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陛下微服私访,各地官员都想方设法买通朝中官员,打探陛下微服私访的路线,好提前准备,蒙蔽陛下。
时值陛下经过季华时,在路上看到叶贵妃,王爷、王妃你们也知道,叶贵妃容颜绝色,陛下就是夸了一句叶贵妃长得不错。
那季华太守为了拍陛下的马屁,联合苍梧太守,随陛下微服私访的几位官员强抢了叶贵妃送给陛下。”
“他们知道陛下洁身自好,不会收官员之女,才编造了一个可怜的身世,让陛下主动收了叶贵妃。
所以,陛下才会对他们给叶贵妃编造的身世深信不疑。”
一个专门为景佑帝打造的陷阱,里面没有利刃,只有温柔乡,景佑帝又怎会生疑?
不过,“既然叶贵妃不是孤女,那她又是何人?”
“叶贵妃的父亲是苍梧城一个小县城的主簿,那季华太守一开始是与叶贵妃的父亲商量了的,叶贵妃的父亲不愿意卖女求荣。
结果叶贵妃的未婚夫,就是那邓文远都不用别人收买他,自己一把砒霜毒死了叶贵妃的父母,把叶贵妃迷晕了送给那季华太守。
自己得了那些贪官污吏一大笔银钱,跑到苍梧发了家,后来又冒名顶替了许智焕,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官员。”
离阳说起那许智焕,满心鄙夷只恨不得现在就能杀了他。
陆卿菀和凤息梧对视一眼,双双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愤怒。
“那些贪官污吏所做之事你整理出来,本王回京后再向皇兄禀报,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本王,你与本王禀报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多年主仆,离阳深知哪些事情需要向凤息梧禀报,那些不需要。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他砸门来惊扰了两位主子休息。
离阳闻言迟疑了下,“属下之前与离烬查过许智焕,许智焕从三年前与叶贵妃重逢,之后便一直有所往来。
而三年前开始,各位皇子皆不同程度的遇到了危险,王爷也在三年前中了青僵同命蛊和冰蚕毒……”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
凤息梧冷声下令,“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全速回京。”
……
翌日,天还漆黑,陆卿菀就听到了动静。
顺势爬起来,凤息梧已经洗漱一心,在一旁等着了。
连衣服都换上了便于行动的窄袖短半长款式,头发全都用一顶金冠束在头顶。
陆卿菀顶着惺忪睡眼欣赏了下自家夫君的盛世美颜,后知后觉想起来这家伙好像昨天向自己表白来着?
所以,他现在是自己的老公,还是男朋友?
想来想去,摇摇头,感觉都不怎么合适。
都成婚了,怎么还能是男朋友呢?
可若是老公,两个人才开始恋爱啊?
陆卿菀有点为难。
凤息梧正在一旁收拾两人的细软,看到陆卿菀爬起来也不洗漱,在那儿时而偷笑,时而摇头的。
走过去捏住陆卿菀有点婴儿肥的脸颊,“大清早的,想什么呢,睡糊涂了?”
陆卿菀一脑袋撞在他肚子上蹭了蹭,随即抬起头,咧嘴绽出一个笑,“早安啊,我的爱人!”
初醒的脸上还带着将醒未醒的迷糊,声音软软的,笑容甜甜的。
随着一声爱人,就这么撞在了凤息梧的心墙上。
凤息梧一颗心瞬时软的不成样子,“早安,这是你特地给本王取的昵称?”
“不是昵称。”
陆卿菀认真的解释,“我想了想,我们这关系有点复杂。
你已经是我的夫君,可我们昨日才相恋,这就叫你夫君,感觉我们已经成那种没有激情的老夫老妻了。
叫你男朋友吧,我们又已经成婚了。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爱人这个称呼最合适。
无关性别,无关仪式,只要我们两情相悦,就是彼此唯一的爱爱人。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在没有哪个称呼更适合现在的我们了?”
她说着,小孩子邀功似的冲凤息梧笑的无比灿烂。
像块小甜糕,都给凤息梧甜迷糊了,哪儿还有不赞同她的道理。
宠溺的点点她的眉心,“就你鬼主意多,行,以后本王就是王妃的专属爱人了,行了吧?”
陆卿菀忙不迭点头,还乐颠颠补充,“我也是你的爱人。”
“你是本王的爱妃.”
凤息梧说着把人抱起来,“走了,伺候本王的爱妃洗漱!”
房间里,嘻嘻哈哈的笑闹声传来,已经整装待发的侍卫们无奈的面面相觑。
有侍卫感慨,“咱们王爷自从娶了王妃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每次听到王爷的笑声,我总有种推开门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王爷的冲动。”
离阳立刻接戏,“机会给你,来,现在进去告诉王爷和王妃,我们该出发了。”
那侍卫果断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上赶着找打!
王爷说了全速回京又没说大清早回京,王爷自己都不急,我着什么急?”
离阳:……
竟然不上套!
有些失望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等凤息梧和陆卿菀出来。
好在那俩人闹归闹,还没忘了正事儿,没怎么磨蹭就出来了。
看着自家王爷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离阳庆幸自己没有进去打扰。
小院外,二十几匹马安安静静的候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凤息梧见状却皱眉,“车呢?”
“是我吩咐离阳不要备车的。”
陆卿菀扯扯他袖子,“不是要全速回京吗,骑马快一些。”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些高头大马,“这些马如此乖巧,都是军马吧?
我还没骑过军马呢,我想试试!”
那些马儿听得陆卿菀夸他们,皆骄傲的扬起了脑袋,却依旧安静,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凤息梧眼神迟疑,“长途奔袭和你在上京城骑着玩儿的可不一样,能行吗?”
“先试试呗,不行再让人买一架马车便是。”
凤息梧见她兴致勃勃,也不忍扫了她的兴,便点头允了。
“路上累了就说,别硬扛,本王虽然说了要全速回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陆卿菀重重点头,转身跳上马背,俏皮的应声,“遵命!”
凤息梧哑然失笑,翻身上马,勒紧马缰疾驰而去。
身后二十几人无声的跟上,哒哒的马蹄声犹如一曲和谐的变奏曲,消失在身后扬起的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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