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漠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难缠的对手。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实力并不是特别强,甚至比川岛无恙还要弱一些。
但他手中的这杆天秤却格外诡异,从虚空中出现,狼头人身的怪物,会让人生起一种无力抵抗的错觉。
“神明?呸!老子打的就是神!”
苏北漠朝地上吐了口痰。
不被虚影抓住最好的办法,就是冲上去直接把召唤虚影的人干掉!
于是苏北漠将放在储物戒中的玄黄钟掏了出来,然后先在钟外面包裹了一层灵气,然后又将三昧真火附在表面。
用力朝中年男人扔了过去!
“嗡~嗡~”
两声剧烈的轰鸣,不仅震碎了博翠公馆的玻璃,还如风暴过境般,把客厅内的所有家具全部撕碎成粉末!
苏北漠则向后连退数十步,才抵御住余波。
公孙度七窍流血,瘫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中年男人则更惨,天秤直接被玄黄钟砸碎,他胸膛上还多了一处足足有拳头大小,凹陷下去的深坑。
现在全拼一口灵气吊着,还没死透。
“这就是神明的力量嘛?”苏北漠上前,一脚,一脚,把已经粉碎的天秤踩成碎末,“就这点实力还当神?不得不说,你们国家的神,也真够弱的。”
面对苏北漠的嘲讽,瑟提目眦欲裂。
在及埃国,亵渎神明的家伙,是要被绑在火刑架上,焚烧七日,才能赎罪的。
但,死神天秤被毁,他也没了反驳的底气。
“问个问题,是公孙度请你来的?”苏北漠好奇的问道。
“不是。”瑟提摇摇头。
“那你怎么和公孙度搅合到一起了?”
“法老有名,来香江诛杀你!”
“杀我?”苏北漠愣了一下,“我名气这么大吗?竟然在及埃国都挂上号了。”
瑟提冷哼一声,“不止是你,我还要去京都诛杀叶无道。”
苏北漠更懵了。
这个法老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华夏内部,修士们产生纷争,和远在万里的及埃国有啥关系?他没事干瞎参和什么?
“你们是不是有病?”苏北漠不由的说了句。
“哈哈。”瑟提狂笑两声,“苏无常,华夏无神,真是可悲。一群井底之蛙,岂会知道神明的想法?等神明降世之时,就是你们死到临头之日。”
苏北漠向来对虔诚的狂热分子没啥好感。
就在他考虑是否用大回忆术,浏览一下瑟提的身平记忆时。
只见瑟提笑声越来越弱,他手掌竟突然猛拍天灵盖,直接倒地,绝气身亡了。
“神明?可悲?井底之蛙?”
“如果神明都是这般弱小的话,我亦能屠之!”
瑟提死了,没了能问话的人,苏北漠便扭头看向了瘫倒在地上的公孙度。
“围猎计划?看来你们,是真的没把我苏北漠放在眼里啊。”
尽管刚才二人的交锋在刹那间就结束了,但公孙度却历历在目,久久无法忘怀。
乌瑟夫·瑟提。
未来及埃国法老王座的继承人,就这样死了?
要知道,他可是在世界修行圈中,都赫赫有名的存在呐!
公孙度下意识看了眼苏北漠的双眸。
冷淡,睥睨,霸道汇聚于一身。
苏北漠看起来很是苍迈的身影,在公孙度中眼中却如同神祗般高高在上,不容亵渎。
“我……我……”公孙度强装镇定咬牙说,“苏北漠,就算你实力再强,在生意场上也要守规矩。你不能杀我,博翠公馆中安装了上百个监控摄像头,你的一举一动会通过无线文,直接传输到香江警保处处长的电脑上。”
“哦?是吗?”
苏北漠手臂轻轻一挥。
‘噼里啪啦~’阵阵清脆的爆炸声后,公馆内的所有摄像头,全都应声而碎。
“当初吴心远和韦正扬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他们都死了。”苏北漠淡淡道。
公孙度再也撑不住了,他双膝跪地,头压在地板上,无声求饶。
这就是香江话事人的实力吗?
苏北漠未免也太强了吧。
强的令人发指!
难怪瑟提会说,重火力武器对他们这般强者没有什么卵用。
连枪支都无法杀死的人,自己干嘛要为了钱财去得罪他呢?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想求饶?”苏北漠缓缓走到公孙度身前。
“嗯。”
堂堂公孙家的家主,手握数百亿资产的男人,这会儿却宛如有一只见到天敌的蝼蚁似的,跪在地上,轻声说道。
“饶了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图谋吴氏财团的任何资产。”
公孙度觉得自己很是憋屈。
从当上家主到现在,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卑躬屈膝的境遇,可苏北漠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让他毫无抵抗的勇气。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澳华会所的宴会上杀了韦正扬吗?”苏北漠漫不经心的问着。
公孙度吞吞吐吐的说着,“听说,他是得罪了您。”
“之前我的视频传到网上后,很多网友还在评论区里骂过我呢,我咋没把他们都给杀了?”苏北漠似笑非笑的说。
“这……这……”公孙度又不是傻子,他转念间便明白了苏北漠话里蕴藏的含义,“苏北漠,你……你不能杀我!生意场上有生意场的规矩,你要是敢破坏,以后没人敢吴氏财团做生意的。”
“唉~”
苏北漠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再多都是徒劳。”
“我杀韦正扬最重要的原因是杀鸡给猴看。”
“可能是我杀的鸡太小了吧,你们这群猴不咋感兴趣。”
“那今日我就杀只更大的鸡,看能不能让围观的猴感到畏惧。”
公孙度带着浓浓的悔意,死了。
苏北漠甚至都没动手。
他是仓皇向后退,不留神,太阳穴碰巧磕在茶几上,自杀的。
为了能达到杀鸡给猴看的最佳效果。
苏北漠没有毁尸灭迹的意思。
双腿迈过公孙度和瑟提的尸体,走出博翠公馆,看着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在外漂泊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要给囡囡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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