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婉拎着书包回头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偷地打了耳洞,耳垂上的透明棒闫开还是第一次注意到。

    “喂!干嘛离我那么远。”

    “要是小婉你被人误会了怎么办?”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和我一起走,看校服你充其量是我哥哥,你这样跟在我后面反倒是像个变态。”

    “那还是一起好了。”

    闫开就这样与琳婉并排着走在上学的路上,他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喜欢什么,也没什么可聊的,只好老老实实沉默着看路边的风景。

    “喂!”

    闫开环顾四周后问:“叫我吗?”

    “昨天的便当怎么样?”

    “很好啊!”

    “就这么简单?难道就没有什么细节上的感觉。”

    “杨大妈能给我准备便当我已经很感激了,我还哪敢提什么要求呀,要非说细节的话就是菜有点咸了。”

    “咸了吗?原来如此。”琳婉碎碎念。

    静了一会儿

    “之前早饭的时候你说要考我们中学我真的是感觉到挺意外的,要不是我出身与福利院的原因,我就差一点就落选了呢。”

    琳婉睁大眼睛,细看之下非常的惹人怜爱。

    “连你都?”

    “是啊,考试当晚我刚好帮人替班,第二天挂着黑眼圈就去应考,还差点在考场上睡着了。”

    闫开抓着后脑勺。

    “哼!那是你活该,谁让你不注意休息的。”

    “是啊,不过既然过了,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你说你至于那么拼了吗?听奶奶说你还把打工的钱往福利院里捐,你该不会已经富有到能做慈善了吧?”

    闫开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过他并未将生活的的压力视为负担。

    “我啊,其实自认为挺幸运的。”

    “哈?你是不是撞到头了,你可是……”琳婉下意识捂了捂嘴巴。

    “我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的,在那里不会为饿肚子烦恼也不会因没衣服穿犯愁。虽然有的时候和对床的男孩打架,惹小女生哭,被院长训斥,但日子还是很快乐的。哦对了,还有一个对我们很好的大姐姐,我呢,之所以报考市立学校是因为在毕业时,学校会有几名保送去血族进修的名额。”

    “什么意思?难道之前帮你的那个姐姐是血族人?”

    “嗯,她叫‘阿尔妮娅’,是个温柔漂亮的大姐姐。”

    琳婉的视线开始变得嫌弃,“你该不会是姐控吧?”

    “想什么呢?我是想要报答她。”

    马路对面有两个身穿与琳婉同款校服的女孩向这边招手。

    “小婉!”

    “就来!”琳婉给予回应。

    “同学吗?”

    “嗯。”

    琳婉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紫色的小瓶,对着闫开喷了几下。

    “嘶!”

    “这是什么?咳。”

    “薰衣草味道的,用这个稍微能盖住一些油烟味。”

    而就在琳婉靠近他的一瞬间,他的心底迸发出一股原始的冲动,喉咙牵动着全身做出一个吞咽动作,这股冲动让他看着眼前少女的脖颈产生了饮血的欲望,还好闫开在冲动产生的瞬间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刺激的痛感才让他稍微清醒了。

    这是闫开第一次感受到饮血的冲动。他感叹到血族饮血冲动的恐怖,若非他曾为人类,刚刚在产生冲动的一瞬间他必然会扑倒琳婉,将獠牙刺入她的颈部动脉。

    就在闫开发愣的时间里,琳婉已经一路小跑到了路对面,看样子是没有注意到闫开失控的状态。

    通往两所学校的路刚好要就此岔开。

    琳婉踩着斑马线一路小跑,银铃般的笑声在马路对面响起。

    “那是小婉的什么人,男朋友?”

    “才不是,是邻居啦!”

    “哎?不是吗?我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

    “要你们管!”

    地处阴面的活动室中,敲击键盘的声音不断回响,微凉的空气让肖竹的手指隔段时间就相互摩擦一下,狭隘的教室在只有一人的情况下空间显得充裕了很多。自从上次另外两人出任务受挫后,就没人再来这里了。想来也是,满腔热血的青年被给予猛烈的打击会不振作也很正常,看来一段时间是没法与阳朔正常沟通了。

    多次满怀期待地来到活动室,许久地等待后却不见一人。那些为了她钱来的低贱男人有还不如没有,所以她没再想要再找一个跟班。果然到头来陪伴她的只有冷冰冰的机器。肖竹无聊地走出房间,姑且班上的学生还在上课,她也不好打扰同学们,孤身一人悄悄爬上了天台。

    由于阳光照射的原因,楼顶比活动室温暖几分。

    女孩环视四周没人后,又清清嗓子,轻柔的歌声从嘴中传了出来,她向天空喊出的声音被一丝不留的吸收。记得小学的时候肖竹的父母曾一起来看自己的毕业合唱,她在舞台之上,父母就在观众席里打着拍子,那首歌的名字是……

    “呃……啊。哈……哈”

    凄惨呻吟声从楼梯入口传出。

    “是谁在那儿?”

    “你说话呀!”肖竹红着脸,生怕刚才的歌声被人听到。

    呻吟声渐渐远去,但肖竹并没有放弃,毕竟事关她的歌声是否泄露给外人。一进楼梯口,肖竹便看到了,是一个缩着身子的男生。男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看到有人出现,加快速度想要逃离这里,可没几步路又跪倒在地。

    “同学你是不是身体有不舒服,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下?”

    “哈……谢谢……,不用担心,我过一会就好了。”男生回避着肖竹的眼睛,他明显不是没事的样子。

    “你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呢?本小姐今天好心,就带你去了。”

    肖竹支撑着男生瘦削的身躯绊绊磕磕地来到医务室。

    “看来老师没在呢。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啊对,温度计,还有……湿毛巾,啊呀不对,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发烧,会不会是癫痫?你现在想需要什么?”

    “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不行,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老师。“

    “嗯,赶紧去!”床上的被窝这样说。

    “你很冷吗?为什么要盖的这么严实,这样呼吸对身体不好的。”

    “你还不快去!”

    “盖着被子不利于呼吸啊!”

    肖竹语罢,想要帮他打开缝隙透透气。谁知被子被男生忽然从内掀开,紧接着将肖竹反按在床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啊!救命啊!”

    男生说:“不好意思!很快就会结束。”

    “啊,救命啊!非礼啦,强奸啦!”双拳还在男生胸口上敲打。

    他用赤金色的双眼凝视肖竹,恐怖的压迫感瞬间让她闭上了嘴。肖竹老老实实地等待面前的禽兽肆无忌惮,眼睛渐渐合拢,她感受到身上的制服被解开了两个扣子,羞耻心让她涨红了脸。男生低下头,向女孩靠近。尖牙咬在稚嫩的肩头。刺入的痛感只有一瞬。

    “好疼!哎?这和想的不太一样啊。”

    ……

    医院

    阳朔仰头看天花板,双眼无神。消毒液的轻微气息刺激着他的鼻腔。走廊里医生护士踏着清脆的脚步声。自打昨夜以来,阳朔的动作一直维持在这副模样,害怕与怨恨各占一般。护士都不太敢靠近他,生怕他像疯狗一样起身咬人,才把他与别人安置在不同的病房。

    在阳朔稍微有点胃口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身干练西装的男人。阳朔不屑的瞅了瞅,视野有回到了天花板。

    “阳朔先生吧!”

    “……”

    “听说你受到的兽人的袭击,我代表市维局特地来看望你。”

    “……”

    男人不依不饶的说:“我们可以给你力量。”

    “我要说我渴望力量吗?拜托,我已经过了中二的年纪了大叔,慢走不送。”

    “看完这个再说。”

    黑衣男人随行箱中拿出一只松鼠,把口袋里的荧光针剂打入松鼠的身体。随后把它丢入箱中,阳朔用余光扫视到里面还有一条正垂涎松鼠肉的青蛇。

    “喂喂,冷不丁的干啥呀!”

    箱中一阵碰撞后静了下来。

    阳朔吃惊的看着打开后的箱子。松鼠的体型明显大了一倍,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松鼠撕开蛇的防护膜,将其撕成碎肉。强化后的松鼠逃了出来,在地面上抽搐,不一会便失去了生命迹象。

    “蛇体内加入了精神毒素,所以松鼠休克了。”

    阳朔惊呆了,他从松鼠身上看到了昨晚怪物的影子,血液开始躁动不安浑身颤抖,他知道那东西离力量很近。

    “怎么样有兴趣吗?”

    “万一松鼠的死是因为副作用怎么办。”阳朔拼命地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像是童年时坐在奶油蛋糕前那样猛咽口水。

    “你愿意和我走一趟,来亲自验证一下吗?”

    “我……”

    ……

    夜,大排档

    “老板!再来十串鸡翅。”

    “好嘞!”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肖竹不顾别人的眼光,狂啃着手中的烤鸡翅,每次被噎到就闷一口可乐。

    “嗝!”

    腹中食物的香气与可乐中的二氧化碳混在肖竹的口腔之中。今天有人请,肖竹也绝不会和对方气。因为平时她一个人降不下身段来这种街边饭馆。

    闫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钱包。

    “那个……肖竹同学,你真的不怕我吗?”

    “怕你妈干什么?”肖竹注意力全在牛肉上说,“不过肉烤得太久了,咬起来好费劲,但这个香料中廉价的味道真的让人欲罢不能啊!”

    “不是,我是说……”

    “开玩笑的啦,我说过叫我小竹就可以了,闫开同学。”肖竹咽下嘴中的食物说,“刚开始我确实特别慌的,以为要被那啥了,你知道吗?可后来你只是吸我血,又没把我吸光,伤口也不是很深,这不就跟我们人类喝牛奶一个道理吗?再说了,你事后处理做的很好,我是说包扎伤口,还特地还请给我补血,我哪有怕你的道理呀!就是肩膀上的伤口有点疼,不过比起以前感觉更加轻快了许多,应该是你帮我通了通血管。”

    闫开对肖竹的比喻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我是吸血鬼啊!”

    “什么年代了,还怕这些东西,现在是文明社会,堕天真祖不早就立下和平共处的规定了?再说,哪有吸血鬼自己叫自己吸血鬼的,你们不是叫血族吗?”

    “你还真是心宽呢!”

    “有吗?总之你喝了我的血就得听我吩咐,知道了吗?小开开。”肖竹像举手枪一样指着闫开的头。

    “是是是,大小姐。”

    最后的几个鸡翅也搬上了桌面。

    闫开与肖竹走在街道上,天色已晚,秋风渐寒。

    “开开,把你外套给我穿。”

    闫开无半分怨言的给她披上,说起来今天的打工他翘班了,不知道老板会扣他多少工资。

    两人各有所想的沉默了一会。

    “我在天台上唱的歌你听到了吗?”

    “大概是听到了。”

    “你!”肖竹收回要打闫开的手稍稍带点期待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有点寂寞呢。”闫开像对音乐有些理解似的回答说。

    “呜——”

    肖竹嘟着嘴一脚踢在闫开腿上,但失去重心的她险些让自己摔倒。闫开不痛不痒,并以极快的反应扶住她,将她托在了怀中。

    “你怎么了?”

    距离的瞬间拉近让肖竹尴尬不已,她在慌乱中的急忙了推开了他。

    “身、身手不错,闫开是吧!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保镖了。”

    “啊?”

    肖竹义正言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是我的保镖。”

    “为什么呀?”

    “你看啊!我是市维局局长的女儿,没个保镖岂不是很危险,你又是血族,动不动就会喷火放电的,你说谁敢惹我呀!而且我们一个学校岂不是很方便吗?”

    “这不是重点啊喂!你就不怕我?”

    闫开在意的是为什么要找他,找专业的人岂不是安全。

    肖竹张开手,“你给我当保镖,我给你工资哟!一个月五千新币怎么样?”

    “成交!”

    肖竹随从加一,剩余一。

    “听说血族都是青春常在的,你多大呀?”

    “十七。”

    “唉?我们一样大呀!”

    公开栏:市维局,名如其义就是城市维和局,自从堕天真祖查尔斯划分区域以来,每个自治区都被分为区单位,市维局便是每个自治区的官方负责单位之一。在人类区市维局为主要单位,其他的则不一定,比如精灵区是以长老议会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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