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达都没有选择住院。
李达说会帮我一起去找乔师傅,按理说,我和常家搞得这么僵,不应该再带着李达。
但李达的一句话让我答应了他。
他说,如果乔师傅得罪了真龙,导致无法请山神,那么我去救乔师傅,一定也会处处受限,相反,他李达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另外,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遇事多个商量的人,总是好的。
我一听,的确是这么个理,就答应了。
当天,我们找了旅馆。
毕竟都受了伤,尤其是我,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拖着这身体去救乔师傅,怕不是人没救出来,又把自己搭进去了。
卧室内。
我刚一躺下,柳叶青就飘了出来。
出来的瞬间,就将手一伸:“纸,笔。”
“啥?”我一脸懵。
“纸笔!”
“你要纸笔干啥?”
“写休书休了你!”
“啊?”
我更懵了!
啥玩意就要休了我?
“不是,我,我幻听了?”
“你没有幻听,鉴于你随意把我交给其他男人,不能让我和你共患难,生同房,死同穴,所以我觉得我们感情淡了,我要休了你。”
我哭笑不得。
这哪跟哪啊……
就因为我让李达带走她,就要跟我‘离婚’?
“不是,柳叶青,我之前那可是为了你好,那个刘瞎子吸收了大鳖王的灵魂,那个地方明显对灵魂有压制,说白了,那就是他的主场啊,你出来也是白给,我要是死了,你在里面,那就是他的口粮啊,所以我才让李达带走你……”
“不用解释,反正你也没把我当自己人,那我们干脆分开好了,老死不相往来!不,我反正已经死了,那就死了也不往来。”
柳叶青顶着一张愤怒的俏脸,看都不愿意看我,将头扭到了一旁。
我哭的心都有:“可我是为了你好,如果我不把你当自己人,我怎么会在意你死活呢?”
“我不管,反正你之前摆明了能一起享福,不能一起患难,我嫌弃你了。”
这……
我赶紧拉住了柳叶青的手:“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不想让你出事,万一你出事了,我死了都没脸去见你奶奶。”
“哼!”
柳叶青将手抽了回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也就是说,你保护我只是为了对我奶奶有个交代,果然,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那还
有什么好说的,离婚!必须离婚!”
我去!
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这女人的想法,怎么跟男人区别这么大呢?
我真的是为了她好,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我嫌弃她了?
天啦撸,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咯吱……
门忽然被推开,李达走了进来:“吴兄弟,楼下烤串太他么香了,我请你吃……咦?”
他忽然停下,看向了柳叶青:“这就是那戒指里的女鬼?长得是真好看,你们……”
啪!
他拍了下脑门:“瞧我这眼力见,你们继续,继续,完事了喊我,我请你撸串啊!”
砰!
房门被重新关上。
继续?
继续个毛线啊!
我哭笑不得,暗道这个憨货,就没看出柳叶青在生气吗?
噗嗤……
柳叶青忽然笑了,嘴里说道:“看看人家,都知道你媳妇我漂亮,就你瞎了一样,随便往别人手里塞,嘴也没人家甜,我要你何用?”
额……
这又怒又笑的,属实把我搞不会了。
这算是阴云散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柳叶青:“媳妇,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把你交给别人了,如违此誓,我吴常天打五雷……”
不等我说完,柳叶青就捂住了我的嘴。
“哼!”
柳叶青将头扭到一旁:“我就信你一次,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我挠了挠头,傻笑了一下,缓解尴尬的气氛。
柳叶青走到我面前,朝着我身上打量,然后将手放到了我的脸上:“下次别那么拼命,你要是出事了,乔师傅怎么办?我怎么办?你爷爷和我奶奶怎么办?你……你还疼吗?”
看着柳叶青眼里的关切,我心中一暖。
真的很想搂住她,一亲芳泽,可……我承认我怂了。
“没事了,不疼了,当时那处境,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好在最后刘瞎子受到了惩罚。”
柳叶青戳了我的脑门一下:“那要是他赢了呢?你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的运气!”
运气?
我从来不相信运气,之前战胜刘瞎子,也是靠的智慧和手段。
但我还是点头:“恩,我下次小心。”
柳叶青眼眶竟然有些发红,她摸了摸我脸上的伤口:“毁容了可就变丑了,到时候你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娶我,变丑了我可不干。”筆趣庫
她嘟着嘴,可爱至极。
我实在忍不住,搂住了她的腰。
都
说人鬼殊途,但别忘了,我半人半鬼,别人碰不到,我可以。
虽然和活人不一样,但我就是能够感觉到。
“哎呀!你干嘛!”
柳叶青惊呼了一声。
“我就是抱你啊,有问题吗?”
“讨厌!松手!你个色胚!”
啥?
色胚?
我抱自己媳妇就成色胚了?
柳叶青脸红了,然后忽然就化成了流光钻回了戒指里。
我脑海里是她嗔怒的声音:“坏,坏东西!下次不理你了,哼!”
然后……
就真的不理我了。
我美滋滋的躺在床上,之前打生打死的疲惫,仿佛随着柳叶青的出现,一切都消散了。
我越来越能够接受和柳叶青结婚的事情了,甚至那一年守节的约定,在我眼里,时间已经不重要了,也许我和柳叶青永远都不会分开。
不!
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分开。
手指摩挲着那金戒指,感受着上面斑驳的岁月痕迹,我的心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归属。
从爷爷死后,我见到了村子人的丑恶嘴脸,跟随乔师傅出生入死,没有丝毫的停歇。
而这一刻,我只觉得这一切的奔波和磨难,都是值得的。
想象着,有朝一日,如果能够请回爷爷和柳老太奶,一家人团聚,那场面,光是想象,就让我鼻子发酸了。
忽然!
我猛地站了起来。
刚才李达说啥来着?请我撸串?
那不吃白不吃啊!
找到李达,我们去了楼下的烧烤店,李达为人非常热情,大腰子足足要了十串,把隔壁的小姐姐都看呆了。
一边吃,李达一边吹牛皮。
他说在山海关,不是吹,一个人能喝倒一条街,在他们那个地方,人家见到他都喊一声达哥,非常有牌面。
要不是见过他那辆破摩托车,我差点就信了。
不过,李达是真能喝,我们两个要了一箱子啤酒,他一个人就喝了二十瓶,对于只喝四瓶的我来说,真的是甘拜下风。
这一点不得不说,我挺佩服他的,他跟我喝不过瘾,就跟边上的桌喝,果然干趴的一大片,隔壁小姐姐最后抓着他,嘴里一直喊达哥,把我都看呆了!
“嘿嘿!”
李达浑身皮肤通红,将最后一个人干趴,坐到我对面:“咋样,给力不?”
“牛!”
我竖了个大拇指!
别的不说,这李达的酒量还真行,要是生在东三省,光是这酒量,就能办成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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