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沿线都是琳琅满目的商铺,这里终日人流如潮,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

    整个城市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

    路嘉行随着小程漫不经心地走动,而小程蹦跶着享受购物的乐趣。

    路嘉行和小程逛街期间又给贺览发了几条信息,这小子居然一条都不回;今天上午好歹是晚点回,现在倒好,几个小时都不理人了。

    准备来说,自从路嘉行强制帮贺览手活后,就被他冷落了一周,关系回到了初相识的那个阶段。

    他以为与贺览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两人的关系会呈曲线上升,没想到贺览反而更冷落他了,疏远不解释,似乎要与他划清界线?

    这跟冷暴力有什么区别?

    路嘉行从十岁起,就遭到了父母的另一种冷暴力——对他不闻不问。

    这冷暴力比闹翻脸打架的伤害程度还要大,没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倘若真的追不到,他也不是不可以承受,不过是人生一大憾事罢了。

    想这么多真是头疼,在还没追到手之前,他还是自由身可以随便玩。

    总不能贺览拒绝他了,他就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这些天路嘉行一直追着贺览屁股后面跑,差点忘了他的人生格言——人生苦短,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小程一路上买了几袋生活用品,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路嘉行因心情欠佳无心在听,只觉得无聊透了。

    但和贺览在一起,就算一整天说不上几句话,他都不觉得如此乏味。

    等和小程吃过饭再送他上车回家后,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路嘉行又去那家“狗尾巴草”讨酒喝。

    此时,酒吧刚开门,人员稀少,基本上只有服务员在场。

    这回,总算遇到那个调酒师了,路嘉行点了怀酒又坐在吧台找他聊天。

    这调酒师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的性取向还跟他能聊得来的人,简直可以称为半个知音了。

    他终于开口问起“半个知音”的姓名了,姓常。

    大常忙着做营业前的准备工作,乐呵道:“我听同事说了,你上次过来找他打听我的消息,他还以为你看上我了,我什么解释他都不信,万一他对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可千万要多多担待呀。”

    路嘉行抿了口酒,“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屁孩置气。”

    “咱们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吧。”大常闲聊时还不忘冲刺业绩,“有空常来哇,带朋友来玩玩。”

    “好。”

    “今天是一个人过来吗?”

    路嘉行几怀烈酒下肚,把他和贺览的进展跟大常说了。

    大常倾听完明说道:“像我们直男也是无法拒绝被人手活的,舒服是一回事,主要是老二不受控制呀,就算对方是一个讨厌的人,也会有反应的吧。”

    “”路嘉行觉得不管是直的还是弯的,只要那方面爽了,原则啊底线啊都坚守不住。

    “小贺有意躲避你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他因为一次手活就和你在一起了,那只能证明他根本不是直男,而是深柜。”

    “”路嘉行简直不得理解,难道贺览觉得吃亏了不成?自己还没有把他怎么样啊。

    “听你描述,小贺应该是一个比较害羞腼腆的大男孩吧,瞎,这就好理解了,他只是不知道该什么单独面对你。”大常保持职业教养的面部表情,“他把你当兄弟,你却咳咳他应该是被你吓到了。”

    大常这类中年人是不知道现在的少年有多开放,更不知道有些少年私底下还“亲密互动”。

    “男的女的有这么重要?男人不都是什么舒服什么来吗。”

    “当然重要了。”

    “真搞不懂你们这种直男生物,脑子莫非是一根钢筯,不会拐弯。”

    大常换位思考想了想,打比方道:“如果是你,一个女生帮你手活了,你会喜欢上这个女生吗?”

    “不会。”就算喜欢也只是单纯的喜欢,与其他无关。

    “那如果这个女生很喜欢你呢,你会考虑和她在一起吗?”

    路嘉行斩钉截铁:“不会。”这是原则问题,而且他天生就弯,对女生也石更不起来啊。

    大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他觉得路嘉行有些自以为是了,但他不敢直说怕被怒打,这人脾气差,身手可不差。

    大常第一次见路嘉行的时候,路嘉行也是坐在吧台这个位置,时不时有人上前搭讪勾引,都路嘉行摆着臭脸或骂退或鄙夷,还把一个肌肉堆成砖块的熊男打趴下了。若不是后来见到路嘉行对小俞友好的一面,他还真不敢主动找路嘉行聊天。

    大常被年轻的酒吧经理眼神警告后就开始忙碌起来,没空再摸鱼闲聊了。

    俞辉也是今天值班,他见到路嘉行坐在吧台喝酒也不敢上前说话,只是假装无意地路过偷偷瞄上几眼。

    路嘉行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贺览生日那天,他都能以一己之力把其他人喝趴下,现在一个人喝闷酒太没劲了。

    他本想今晚找人及时行乐的,奈何没有遇到合适的床伴,看谁都不顺眼。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体内酶的分泌活跃程度就会下降,闷声喝酒使乙醛不能从口鼻处呼出排放,从而聚积在体内,导致大脑神经紊乱,经不起酒精的催化和诱惑。

    此事有待考究。

    总之,路嘉行又喝醉了。

    第二天,宿醉初醒已是响午。

    醉后不省人事是指暂失所有的感官知觉,等醒了之后瞬间都回来了,立刻觉得头痛欲裂。

    路嘉行坐起来靠在床头,习惯性地点燃一根酒后烟。

    昨晚的记忆碎片不甚清晰,现在开始回笼拼凑成形。

    记忆中喝醉后好像是给贺览那小子打电话了?最后是俞辉送自己回家的,在车上好像还吐了他一身?

    当时大常帮忙叫了出租车,但俞辉不放心便跟了出来送他到家。

    路嘉行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只剩一条底裤,应该也是俞辉帮忙脱的吧,他一般醉后都懒得脱衣服。

    外面楼梯有脚步声响起,路嘉行第一反应就是路重远,只有他有钥匙,总不能是大白天的家里进贼了吧。

    “路哥,你醒了?”

    站在房间门口穿着浴袍端着一杯白开水,正是许久没见的俞辉。

    路嘉行伸手扶额,“你怎么在这?”回想着自己昨晚醉后没有把人家怎样吧?

    “昨晚我送你回来的时候,你衣服都吐脏了,我帮你脱掉拿去洗了。”

    “哦。”

    俞辉走过来递怀子到路嘉行面前,“先喝点温水吧,我煮了稀饭再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路嘉行难免心惊肉跳,还好是俞辉送他回家,若换是其他人估计他就要人财两空了。

    他曾看到过一则新闻,说是一个大汗深夜醉倒在街头,然后被人“捡尸”进行那种不可描述的伤害后,还被扒走钱财衣物。

    不过,像狗尾巴草这样的大型酒吧,安全性能还是比较高的,服务员都会帮忙叫代驾或者叫亲朋好友前来领人。

    路嘉行摸到手机,打开一看,他昨晚是给贺览打过几个电话,但没有打通,我操,这小子太不厚道了。

    就今天早上回了一通电话过来。

    就算没有捅破那层关系的话,好歹也是兄弟关系啊,兄弟有难居然爱搭不理也太不讲义气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良心了,难道上次手活帮他打了一发后,他的良心也跟着喷走了?

    别说是贺览了,就算是大嘴他们几个深夜打电话求助,路嘉行都会义不容辞前往帮忙的。

    越想越气,到时候势必要找他算算账。

    今天早上还有唐老师打电话过来,好几个未接电话,最后一次还接通了。

    “你们班主任打电话过来,是我接的,我看你还没醒就擅自帮你请假了。”俞辉有些紧张,“还有,你同桌的电话也是我接的。”

    “噢,他说什么了?

    “就问了一下你在哪?”

    “就这?”

    “嗯。”

    “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路嘉行自顾生着闷气,洗漱过后,一个人坐在餐桌吃午饭。

    清淡白粥和小炒配菜,挺养胃的,适合酒后食用,味道还不错。

    家里只有大米,这小菜应该是俞辉买的。

    俞辉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昨晚被路嘉行吐了一身,他就连夜清洗现在已经哄干了。

    “路哥,我先回去了。”

    “回学校?”

    “嗯,我请了一天假,现在还有空闲时间,想着下午回去上课吧。”

    路嘉行实在是不能理解俞辉这种形为,想着自己也请假了,一个人怪无聊的,便说道:“你也别回去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好好放松。”

    “这?”

    “你会打游戏吗?陪我玩玩。”

    路嘉行把俞辉扣留下来了,两人边打游戏边时不时蹦出一两句话闲聊。

    这俞辉真的是蠢哭了,两人配合毫无默契可言,气得路嘉行破口骂街。

    “你脑子是钢筋铸成的吗?不会拐弯想一想!”

    “你是瞎了吗!这样的极品美男都看不到?”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性别歧视,思想有毛病!”

    “”

    俞辉其实不会玩游戏,都是边学边练的,两人背靠沙发坐在客厅地板上,双手紧握游戏手柄合力打boss,一盘都就没赢过,这路嘉行生气了也不奇怪,他感觉自己被骂了又好像不是,缩在一旁不敢吭声。

    路嘉行骂累了,歇息的时候看到俞辉委屈巴巴的样子,有点儿下不了嘴了,只好自己憋着生闷气。

    想起一个月前,贺览也是坐在这里陪他打游戏,大嘴他们在厨房捣鼓做饭。到了晚上,他喝得半醉,趁机占贺览那小子便宜,结果被他横抱丢到床上。不过,自己成功偷袭强吻了他,想起他当时张皇失措的样子就很解气!

    路嘉行以摆烂的态度边打游戏边脑洞大开:要是自己对动物毛发不过敏就好了,老子要养几只萨摩耶,母的,安排它们专门去勾引小兰过来,就不信贺览那小子会不上门,哼!

    这回的游戏换成是路嘉行频频失误,俞辉是不敢怒不敢言有苦说不出啊。

    打游戏期间,路重远又给路嘉行打电话了,不再提认亲的事,而是叫他放寒假到公司实习。

    路嘉行觉得自己目前没时间也没资金创业,先去自个家公司上班算是比较好的开端。

    他没有当场答应,而是说等到时间再考虑。

    他前世还没创业单干的时候,也去过路氏集团上班,负责给路重远打下手,对公司的业务还是比较熟悉的,但是他们父子俩经常因意见不合就大吵,这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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