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从救国委员会回来之后,刚好克里斯蒂娜也刚参加完一个茶会。
她立刻迎上来关切的问:“怎么样了?”
“我们本来准备派人去抓巴拉斯了,结果在派人之前罗伯斯庇尔写了个口信告诉丹东这件事,结果丹东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和罗伯斯庇尔大吵了一架。”安宁一脸无奈的跟妻子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情。
克里斯蒂娜张着嘴:“居然会这样?为了防止两人决裂而做的事情,反而导致了两人的决裂吗?”
“不,我强行插进去给两人打了个圆场,至少暂时避免了这种状况。”安宁顿了顿,想起家徽的事情,便问克里斯蒂娜,“你觉得我们家的纹章设计成一个对风车发动进攻的骑士如何?”
克里斯蒂娜更震惊了:“堂吉诃德?为什么?为什么要用堂吉诃德作为自己的纹章?”
安宁:“因为我再向一个只存在于我想象中的巨大敌人发动攻击。”
安宁一边说一边自嘲的想:也许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只是幻想出了一个不存在的世界。
自己也并不知道什么“真正的历史”,一切都是幻觉罢了,只要恰一点黑太岁自己就会变成一个纯粹的这个时代的人。
会有这种想法看来我也着相了。
克里斯蒂温柔的看着安宁:“不管你和什么战斗,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安宁默默的抱住了克里斯蒂娜。
不知道为什么,安宁这个时候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孤勇者》的旋律。
他何尝不是一个孤勇者,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对抗着连妻子都不能明说的巨大敌人。
这样想着,安宁收紧了双臂。
克里斯蒂娜因为透不过气来,发出呢喃:“安迪,呼吸……”
安宁顺势吻了上去,让她更加无法呼吸。
片刻之后他放开了未婚妻,轻轻抹嘴。
克里斯蒂娜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喘一边抱怨:“我今天穿的新束腰特别紧,刚刚你一抱我都快被憋晕过去了!”
安宁:“谁让你胸肌如此浮夸。你要是像拿破仑的妹妹那样,就绝对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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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丽娜本来正在恰蛋糕,突然打了个巨大的喷嚏,把蛋糕表层的奶油吹飞了,喷了桌子对面拿破仑一脸。
拿破仑吓一跳:“我去!你这喷嚏也太豪爽了,不愧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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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话说完后,安宁的心情好了不少。
看来多啃一下未婚妻有助于解决精神内耗。
克里斯蒂娜却还在上一个话题里:“不过你到底要对抗什么?你作为法国的救国英雄用堂吉诃德当家徽,有可能会引发各种不必要的猜想。而且这也不符合纹章学。”
安宁:“我就这么一说,忘了吧。你去茶会了?”
克里斯蒂娜耸了耸肩:“去了。对了,我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马尔梅松城堡今天取消了原定的沙龙和茶会。”
安宁:“哦?”
“而且今天有位太太去了口信邀请博阿尔内夫人,但没有得到一点回音。”
安宁皱着眉头:“约瑟芬——我是说博阿尔内夫人难道已经听到风声了?”
克里斯蒂娜:“不像是早上才听到风声,因为我安排在马尔梅松城堡的花匠今天没有看到她,搞不好她夜里就出门去找保罗巴拉斯了。”
安宁:“有这个可能。”
这时候,安宁内心生出些许的期望:搞不好巴拉斯会误判形式然后开润,那就省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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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博阿尔内见到了自己的相好保罗巴拉斯。
巴拉斯有些意外的看着老情人:“你怎么来了?”
然后他立刻警觉起来:“巴黎出事了?”
约瑟芬:“你收到我给你的信了吗?我昨天让查尔斯送出的,今天他怎么都应该到了。”
巴拉斯皱起眉头,虽然这个时代大部分男人不会对自己情人还有另一个**有什么意见,但是保罗巴拉斯属于不太喜欢这种事的那一款。
但是他没有过多计较这事情,而是凝重的摇头:“不,我没有收到信,也没有看见查尔斯中尉。”
约瑟芬:“坏了,我的预感居然成真了,被人拦截了。”
巴拉斯:“也许是他拆了信看到里面的内容,然后就去投靠别人了。”
“他不会的,肯定是被拦截了。”约瑟芬不想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就继续推进话题,“我在信里写了假以时日丹东和罗伯斯庇尔必然分裂这种话,还写了弗罗斯特的未婚妻拙劣的打探消息的技巧,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拦截这封信?”
巴拉斯阴沉着脸:“那可太多了,我在巴黎敌人不少。谁拦截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反应。”
约瑟芬:“对,我们现在就跑吧,我在奥地利还有亲戚,去了奥地利……”
“不!”巴拉斯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一旦跑了,我就永远回不来法国了,除非波旁复辟。这种时候重要的事情是,去找能保我的人。”
巴拉斯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嘟囔:“去找弗罗斯特?他有能力保我,肯定有,但是他不喜欢搞政治斗争,除非我能证明我有足够的军事才干,不然他是不会保我的,绝不会的!”
约瑟芬建议道:“要不去试试看丹东?丹东应该有可能会伸出援手!他已经厌倦了无休止的杀戮,逐渐的变成了议会中主张停止恐怖政策的人的首脑了。”
巴拉斯摇头:“丹东是最有可能出手保我的,但是他实力不足,不一定保得住。不,不,这种时候做一个正确的选择非常重要。我需要找一个刚直不阿,不会被情绪动摇的人来主持公道。”
约瑟芬像是猜到了巴拉斯接下来要说什么,连连摇头:“不!你疯了!那个人每天要把五十个人送上断头台呢!”
巴拉斯却坚定的说:“你还有信件的副本吗?或者你可以把信件的内容差不多的复制下来吗?
“我要去罗伯斯庇尔面前,亲自告诉他信的内容,说服他这封信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事情的进一步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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