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等苏汐月说话,君鸿便道:“君雅是你养的,这丫头也是你教的,你就是她的外祖。若是称呼分辨不清,那便唤我师父吧,她师从与你,也算是师从我了,我也当得起这个师父。”
温岭海蹙眉:“这怎么可以,您才是她的亲外祖。”
君鸿笑了:“就因为她是我的血脉,我又何必执着于一声外祖,她叫我什么都可以。更何况,她叫你已经叫习惯了,现在改称呼也不合适。”
大家没想到君鸿如此通透,真的是想的很明白了。
温岭海也是一脸动容,师父是怕他难过吧,所以宁愿自己委屈。
见他们不说话,毒尊在一旁打圆场,逗趣道:“本尊觉得君鸿这主意好啊,这样本尊跟他就不差辈了,大家都是师父,平辈了。”
众人都被毒尊这话给逗笑了。
苏汐月笑着嗔他一眼:“这样师父不就又分不清楚了。”
“那简单,你叫他师父,叫为师师尊。意思一样,还谁都不耽误谁。”毒尊大手一挥,就将事情完美解决了。
君鸿点头附和:“就这么办,以后我与道奇一起教你,你的医毒之术必定更上一层楼。”
苏汐月笑了,顺应地朝君鸿跪下:“徒儿拜见师父。”
苏汐月给君鸿磕了三个头,毒尊又递来一杯茶。
苏汐月接过茶,递给君鸿:“师父请喝茶。”
“乖了。”君鸿笑着接过茶喝了一口:“地上凉,快起来吧。”
“多谢师父。”
苏汐月刚起身,毒尊便在一旁酸溜溜地道:“为师怎么觉得你这声师父比叫为师的时候动听了不少呢!”
众人又被逗笑了。
君鸿看着苏汐月和凤卿绝:“我知你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这明月山庄一时半会儿也修建不好,你们也不用等了,这几日就回去吧。这边有我和道奇看着,出不了大事。”
苏汐月看向温岭海,便知道定是外祖跟师父说了什么,笑道:“白桦说了,明月山庄只要几日便能完成扩建,我已经和他商量过了,再过几日也不打紧,等扩建好了之后,安排了毒王谷的弟子住进去,我们再离开。”
不仅仅是扩建的事情,还有一些规章制度,以及整个山庄的运作,还有君七夜的最后一针,都要完成。
几日的时间是必须要的。
见他们都商量好了,君鸿也就不再多问了,笑道:“你们自己决定,就算提早走也没什么,有我和道奇在呢。”
“好。”苏汐月笑着应了。
她知道师父痴心医术,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能应下这些事,也完全是为了她。
不过师父和师尊愿意揽下这一摊事,她也能轻松不少。
几人在君鸿的房间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
出了房间,毒尊才看向苏汐月:“丫头啊,你们要走,你师兄的毒……”
苏汐月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师尊放心,我走之前肯定会帮师兄解毒的,已经最后一针了,我打算今晚给他施针。”
“那就好。”毒尊放心了。
其实君七夜的毒,师父也能解,不过如今师父伤势未愈,还是不要将麻烦留给他了,今晚的最后一针,还是由她来吧。
苏汐月下午便让人准备好了所有的药材,因为是最后一针,今日的药量是寻常的三倍。
好在这里是药王谷,什么药材都齐全,若是在毒王谷,还真不一定能备齐这么多药材。
入夜,苏汐月便到了君七夜房中,打算给他施这最后一针。
苏汐月才刚进房间,凤卿绝就寸步不离地跟进来了。
见凤卿绝也跟进来了,苏汐月转身哄他:“一次施针要几个时辰,你先回去睡吧,等我施完针就回去陪你。”
“我等你。”凤卿绝才不想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苏汐月拿他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可君七夜不乐意了:“他在这儿,你怎么安心给我解毒,这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他承担得起吗?”
凤卿绝的脸色倏地一黑,犀利的目光直射君七夜。
君七夜也不爽地瞪着凤卿绝,两人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不想要我给你解毒就算了,我懒得管你!”苏汐月有些不高兴君七夜故意招惹凤卿绝,气得转身就走。
“不许走。”君七夜一把抓住苏汐月的手腕。
“放开她!”凤卿绝的脸色更黑了,也抓住了苏汐月的手腕。
“想打架是不是!”见凤卿绝跟他对着干,君七夜更加气不过。
凤卿绝嘲讽冷笑,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样子。
苏汐月被两人这幼稚的模样,气得脑壳疼:“都放开!”
话两人是听进去了,可是没人动弹。
苏汐月知道凤卿绝的醋劲大,也舍不得让他吃醋,只瞪着君七夜喝道:“君七夜你先放!”
感觉到苏汐月的怒气,君七夜终是不甘心地松了手。
苏汐月又转身,拉着凤卿绝轻哄道:“最后一针了,解完毒就结束了。乖啦~”
苏汐月踮起脚尖在凤卿绝唇上亲了一下,凤卿绝才满意地扬起唇角,听话地松开了苏汐月。
看着苏汐月这样哄凤卿绝,君七夜酸得没眼看,却又无可奈何。
苏汐月看向旋日和踏月。
两人连忙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苏汐月点头,走到屏风后面,将一早准备好的药汁倒进浴桶,然后走出来对君七夜道:“好了叫我。”
君七夜黑脸进了屏风,开始脱衣服。
凤卿绝见君七夜还要脱衣服,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苏汐月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觉得有些好笑。
男人啊!
都是幼稚鬼!
等君七夜入了水,苏汐月才进了屏风。
凤卿绝倒是没有真的跟进去,只守在外面。
苏汐月用了给那试毒弟子解毒的法子,不仅将君七夜的手腕全部划开,还将他所有重要的关节全部划开,接着便开始给他施针。
随着那一根根银针刺穴,那些药汁疯狂被吸收。
君七夜痛得浑身都在颤抖,死死扒着那浴桶,仿佛要将浴桶捏碎一般。
苏汐月看他痛成这样,蹙眉道:“如果受不了,可以喊出来。”
“不疼!”君七夜咬牙蹦出两个字。
那家伙还在外面坐着,他死也不会喊出来的。
苏汐月也是服了他了,懒得再管他,继续施针。
“嗯~”随着苏汐月银针的加注,君七夜闷哼一声。
为了不让自己叫喊出声,他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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