有关。
难道顾总怀疑阮平文当初为了把白莲娶进门,对前阮太太下手了?
助理还年轻,对当年的事情并不了解,现在听到顾廷修这么说,就开始好奇了。
顾廷修面色不改,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你去查了就知道了,我要知道当年所有真相。”
话已至此,助理也不问了,调查去了。
……
“太太,你还在睡呢?”
“醒醒,油画娱乐出事了,曲总顶不住的。”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半梦半醒间,阮画意强撑着睁开双眼,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白安然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太太,你醒了。”
“你怎么来了?”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有点不耐烦。
白安然清浅一笑,“这不是公司出事了,我来通知你嘛。”
她心头一紧,可转念一想,不可能啊,她睡觉前还跟几个经纪人聊过,公司正常运转,没有任何问题。
“白安然,公司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没事的话,请你离开。”
阮画意冷着脸,抬了抬下巴,看向病房的门,示意白安然麻溜滚出去。
白安然轻叹了口气,“我是你叫来的啊,太太,你怎么又赶我走呢?”
“我叫你来的?”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努力回想也没有结果。
她根本没让人通知过白安然来医院。
“是啊。”白安然低笑,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刀,“你都叫我来了,我肯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啊,太太,你说是不是?”
她心尖一颤,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我就可以嫁给九爷了,太太,永别了!”
白安然直直地看着她,浅褐色眼睛里满是恨意,双手举过头顶,水果刀的刀尖正对她的心脏。
下一刻,白安然猛地扎了下来。
“啊!”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格外难看。
下一刻,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炽热的怀抱。
顾九牧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画画,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白安然举着水果刀要杀她,她瞳孔微微一缩,呼吸都急促起来,“顾九牧,我梦见,梦见了 白安然要杀我。”
“都是做梦。”顾九牧用力地抱着她,想要她安心一点。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犹如一条溺水的鱼,俏脸惨白。
两人紧紧相拥,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才放开了顾九牧,苍白一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傻瓜。”顾九牧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只是担心你,你做噩梦了,我怕你被噩梦吓到,胆小鬼。”
“那个梦太真实了。”她心有余悸,现在脑海中都还会划过那个画面。
见她脸色苍白,顾九牧暗叹了口气,“再真实也不可能成真,你要是害怕,我就让人把白安然安排到国外去,免得你看见害怕。”
“别!”
阮画意连忙打断他的话,“白安然今年有新安排,你别打断我的安排,影响公司和她的发展。”
闻言,顾九牧眉梢轻扬,“你还希望她大红大紫,像林漾那样?”
对上他好奇的目光,阮画意轻哼一声,“无奸不商懂不懂?与其小气吧啦地把她困在油画娱乐,让她心生怨恨,还不如按照规定和她的发展前景,给她安排,将来她发展起来,对油画娱乐也有好处。”
在维护公司利益这一块,她很擅长。
见她说得眉飞色舞,脸上满是笑意,顾九牧就忍不住笑了一声,“好,你说什么都好。”
“那是!”她得意地抬起下巴,“我这叫公私分明,绝不徇私。”
“啧啧啧!”顾九牧咂舌,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汗,“我们家画画就是大气。”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冲淡了阮画意心中的恐惧。
大概是她这几天闲得慌,想得太多了。
脑袋里总是不经意地飘过白安然对她下手的画面,她就使劲甩了甩脑袋,把那些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
“好了。”顾九牧无奈地按住她脑袋,“再甩下去,就要变成傻子了。”
“你才是傻子呢。”阮画意白了他一眼,靠在枕头上看向窗外,“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本来说三天的,这都第四天了。
旧事重提,顾九牧紧张地摸了摸鼻子,“快了。”
“多快?”阮画意眉梢微扬,“你别给我含糊其辞,想糊弄过去,没门!”
心知这件事糊弄不过去了,顾九牧无奈地笑了笑,“一星期,医生说还要观察一下。”
“啊!”
阮画意哀嚎一声,拉着被子把脑袋盖住了。
前两天还能跟来串门的曲幽幽聊聊天,曲幽幽昨天出院了,为了公司的事情忙得团团转,只剩她一个人在医院闲着。
太无聊了!
好不容易熬过一星期,她迫不及待收拾好东西,出院手续刚办好,她就拉着顾九牧离开了医院。
走到医院门口,她就忍不住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红润的小脸满是笑容。
“外面的空气就是清新!”
“那你以后就照顾好自己,天天呼吸新鲜空气不是问题。”顾九牧揽着她的肩膀,带她上车。
回家后,顾九牧又让她休息。
她气得扶额,“我又不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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